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源城可真够气派的。”飞在空中的代宗宝,远远望着那方圆百里的巨大城池,隐隐有些激动。
长这么大,且成了筑基修士,代宗宝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城池。以前见得那些,也只不过是清湖镇、胡家镇之流,如今一比这盛源城,过去见过的城镇,至多也就是小镇而已,哪还敢与“城”这个字沾边。
望着外围几十丈高的青石城墙,目测有几丈之厚,上头跑马都没什么问题,那胡家镇的破烂土墙比得了吗?
而城墙上,还有巨大的法器弓弩,一排排整齐划一,一直对外。
那银盔钢甲的城卫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更有一支支整齐的巡逻队伍,来回穿梭,防御可谓是铜墙铁壁般严紧。这些……清湖镇的那几个怕死的城卫兵能比?根本没法比。
再向里看,那一排排屋舍、楼阁,虽说有高有低,但都是排的整整齐齐,丝毫不会形象那一条条纵横笔直的街道。尤其从高处俯瞰,这简直是一个巨型的棋盘。
而街道上络绎不绝的人群,是多如蝼蚁,且奇装异服成出不穷,最夸张的是,那些男男女女们,似乎没什么忌惮,当街就有亲嘴之人。
“车水马龙、人山人海,也不过如此啊!”看着这一切,代宗宝是土包子进城……深深的感慨,且心潮澎湃的兴奋。
“老子长这么大,可算是见识到大城池了,无论如何,这次要好好玩耍一通,也算长了大见识。”越想越是激动,代宗宝迫不及待的收起筋斗云,向着最近的城门飞去。
渐渐接近那气势磅礴的城门楼,代宗宝感受到的,是一股雄伟庄严的压迫之感,令人禁不住心生压抑,且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我去啊,一个城门,就有元婴老怪的气势,真是太厉害了!”面对那扇黝黑且不知材料的巨门,代宗宝感觉气势逼人,不自禁心脏狂跳,隐隐喘息。
“小子快下来!你不要命啦!”
耳边响起一声断喝,将正在出神的代宗宝吓了一跳。他四处一看,那些络绎不绝的修士,早已落在了地上,只剩下自己唯一一个人,还在往前飞行,显得特别眨眼。
代宗宝可不想做什么出头鸟,他毫不犹豫的极速下降,但还是晚了一丝。
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枝响箭由城墙上射来,直奔他的眉心,速度极快,眨眼即至。
代宗宝大惊失色,慌乱之中,他只来得及身子一缩,且竭尽加速下沉。而那只响箭,几乎贴着他的头皮掠过,并带走了一束发丝,以及一片血花!
这也就是他练成了铜皮铁骨,若不然,就不是一束发丝、一片血花那么简单了,那一箭是根据他的修为,着着实实的想要他的小命。
总的来说,他算是险而又险的避过了一劫。
落地后的代宗宝,不顾额头上留下的鲜血,不顾周围差异的围观,他心有余悸的抬头,望向那支箭射来的方向。
城垛之上,一位手持长弓的青年城卫,正冲着这边轻笑,他那嘴唇轻启,虽听不到所言,但从其口型可以断定,那句话是:小子,算你命大。
见此情形,代宗宝双眼眯起,将城垛上那张很是嚣张的脸庞,深深烙印在心,就连额头的鲜血流到了眼眶里,他也毫不在意。
他代宗宝不说是大善之人,但也从不为非作歹,且恩怨分明,有恩……他会报,有仇……他也绝不容忍。
话说回来了,若是正面宣战,就算败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但城垛上的小子,在他最兴奋激动的时候下黑手,而且彼此无冤无仇,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欺负人。他代宗宝……忍不了。
代宗宝默默的记住了这张脸,他不会叫嚣着报这一箭仇,更不会去威胁恐吓,只会在最合适的机会,给予狠狠的反击。
可是,代宗宝不说话,并不代表别人也会沉默。此刻,那些围观的好事之人,已经开始喧哗起来。
“这小子太嚣张了!人家第一次来我们盛源城,自然不懂得城外两里禁飞的规矩,他居然下杀手?”
“这是城卫军的耻辱,更是我们盛源城的耻辱!”
“叫那小子下来道歉!若不然,逐出盛源城!”
“盛源城不需要此等败类,赶紧让他滚!”
……
俗话说,路不平,众人踩。再者说,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代宗宝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不得不选择了沉默,但好事者不怕这些,正相反,此事闹的越大,他们看着越开心、越过瘾。
此时的城门外,可谓是喧哗四起,城垛上的小子,成了众矢之的,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种状况,是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若不然,他也不会射出那一箭。此刻的他,满脸阴沉,似是怒火中烧。
“你们都闭嘴!他违反了禁飞令,本就该死!我没有错!是他应该立刻去死!”这小子叫嚣着反驳,竟然咬牙切齿的怨恨起代宗宝来。
卑鄙无-耻的小人,代宗宝见过不少,可像这小子一样,将自己的怨恨转嫁给他人的极品,还真是少之又少。而且,通过周围的喧哗议论,代宗宝也听明白了,这禁飞令……并不是违者必死。
一般来说,不是故意挑攀,或者确实有敌意,是不会被射杀的。尤其一些初来乍到者,更应该先警告,再采取措施。
可是,这射杀未遂的小子,凭什么如此胆大妄为,且还如此嚣张呢?若说这其中没有缘由,他代宗宝绝不相信。
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