华老大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主意。他大喝一声:“痛快!跟老人家喝酒,真是痛快啊!可惜酒没有了!”
老不死笑道:“人家能开这么大的客栈,还怕没有酒喝?酒没有了,再叫小二送上一坛便是!”
华老大道:“说的也是,我是有些杞人忧天了。不过,人家今天来了这么多的客人,就那两个小二怎么忙得过来。等他们把酒送来,黄花菜都凉了。不如这样,我下去把酒抱上来得了。”他已给自己那两个手下打了个眼色,三人一起站起身来。
老不死道:“去抱坛酒,又何必三人齐下,一个人不就得了。”
华老大道:“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酒坛老神仙,今天说什么也得让你老人家喝好喝美。一碗一碗的喝着实麻烦,不如整坛喝痛快!我准备下楼抱他娘六坛上来,咱们好好喝个痛快。”说话间,三人已走到门口,不等老不死再说什么,三人已出门而去。
老不死嘿嘿一笑。为防隔墙有耳,用蚊声道:“这是真刀真枪的喝不过,耍起花花肠子来了。”
有晴冷笑一声,用蚁声道:“看来他们是想往酒中灌水,或者干脆以水代酒。二哥,到时他们递给你三坛子酒,你不用去接,咱们直接把他们那三坛抢过来。让他们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咱们喝水去,瞧谁能喝过谁?”
老不死摇头轻道:“不妥!”
有晴道:“有何不妥?”
老不死道:“他们既要演戏,咱们就陪着他演戏。如果一把将他们做过弊的酒调换,他们的戏哪还能演得下去。万一到时翻脸动起手来,楼上楼下的人齐冲上来,我们可怎么办?”
有晴顿时无言以对。任天养道:“我倒有个办法!”
老不死与有晴齐声问道:“什么办法?”
任天养道:“两位忘了我有念力?二弟,到时他递过来三坛子酒你就接三坛子酒过来,咱们先把酒放在桌子底下,再用言语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我用念力悄悄在桌子底下把三坛子酒调换。他们只会以为自己给错了坛子,把做过弊的酒误给了我们,将没做弊的酒留给了自己,而不会怀疑我们动了手脚。”
老不死与有晴闻听此言,皆伸出大拇哥赞道:“妙!”老不死咂吧咂吧嘴,又道:“计策虽妙,只是可惜我没办法这酒瘾了。”话音刚落,忽见门口多出一堆人来,不多不少正好八个。三人抬头望去,原来是蒋坤那伙人。八人就像刚刚死了老爹,一个个面容十分不善。
蒋坤八个今天面色实在善不起来。想他们什么身份什么地方,在天龙县的地界横行霸道惯了,只有他们给别人吃瘪的份,什么人敢给他们吃瘪啊!
可是今天,这个瘪吃大了,简直令人发指。先是,正在一间上好的雅间吃喝呢,却被华老大几个撵到一个不好的雅间吃喝。吃完喝完,本想找间舒服干净暖和的房间休息,却又被华老dà_bī着去通铺睡觉。
如果仅是这些倒也罢了,可今天却不知是不是走霉运,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们八个正在屋里睡得酣,门却被人一脚踹开。二三十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冲了进去,让他们几个腾屋子。他们已经睡通铺了,再腾屋子还能去哪里睡,难不成睡马厩吗?八人勃然大怒,也不多话,冲上去便跟那二三十个大汉打了起来。想他们横行天龙县多年,论打架还没碰到过对手,就连天龙县的侠士们也常被他们几个打得狼狈逃窜。
所以,他们以为自己的修为不错武功不低,之所以到现在还不是侠士,那是懒得去考。他们以为,凭他们本事,打这些个家伙绰绰有余。可现实是,对方只出来一人,便把他们几个打得满地找牙,若不是磕头求饶的快,只怕连命也没了。
蒋坤八个只得抱着铺盖去马厩睡,那里四处漏风又哪里睡得着觉,好不容易挨到吃饭的点,几人打睡好吃好喝一顿,借着酒劲在马厩中将就一夜,到了天明拿上银子便走。可到前厅一看,别说找个吃饭的地方,就是找个落脚的地方也是不易。
几人扫了一眼正吃饭的人,一个个全他娘的面色不善。搁在平时,他们也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可今天刚刚挨了顿打,顿时觉得这些人没有比打他之人弱的,也就不敢随意招惹。他们正准备叫来小二,让小二把饭菜送到马厩去吃,不经意间却瞧到了韩冰几个。
五人挤了一张小桌子,当即就有一人串掇蒋坤去把韩冰几个赶走,他们占了那张小桌子吃饭。桌子小虽小了点,但前厅暖和,总比在马厩吃饭舒服。
不过蒋坤另有打算。既然,韩冰这几个随从都有桌子吃饭,又不见任天养在楼下吃饭,可见任天养几个正在雅间用饭。凭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有雅间吃饭,他这个龙门县的公子却得在猪狗都不愿去,一股股腥臊烂臭的马厩吃饭。
当即,蒋坤便领着人直奔楼上而去。果真不出他的所料,任天养是在雅间吃饭,而且三个人占了那么大的一张桌子吃饭,也太他娘的浪费了。想想任天养这种行商的待遇,再瞧瞧他这个公子爷的处境,他的气便不打一处来,黑着脸道:“滚出去!”
老不死眼瞧又是这八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忍不住直乐,笑道:“让我们出去也容易,就怕你负不起这个责任!”
蒋坤的一个跟班喝道:“爷爷让你滚出去,你就赶紧滚出去,再啰哩叭嗦的,信不信打死你这个老家伙。”说罢,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