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陶宝走在前列,带领这个男人往窑场内部走去,穿过冗长的小道,在一处弃用的锅炉前停下了脚步,此时早已有人上前迎着他们的大汉,轻声附耳对厉陶宝嘀咕着什么,微微点了点头的厉陶宝,摆手示意自己已经清楚,
“你杀一人多少钱。”
“看身份。”
“警察呢,哦,或者卧底,一个缉毒卧底。”听到这话,壮汉微微扭头看向比自己要矮上一截的厉陶宝,此时,已有两名青年拉扯着一名浑身受过酷刑,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的中年男子,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啪啪……”连打两个响指,一名马仔提着一个黑皮箱走了过来,直接在壮汉面前,打开了箱子,满满一皮箱的钞票,少数得有一百万,
刚刚那样厉陶宝用来指着壮汉的枪,重新被他套了出来,紧握住枪口,把枪柄对准了大汉。
“杀了他,这些钱都是你的。”
“保镖的钱另算。”
“当然,我知道你们的规矩。”
说完这话,那名大汉从兜里掏出了一双白手套,从容戴在手上,接过厉陶宝递过来的手枪,枪口对准对方的身子,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轰鸣的一枪,让本来寂静的窑洞,响起了回声,被那名被堵住嘴的警察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子弹是朝着对方胸口打去的,直接穿透,应声倒地。
那壮汉慢步走到尸体前,褪去白手套,在拉的同时,一枚细微的跟踪器,随其一同脱落,把手套直接扔到了尸体身上,那枚仪器,很好的粘在了尸体衣角处,昏暗的现场,这些细微动作,没一人发现,
“啪啪……”拍着手掌的厉陶宝,随即合上了皮箱,单手递给了对方,轻声道:
“专业哦,我的枪,我的指纹,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做你们这一行的,真谨慎,这点蛛丝马迹,都不留下,我喜欢……”说完这话,厉陶宝一本正经的伸出了右手,轻声道:
“重新认识一下,厉陶宝。”
“石伍。”两人的手第一次握在一起。
“石伍,这个名字有趣,别名吧?”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应该明白。”
说完这名壮汉拉着皮箱往回走去,看着对方酷比似的往回走去,那个站在厉陶宝身边的马仔轻声道:“三哥,这货也太拽了吧,他……”
“别去招惹他,否则,你死都不知道死的,拿钱办事,够专业啊,我喜欢,把他埋了,手脚利索点。”说完这话,厉陶宝摸着自己的平头朝前方走去。
“老大,已经接收到你的跟踪器了。”
“尽量快点,我打穿了他的肺叶,虽说死不了,但时间久了,一样嗝屁,手脚干净点,再找个死尸顶替他。”
“明白。”
话说这个壮汉不是旁人,正是重新拥有新身份的石光,而他的目的,便是通过厉家兄弟这条线,潜入金三角,想要取得他们的信任,没时间是不行的,这也是上头,为什么这么急匆匆的把他们调过来的原因,石伍,这其实就是石光的新身份,一名活跃在国际战场上的雇佣兵,他还有个隐晦的身份……收割机,只要给钱,就杀人,还得是意外死亡……
数百平米的客厅内,装修的非常奢华,石光随同厉陶宝一同走进这栋位于昆明外郊的别墅后,他就侧躺在棕黑色的真皮沙上,目光打量着四周。
而厉陶宝进了屋后,则直奔位于客厅左侧的酒台,随手从酒柜里抽出了一瓶洋酒,倒了两杯,快步凑到了石光身边,单手递给了对方一杯,石光接了过来,但没有喝,直接放在茶几上。
“怎么,二十万一瓶的马爹利,我请的,不收费。”
厉陶宝笑容灿烂,转身坐在石光对面,石光紧盯着对方,声音冷洌的回答道:“谢谢,有活儿的时候,我不喝酒。”
厉陶宝抚摸着杯口,‘嗯了一声,竖起了大拇指,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就在毗邻客厅的书房内,关于石伍的资料都摆在厉陶金面前,厉家长兄翻看了几遍后,随手摆在书桌上笑呵呵的说道:“出道六年,没失手一次,只用左手杀人,呵呵,很个性吗?”
厉陶银坐在厉陶金对面笑着说道:“哥,这价钱也很个性啊?”
“一分价钱,一分货,值啊!”
“值是值,就是不知道阿珍妹妹会不会抵触。”
“抵触也没办法,风头浪尖上,张伯前脚刚嗝屁,后脚那几个老不死,就跃跃欲试想要抢占他的市场份额了,连带着咱们都被卷进来了……张伯的死因查出来了吗。”
“中毒,但不是我们常见的毒药,军方特工用的。”
“嗯,军方,看来有人抓住了某组织伸出来的橄榄枝了,军方……”重复着这句话,抚摸着自己的寸,
“哥,你看我们……”
“阿银啊,虽然咱们无恶不作,但得认清自己的祖宗是谁,充其量咱就算是个毒枭,要是跟is组织联系在一起,那性质就变了。”
“哥,一直以来您都不愿把毒品在国内散卖,而是几经周折,转手卖到国外,利足,但风险大,为什么……”
“说起来咱三兄弟也算是最早一批涉入这一行的,借用老三的话说,如果当初咱肯在国内散货,哪还轮到他们这帮狗娘养兴风作浪,可是阿银啊,咱爹娘就是死在这上面,当初咱们为了报仇才涉入这一行,我不想看到还有人步我们的后尘。”
“可是哥,咱不卖,还是有人在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