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余秋风的话音落下,一道湛然神光顿时从他体内生出,将这座洞府都蕴染成了一片淡金色。
周围的时间好似在这一刻都完全陷入了停滞之中,甚至连王断体内那些正不断暴走的阴阳之基也都停了下来,好似见到了什么它天生就畏惧之物,只如同一只小猫,趴在原地瑟瑟发抖。
“天煌之力,给我斩!”
余秋风的身子在那股神光出现之后,竟开始缓缓的飘向了半空之中,以一个普通人的身躯,凌空而立,更在他那斩字落定之时,四周元气疯狂流窜,甚至于连脚下那阴阳池水也都瞬间如同煮沸了一般,不断蒸腾起道道烟雾,只片刻,整个湖水便已消失了半数还多,这些元气和湖水便在余秋风的面前,逐渐凝聚成了一把闪着寒芒的长剑。
长剑虚幻至极,只有一个隐隐的影子出现在空中,这把剑看起来便于其余的长剑不同,其剑身极宽,约有一掌,其上九星汇聚,连成一线,只是这虚幻至极的剑影,却已经散发着无上的剑威,甚至让那剑身之侧的空间都有了些承受不住的迹象,开始不断的扭曲,几若碎裂!
长剑凝实,再未有任何停顿,向着余秋风的身子一斩而过。
斩过之后,长剑便化为烟云,崩碎不见,而苍空之上那些凝聚的阴云,也同时消散,好似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只是在长剑斩身之后,余秋风并没有像常人那边,被一刀两断,而是依旧凌空站在原地,只是他的表情极为痛苦,豆大的冷汗不断顺着他的脸庞流下,那种感觉,就如同自己的灵魂正在被硬生生撕成两半,痛入骨髓!
原本浮现在余秋风身上的那层湛然神光的确在不断分开,从中一分为二,有一半离开了他身体,变成了一团包含着点点星光璀璨的神奇气流,缓缓飘向王断。
在缺少了一半神光之后的余秋风,他的身体从半空中缓缓落下,却已经连手指挪动半分的力量也不复存在,只能躺在地上,低而急促的喘息着,双眼死死的盯着王断的方向,目光中尽是期待。
神光相融。
那团气流并没有遭受到任何阻碍便已经进入到王断体内,在那团气流进入的同时,王断体内原本不断奔窜,就要将他撑的爆体而亡的阴阳之基竟在不断的颤抖中,恢复成了原本那一红一绿两道光芒交织缠绕的状态。
只是它们虽然已经归于平静,然而经过了无数年的演变,本质已经无限的被放大,其内的力量根本就不是王断可以吸收的了。
然而迫于那神光的威力,阴阳之基终于还是沉寂了下去,沿着王断体内的经脉缓缓转动了一圈,将那条已经略微有些破碎开来的白玉通道尽数修复之后,这才通过绝神塔,来到王断的丹田处,而后,在他的丹田内缓缓降下,竟与他本身的丹田气海开始缓缓相融,最终演变成了一副太极双鱼的模样,在他丹田内不断的旋转起来,杳然间,更有一道奇异的感觉不断蒸腾而出,缓缓浮现在王断心间。
王断的意识缓缓清醒过来,他没有来得及查看体内的异象,就立刻从地上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余秋风的身边,看着已经虚弱至极的他那苍白的脸颊,死死的握住了他的手掌。
“我这回可真的是把命都卖给你了啊,王哥,你以后若是不管兄弟我了,可别怪兄弟我追在你屁股后面要账。”
余秋风看着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王断,眼中终于露出一丝喜色,他感受到王断那复杂至极的心意,费力的撇了撇嘴,硬还要摆出一副平日里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跟王断说道。
他做的一切,王断都看在眼中,生死之间的真情流露根本容不得半点作假,朋友,兄弟,这个在他们眼中本就极为神圣的词语,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印证。
就算余秋风来历神秘,就算他身上恐怕还承担着更大也更危险的命运,那又如何?
兄弟之间,不为出身,为的,只是那心中的一片赤诚。
“我王断发誓,此生与余秋风结为兄弟,定当以全力保他平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此誓,天地不容,定遭雷劫轰身而亡!”
王断起誓。
他救了余秋风,但是余秋风也同样救了他,两人的感情,早已在那个时候就变的如同坚钢,这是王断此生发下的第一个誓言,是他会用自己的一生去履行之誓。
然而余秋风听到之后,却努力的咧着嘴,嘿嘿一笑说:“不是我说你啊王哥,你这个发誓的模样实在是太老土了,什么同年同月同日生死的,咱不同岁也就罢了,还非要把我这种福寿无边的长命之人跟你绑在一起去死,这个心可是大大的坏了,而且,到时候,如果你真的违背了玩意的话,估计雷劫都轰不死你,想想看,能在元气境获得你这种机遇的人,前后一万年都找不到一个,此生不登顶巅峰,那都是不可能,等你达到巅峰之境,雷劫还要能轰的过你,可别让兄弟我笑掉了大牙啊,哈哈哈。”
余秋风说到最后,自己却笑了起来,却不知那笑容引动了体内的早就疲惫不堪的筋肉,疼的他又是一阵冷汗渗出,有气无力的哼哼起来,让王断又陷入了些尴尬之中。
王断将自己体内的元气化成最温和的一种力道,缓缓的输入余秋风的体内。
他只不过是个没有经过任何修炼的普通人而已,体内自然留存不了半分元气,不过当王断的元气流经他全身之时,也是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