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厉老大,厉老板,”称谓各不相同,但恭敬之色,却大致相同,厉陶金也没架子,上去跟几个熟悉的小辈攀谈了几句,虽然只是几句客套话,但足以让这些人,回去好好炫耀一番了。
几个大佬都在雅间,除了几个年龄要比厉陶金大的人之外,其余几人都站在门口迎接着厉陶金的到来,不管怎么说,在没闹翻脸之前,他厉陶金还是昆明数一数二的大佬,暗地里打,那是一方面,明面上的礼节得做足。
很多人都说,灰色层面都是一群没有开化的蛮人,其实不然,他们对于礼节,对于关二爷的供奉,那比现代的文化人都要注重,私下里可能尔虞我诈,但表面上一定是中规中矩,除非撕破脸,辈分那就是一道坎。
在与几人站在门前相互寒暄之际,出来一名中年男子,他是负责搜身的,只见他先是恭敬的向厉陶金说了几句,随后便利用现代化仪器搜索一番,手机,器械,这些东西都是不得带进的,当然里面也有备好的用具。
“不好意思金哥,您的保镖,要留在外面,这是规矩。”
当站在门口的那名服务员,当着众人的面前说出这番话之际,厉陶金笑容依旧从容,轻声道:“不,他是我兄弟。”
有几名大佬资历小了点,把目光投向了站在厉陶金身边的石光,上下打量着,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金哥,别让我难做,这是……”
“我跟赵老说,我再说一遍,他是我兄弟,都知道的,我厉陶金,说话从不重复第三遍,出了事都是我的……”
就在厉陶金说出这话,房间内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大笑声,伴随着这阵笑声,众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他。
“陶金啊,有点杯弓蛇影了吧,你这些天的遭遇,我们都有所耳闻,但规矩是大伙一同定下来的,你何必……”
“那好张哥,你的人可以先出来吗?房间内我只想看到六个人,可以吗?”
“这样不好吧,谁都知道江条是我身边的老人了,以后是要继承我老头子衣钵的,而他……一个佣兵而已,花钱请来的,就没这个必要了。”
听到这话,厉陶金笑而不语,从口袋里掏出了雪茄,站在一旁的厉陶银亲自为他点着,猛吸了一口,仰脖望向屋顶,单手拨开了风衣,就在厉陶金自我陶醉雪茄的香味时,那名站在门口的服务员,继续说道:“金哥,别让我难做,毕竟……”
就在他还准备说下去时,厉陶金猛然转身,搬起身后的凳子,重重砸在了对方的头上,刹那间,对方的额头猛然炸开……
“阿银,把他给我扔下去,低调太久了,很多人都忘了我的脾气……”
厉陶金双手夹着雪茄,指着胸口,双眸通红的紧搂着石光的肩膀,重申道:“他是我兄弟,在我眼里,他比你的江条重要,张哥有问题吗?”
就在厉陶金说完这话,双手举起那个服务员,毫厉陶银不犹豫把他扔向了楼梯口,轰隆隆的翻滚声,让人心颤。
就在众人屏住呼吸站在那里时,厉陶金突然绽开笑容,凑到了几人身边,单手搭在了那个张哥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
“当然了,规矩还是要守的,毕竟他是新人,你们对他不了解,那很好吗,现在除了尹明善没来之外,咱们六人都在这。”
厉陶金说完这话,扔掉了手中的古巴香烟,狠狠的踩灭,轻声道:“我想拉我兄弟进屋,谁同意,谁反对?”
因为厉陶金的这句话,整个会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一向低调的厉陶金,今天怎么跟只刺猬似的,谁的面子都不给,连赵老的人都敢动了。
这个选择题,让谁都不好选,厉陶金的兄弟,谁要是反对,就是跟他厉陶金过不去,你张哥把一个小辈都能带进去,我厉陶金难道连带兄弟的权利都没有,你是特么傻比啊!
玩狠的是吧?俺厉陶金从出道以来怕过谁,姑且不论内涵,单单现在摆在台面上的势力,谁敢跟他硬碰硬谁就会倒霉,赵二当家就是个例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个月内连续几镒遭到暗杀,是人还有三分脾气啊,更别说叱咤昆明很多年的厉陶金了。
来的时候,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厉陶金心里就已经有个大致的推断了,一帮趁火打劫的老混蛋,眼前这帮人,是以张正光为首,典型的唱黑脸,在厉陶金处在风头浪尖上之际,给他一个下马威,而尹明善并未出现,则充当着红脸,和事佬,目的吗,一来是缓和赵二当家与厉陶金的关系,二来,便是趁机向厉陶金所要华征。
而对于这些唱黑脸的老混蛋来说,他们应该得到了尹明善的许诺,赵二当家的市场,相应的让出一大块出来,当然还有is认识到了自己高调,可能会进入国安的黑名单。
在他们看来,铁娘子的事情,肯定让厉陶金束手束脚,换句话说就是做贼心虚,肯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让步,张斌毕竟是死了,一个死人只是挂在表面上的大义,说真的,以厉陶金如今的地位,谁又愿意真的跟他硬碰硬呢,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没有那个大佬愿意真卷起袖管,赤膊上阵的。
可让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的是,厉陶金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不但如此,还是颠覆了众人这些年对他的认知,虽然守在门前这个服务员是他们提前贿赂好的,可那也是实打实跟了赵老好些年的老人了,说打就打,说扔就扔,这还不算,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