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先是从华老大手中各接过一坛子酒,放到桌子底下,然后又让那两个手下在桌前坐下。等那两个手下将手中酒放下坐好,这才说道:“那姓蒋的,可是龙门一霸。你们未来之前,他们想把我们搓成圆的便搓成圆的,想把我们捏成方的便捏成方的,我们连个屁也不敢放。可你们一来便不同,他们见了你们有如耗子见到猫,兔子见到狼,战战兢兢,不敢多说半句废话。我十分好奇,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他们为什么那么怕你们!”
华老大心中暗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你们不知道!”不过,任天养几个不愿点破他们的身份,也正合他的意,只是这个问题实在无法回答。还好,老不死接着又道:“谁还没有个秘密!你们若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不过还得感激你们出手相助。来,咱们喝酒,从今往后大家便是朋友,要多多交往才是。”
华老大忙道:“对,从今往后咱们便是朋友了,来喝酒!”
刚刚,任天养轻轻踩了一下老不死的脚,老不死已知任天养将酒换毕。当即从桌子下抱出一坛子酒来,道:“感情深,一口闷。感情好,喝吐血!今天能结交你们几个好朋友,真是我们莫大的荣幸,今后走南闯北的,只需报出几位的名号,只怕便没人敢再为难我们。”说罢,端起酒坛便往嘴中倒去。
华老大一看计成,心中暗笑:“你报出我们的名号,有没有人敢为难你们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这坛酒喝完,你便要醉得人事不醒。”
老不死灌了两口,将酒坛从嘴前挪开,怪道:“我都喝了,你怎么不喝?”
华老大忙道:“喝!”也把酒坛挪到嘴前灌去。一口烈酒咽下,只把他呛的剧烈咳嗽起来,连忙把酒坛子挪开,心中暗觉奇怪。自己这坛子酒,明明是把酒倒去换上清水,怎么喝在嘴里跟酒一个味。他百思不得其解,还道自己给老不死酒时给错了坛子,心中懊悔。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
老不死再次把酒坛从嘴前挪开,道:“怎么又不喝了!”
华老大心道:“我喝给错了酒,我那两个下属一定没给错。就算你这坛子喝的是水,下两坛喝的还是酒,一样会醉的人事不醒。那时,他们再把任天养与这个女的灌醉,也算任务完成。”想到这里,他道:“喝,怎么会不喝呢?刚刚喝的太猛,老人家请容我稍缓上一缓。”
老不死将酒往地上一放,道:“你还年轻,不知道酒这东西不能喝的太急,喝急了容易醉。没事,你缓吧,我在这里等上一等。等你缓够了,再陪你喝!”
华老大已喝的差不多了,实不想再喝酒。别说一坛子酒,就是一小杯他也不想喝。可他不喝,老不死也不喝。他只得道:“我缓过来了,咱们接着再喝!”把酒坛往嘴前一送,强忍着腹中的呕意,把酒一口一口往嘴里倒去。
好不容易,把坛中之酒全都倒入嘴中,华老大瞥眼一看,老不死也把那坛水喝光了。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坛子酒明明是水,这老家伙怎么一点也没显露出奇怪的神色呢?转念又一想,估摸是这老家伙一个人喝他三个人,也喝的差不多了,舌头都喝木了,因此分不出酒和水的区别了。他咧嘴一笑,想要说些什么,但嘴巴根本不听指挥,只发出哼哧的声音,无法吐出一个清晰的字来。
华老大知道自己喝多了。从出生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头晕晕沉沉,眼皮重的根本抬不起来,往桌上一趴,竟自睡去。
两个手下哪知华老大真的喝多了,还道华老大是在那演戏,其目地是告诉老不死,我喝的可是价真货实的酒。两个人心中暗道:“老大就是老大,考虑问题十分全面,换我绝不会想到这些细节。”他们暗暗告诫自己,一会也要学老大的样子,把戏演得逼真一些。
两人朝老不死瞧了过去,老不死仍能坐在椅子上,并没趴到桌上睡去,更没溜到桌子底下睡去。两人暗暗心惊,这糟老头,瞧着普通,没想到酒量如此之大,喝了一坛半酒,竟跟没事人一般。
这时,老不死打了个嗝,连忙抱起一个空坛将嘴对准坛口狂吐起来。华老大的两个手下心中又是一喜。人已喝吐预示着离烂醉如泥不远,也许不用再喝多少,仅喝一小杯,便会醉卧当场。两个人对视一眼,分出谁先跟老不死喝,便坐在那里静等,只待老不死吐毕,拿起酒来再喝。
老不死是真吐而非假吐,如果让他喝的是真酒,他绝对不会吐的。可他喝的是水并非是酒,二十斤水灌到肚中,直把肚皮撑得难受,由不得他不往外吐。待吐了大半坛稀汤寡水,他的肚子方没那么难受,才将那只空坛放下,华老大的一个手下已将酒坛拿在手上,道:“我们再喝!”
老不死道:“再喝!”也拿出一个坛子,与那人对喝了起来。就跟华老大一样,那个手下也以为给错老不死坛子,被老不死喝得趴在桌上昏睡过去。
等将华老大三人全都喝趴下,老不死也把胃里边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他将桌上的菜胡乱吃了些,忽听任天养蚊声道:“我有个想法!”
老不死抬头问道:“什么想法?”
任天养略一沉吟,道:“目前还未想好,容我再细细考虑一下。”
老不死道:“现在该怎么办?”
任天养道:“姓华的三个,本来是要把我们喝趴下的,如今他们全都喝趴下了。我们如果大摇大摆的回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