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吃完了饭,步穿杨将碗筷收去。老不死吩咐他去买副牌九,大约过了盏茶时间,步穿杨将牌九买回来。
老不死接过牌九打开盒子将牌九在桌子上摊开,步穿杨见是害他输光了钱的赌具。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扭头就往门外走去。
老不死道:“哪去?”
步穿杨指着桌上的牌道:“我恨死这东西了,不想看它。”
老不死道:“你若不想救你妹妹你就走,你若想救你妹妹就乖乖的回来坐到桌前。”
步穿杨无法,只得回到桌前坐下。老不死指着牌九道:“这个会玩吗?”步穿杨摇了摇头。老不死又去看任天养,任天养道:“我知道这个输赢很大,但不会玩。”老不死又去看有晴,有晴摆手道:“你不用看我,我不会玩。”顿了一下又道:“二哥,莫非西门寒风他们赌的是这个?”
老不死点了点头。有晴叹了口气,道:“咱们四个人有三个人不会玩,二哥,看来这次得由你出马了!”
老不死道:“我是得出马,不过这次咱们玩的是群蜂局,你们三个里边还有两个人得出马。”
有晴最不愿赌,闻听此言赶紧摆手,道:“我可不玩!”
步穿杨也道:“我不会玩的!”
老不死指着步穿杨道:“你必需玩!少你一个群蜂局布不起来,也就别想救你妹妹了!”
步穿杨嗫嚅道:“可我不会玩啊!”老不死笑道:“会下注吗?”步穿杨道:“什么叫下注?”老不死道:“就是押银子!”
步穿杨连钱都不会押那不成傻子了?道:“会!”
老不死道:“那就够了!”又指着有晴道,“你想玩我还不让你玩呢?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有晴喜道:“什么事情?”
老不死道:“在我们群蜂千西门寒风钱的时候,你去把卖身契偷走!”
有晴笑道:“这个我拿手?”又问:“什么叫群蜂局?”
老不死道:“说白了就是我们三个千他一个人。”
有晴道:“你不是说西门寒风十分谨慎,从不跟不认识的人玩?那他怎么会一个人跟我们三个人玩?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让我把大哥和步穿杨易容成另外两个人?快说说,让我把他们两个易容成谁?”
老不死道:“这个不急,一会我再说。我先来说说我们三人的身份?这次我还是反将,大哥依然是正将。步穿杨在赌局开始之前是个谣将,赌局开始之后加入赌局凑个人数。”
有晴大感兴趣,道:“二哥,这么说你已混到西门寒风身边了?快说说,你是怎么混到西门寒风身边的?”
老不死道:“现在虽还没混进去,但很快便能混进去。不过能不能混进去,还得看步老弟与大哥的表现如何?”
步穿杨不知谣将是干什么的,但为了救妹妹他也豁出去了。听了老不死的话知道老不死能不能混到西门寒风身边是整个事情的关键,道:“我能干什么?”
老不死道:“你现在就出去,在全郢县里到处传播这样一个消息,就说卖镔铁的老马嫌西门寒风出的价格太低,不打算在全郢县卖镔铁了,准备去其它地方卖!”
步穿杨不知道老马卖不卖镔铁跟救他妹妹有什么关联,愣道:“就这些?”
老不死白眼一翻,道:“怎么,你还嫌这件事不够大?让一个人相信你的谎言已经很难,何况让全城人都相信你的谎言?你只要让县里的人都相信老马要走,救你妹妹的事已成功一半,快去办吧!”
步穿杨将信将疑,告辞离去。
有晴道:“二哥,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不死伸了一个懒腰,道:“昨天,我出了客栈先去集市溜了一圈。全郢县的集市都是些卖兵甲原料的,其它的商户都高高兴兴,唯有卖镔铁的行商老马闷闷不乐。我上前与之攀谈,才知道西门寒风向他订购了一批镔铁,说好的二百五十万两银子,等他把货物送到,西门寒风只愿出一百七十万两银子。这怎么可能,除掉车马人工,老马简直一文钱不赚,还得倒贴回去的车马人工。老马跟西门寒风讲理,说好的二百五十万两银子怎么少了八十万两。西门寒风问他可有文书为凭?老马去哪找文书去,他跟西门寒风已做了两三年生意,从来都是西门寒风派个伙计快马加鞭去找他通知一声需要多少镔铁,哪有过文书为凭?西门寒风又跟老马讲,他已经打听明白,镔铁的进价仅值这么多钱,老马狮子大开口,竟要赚国家八十万两银子。
“老马便跟西门寒风诉苦,说这里边有损耗,并说路途遥远,有很多预料不到的危险。不加些利,根本维持不下去。西门寒风却说,这是你的问题,反正赚国家的钱就是不行。老马也是走南闯北的人精,便问西门寒风是不是想要意思一下。西门寒风立马笑问他想要意思多少。老马连说几个数目,西门寒风都是摇头。老马便问他想要多少,西门寒风一口咬定八十万两,一文钱也不能少。老马无奈,正愁直接把镔铁拉回赔两趟车马人工呢,还是贱价卖给西门寒风赔一趟车马人工。我一听这些,立马感觉布局有门,便离开集市去往街上溜达。又从工匠的口中得知,兵备司坊正在赶工三万件装备,时间紧迫,三个月内必需交货,就等镔铁入库立马赶工打造。得此两个消息,我立马知道局该怎么布了。”
任天养与有晴也大概明白了老不死的计划,任天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