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重组进行时,一架由加拿大飞至海沪,再有海沪直飞深城机场的波音系列飞机,已经安全着陆,走在前列的是一个打扮的华贵的中年女子,随着人流翩然前行,她只背了个单包,快步往出站口走去。站在出口前,她不禁四处张望,在最显眼的位置看到了那接机的亲属,此时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姐……”
当荣思凯与马金凤同时向这位女子伸手呐喊时,这位中年女子快步的走出了出站口,当她看到站在两人身边亭亭玉立的荣格格时,脸上露出了宠爱的笑容。
“格格,还记得姑姑吗?”
眼前这个华贵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四方集团的创始人,金舒雅的亲生母亲荣思兰。
“怎么不记得,你跟我四五岁见你时,根本来就没什么变化。”
“呵呵,看这小嘴真甜。听说现在已经开始帮着家里打理生意了?”
“什么都不懂,只是跟着瞎混。”
“女孩长大了,知道谦虚了!你姐想你那么大的时候,还在国外呢!实践确实很重要!”
荣思凯听到姐姐颇有些多愁善感,赶紧开口道:“姐啊,咱先上车吧,中午让金凤给你露两手,正宗的淮扬菜,可是你的最爱啊!”
荣思兰听到这话,带着几分笑容,轻声道:“改日吧,先送我回中海!”
“怎么那么急?要不我……”
不等马金凤说完,荣思兰若有所思的说道:“亲家母,也快到了!我也想见见我那个被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女婿!”
荣格格听到这话,胖嘟嘟的脸颊闪过了一丝落寞,哎,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有些事千万别看得太清了,看太清,心会痛;有些人,千万别看得太懂,看得太懂,会伤感情,有时候人生就是一种糊涂,一种模糊,说懂不懂,说清不清,糊里糊涂,含含糊糊。
人生看不惯的东西太多,看清、看懂,全是自找伤心。给生活罩上一层薄雾,不是自欺,而是对自我的保护。凡事太认真,哭了心,累了自己。
而此时石光也是一夜未眠,双眼内充满了血丝,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烟蒂已经湿透了,可仍旧没有点着。
有的时候,他真想糊涂到底,可他的职责和他的位置,不允许自己难得糊涂。总是想为自己披上一层薄纱,只让自己熟悉的人看清自己,可现实往往总是那样迁强人意。
抚摸着自己的头皮,通红的血眸望着窗外那蒙蒙亮的天,停雨后的中海,被海风用力的肆虐着!呼呼的漏风声,抹杀了石光那仅有的耐性。
太多的思绪缠绕在一起,让石光怎么也找不到归根结底的头绪,赤、裸的上身,即便在恒温的房间内,仍旧满是鸡皮疙瘩,凸凹不平的伤疤,伴随着石光的紧握拳头,显得更加的狰狞,心中的那种怨气,伴随着身边的可人,微微挪动身子,戛然而止……
金舒雅的优雅,不光是是体现在言行举止上,就连睡姿都是那样让人沉醉。或许是石光火气太大,所以感染了此女,她一夜很少用挪动,从被窝里探出了额头,白皙羊脂般的臂膀,坦露在外大半。
此时石光那布满老茧的指头正滑过对方那被凌乱的秀发,遮挡住的脸颊,轻轻地拨弄开来,露出了金舒雅那俏脸的侧脸,呆呆的出神,夹杂着爱意的眼睛中,不再充斥暴戾,而是被那种宁静所代替。
或许是昨晚的彻底折腾,让初经人事的金舒雅过于疲惫。一向早起的女总裁今天竟然直接睡到了八点钟,才被那扑鼻而来的米香馋醒。翻过身来,发现身边已经少了那具宽广的胸膛,她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小客厅前那人正为她张罗早餐呢!瞬间之后,一股幸福的感觉从尽头涌起……
细腻的肌肤,承载不了被褥的遮掩,当金舒雅撑起双臂时,那龙凤呈祥的老式粗布棉被滑落至胸口,性感的锁骨尽显,石光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到她的面前,若不是胸口那两块赘肉过于肥硕,估计一大早又要春光乍现了……
“醒了,是闻到饭香吗?看来昨晚你确实很卖力。”
石光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一步步凑到床边,一只胳膊伸在外面,金舒雅压着被褥防止脱落,脸色绯红的紧咬着嘴巴,晶莹的双眼,夹杂着幸福,透着几分躲闪。
金舒雅猛然回神,惊愕的问道:“现在几点了?”
“差不多了快八点了。”
“糟了,股市马上开盘了,公司那边还要……”
就在金舒雅还打算往下说时,石光的额头抵在了对方的发梢处,微微撅起嘴巴,亲吻着对方的红唇,轻声道:“今天不工作!你懂的……”
金舒雅听到这话,感受到对方的热吻后,眼睛微沉,当她的目光落在这张古董级的被面时,伸开的手心抚摸着被褥表面的纹理。
昨晚黑灯瞎火的,又被某货猴急的抱上了床,夜里睡觉时,只觉得这个被褥很起热,很贴身,但并没有细细观察,此时金舒雅才注意到这些,显得很惊愕。
“这是纯手工绣花。”
“这是咱妈三年来的杰作呢,新棉花套的,这布匹都是咱奶奶亲手拉的,对了,这棉花也有讲究,就是咱家后院的那片空地上,是老佛爷她老人家亲手种的,南河天寒,棉花这农作物,在那边产量不高,不知道她老人家攒了多少年了呢,留给我新婚时洞房花烛夜用的,今天竟然提前派上了用场!”
当金舒雅听到石光的这种表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