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同样身在中海,披着外套,从学校的床铺上攀爬下来,小心翼翼的拉开阳台的门,生怕扰了自己室友的休息,独自一人伫立在阳台上的她,嘴巴微微嘟囔道:“是你吗,我听到你不甘的咆哮了。”
轰隆隆,惊雷再次响起,刘美抬头看着天,表情是那么的冷冽。
……
在金舒雅的印象和认知中,一向稳如泰山的女诸葛梅若香,此时就连端茶杯,都带着几分抖动,厅外虽然天已经蒙蒙亮,可冬雷的络绎不绝,还是这使整个天,显得非常压抑,
王妈一直不曾开口,而母亲表情惶然,都在向金舒雅预示着自己内心的一丝慌张,是从何而来,尽量让自己稳住心神,梅若香抬起头看向站在那里的金舒雅,沉默很久后,才轻声嘀咕道:“舒雅,是我石家对不起你,但就是为了撑起这个门面,也麻烦你,把丧衣当婚衣穿上。”
听到这话,金舒雅连连后退几步,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很久后,才朗声咆哮道:“不可能,我昨晚还跟他联系。”
金舒雅说完这话,受到刺激一般转身冲向了二楼,手忙脚乱的拿起手机,拨打着那个始终都被占线或者关机的手机。
人生的终点是死,是空无,在终点找不到意义,于是我们只好说:意义在于过程,可是,当过程也背叛我们的时候,我们又把眼光投向终点,安慰自己说:既然结局一样,何必在乎过程。
毫无生气的坐在床边,机械般蠕动着手指,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拨打键,从最初的激动,到现在的茫然,金舒雅的眼睛中,透着竭斯底里的痛楚感。
不再这样盲目的去重复这件,毫无犹豫的事情,今天就是把触摸屏砸坏,也许他仍旧不会接通电话,突然间,金舒雅内心空荡荡的,甚至忘记了哭泣,翻弄着通讯录,打了一个z字母,当妮可的姓名,呈现在她面前时,稍稍犹豫了几分,拨了过去。
这是张月英跟妮可第一次面对面接触,在得知石光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与妮可的过往,这是张月英第一次主动地约妮克面谈,就象昨晚不期而遇那样,此时的眼神中,仍充斥着躲闪的情绪。
两女都没有化妆,素面朝天,可魅力却不相上下,一个是青涩的狐媚,一个则是成熟的妖媚,各有千秋,但妮可也比张月英更加老成一些,
自从进了屋,张月英就没有机会开口说出自己的问题,但她已经从对方电话的交谈中,听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很显然,她没有避讳自己的意思,
强忍着内心的那种恐慌,当一个女人打电话来询问石光的事情时,妮可会觉得是巧合,当众多不约而同,包括与她素不相识的顾秋,都翻箱倒柜,通过金陵的关系找到她的号码,可想而知,这种共鸣,不光源于她一人,
泡好的茶水有些微凉,此时的窗外已经透出了光芒,可光线是那样的昏暗且压抑,就如同两人此时的心情那样,,
“我想,你已经知道你想要的答案了,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模棱两可的一句话,着实让张月英羞怯的低下了头,沉默少许,还是鼓足勇气的问道:“你有办法能联系上他吗,我想这一次,不光是我……”
“如果不是你在这,我想现在的我,已经撑不起这具躯壳了,爱上他,就得耐得住这种寂寞和抓不住的彷徨。”
不过就在妮可说出这番话时,茶几上的手机再次响起,妮可缓缓的拿起手机,看了下号码,绽开了苦涩的笑容,蹒跚的站起身,在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单手扶住沙,身子稍有摇曳,最后的希望,在这个电话来临时,变得渺茫,
“你能联系上石光吗?”
“如果你晚打来十分钟,我想我会给你打过去。”
听到妮可这话,电话另一头的金舒雅陷入到了无尽的沉默中,听到对方不再开口,妮可反而追问道:“梅姨在你那吧,她怎么说?”
“丧衣当嫁衣……”
当妮可听到这话后,眼前猛然一黑,身子蹒跚的后退几步,张月英连忙起身,惊慌失措的搀扶着对方,那急切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金舒雅耳中,
“你那还有别人。”
妮可站直身子,长出一口气,摆手示意张月英没事,稳住心神轻声道:“张总,张月英,把事情的影响控制到最小,你懂我的意思。”
金舒雅听到这话,浑身无力就象散了架般,卧倒在了床边,哽咽的嗯了一声,无论是挂上电话的妮可,还是不愿坐起身的金舒雅,此时那不自禁的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下来,从妮可的这一切表情中,仿佛抓住什么的张月英,宛如置身在噩梦之中,忘记了开口,甚至忘记了呼吸,
“加大电压,加大电压……”
伴随着肖老爷子,狰狞的咆哮,远处协同的医师,一脸为难的看着身边的梅若雪,此时的电压已经是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了,要是再增加,有可能直接断送手术台上这个身中八刀年轻人的生命。
“按照他说的去做……”
梅若雪说完这话,口带口罩直接抢过了对方手中的仪器,调试着仪器,而此时带着隔电手套的梅神医,表情冷冽的手握电压锤,猛然按下石光胸口那涂满药膏的胸口,
“砰……”
因为电击,石光猛然起身,不过又再次安详的躺在手术台上,那远处的仪器上,波段的起伏,有了明显的变化。
“有反应了,有反应了。”
侧头已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