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点伤,刚从急救室里拉出来,现在在重症病房里躺着呢。”
石二大爷说这话心里就发虚,在他们两个老妖精人面前玩这一手,关公面前耍大刀么?
“狗屁,国栋这孩子我教出来的弟子,身体各大器官位置倒背如流,若是别人开枪我还相信打到血管了,他吧,我敢打赌是用猪血糊弄过去的,这还骗得了老子吗?”
梅乘风直言不讳的点破其中的玄机,石二大爷笑容尴尬,挠着头皮笑着说道:
“演戏演全套,我也是最后才知道的。”
“自残?也亏他想的出来!真不愧是石家的种,他不知道,他的命不是他自己的么?”
“爹,小孩子犯错,别扯着俺娘,这出戏是他娘……”
听到这话,梅乘风不愿意了,脱口道:“他奶奶没错,他娘就有错?这是什么逻辑?”
“没错,没错,她们都没错,是我的错,我的错,啊,对了,爹,刚才肖叔的人联系上我了,他的意思是直接撸,但我怕……”
“怕什么?流言蜚语?树大招风?咱们石家本就是一支枪,哪里需要咱,咱就往哪打,这些年,咱家所承受的流言蜚语还少吗?这一次,老荣家是从根上坏死了!你瞅瞅他那些子孙都干了啥?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款,徇私舞弊!供需部都成他家的赚钱机器了!这事若不是肖老头一直压着,老荣家,早就被满门抄斩了。”
听着父亲激进的语气,石二大爷不敢开口点了点头,他能明白老爷子为啥这么愤怒,作为整个军部后勤补给单位,荣家的位置的至关重要,石老太爷和荣老太爷是一个战壕出来的生死兄弟,枪林弹雨躲过去了,却被糖衣炮弹打爬下了,这岂能不让老爷子愤怒?
“破天你说话也不能这么偏激哈!荣家人不还有几个子孙不错的嘛,那个叫什么,军供处有个叫荣钟的人,就是独守清白不跟他们同流合污的人!几个朋友都对他评价很高!”
“就特么几个正直的,都被他们那些所谓的亲戚挤兑得郁郁寡欢,这算什么事吗?贪赃枉法的平步青云,耿直肯干的被扔到了山沟沟里,荣老的脑袋被驴踢啦?还有那个肖老头,半年前,就该出手,等,等什么……”
梅乘风听到这话轻拍了下愤怒不已的石老太爷,笑着说道:“我知道,这肖老在等你孙子呢,每一届的裁决者上位,几乎都是泣血而生!手里拎着罪犯的人头立威?当年守义和守信莫不是如此,哪个不是杀得浑身鲜血淋淋的?肖老头是想借这件事帮国栋快速立威。”
“我知道,但我更痛恨这种吃里扒外的狗,我石家的种,不需要他肖老的潜规则,也不用卖面子给我,如果石家的人做不来,就给我滚到中东和非洲继续磨练,即便去当炮灰,死也得站着死!”
“算了,爹,你消消气,咱现在就去荣家?那个肖叔的人咋回复?”
“现在就去,憋一夜,我还真翘辫子了,让他们也去吧,估计都在家,直接一窝端,免得跑掉,荣老也不易,只是被子孙们上了眼药,当初抗美援朝时,他比我生猛!留点香火,留点颜面吧。”
石老太爷说出这话,轻叹了一口气,身子倚在了车后背上,身心疲惫不比荣老爷子心里舒坦多少。
石老太爷下了车,看着那敞开的荣家大门,内心多了几分凄凉,不远处几个便衣的中年男子,在与石二大爷交谈中,显得十分恭敬和发自肺腑的尊崇,快步走到石老太爷和梅神医身边,几人还未开口,石老太爷就扬起手臂,轻声的说道:“注意手段,注意影响,不要轻易动武,明白吗?”
听到石老太爷这句话,为首的大汉,腰杆笔直的挺起胸膛,唰的一声给了石老太爷一个保准的军礼,随后的一声:“是!”如此的铿锵有力。
石二大爷并没有跟进去,而是陪着岳父站在车前,有些事情,是属于他们老战友之间的事情,后辈去了反而不好。
布鞋,洗白的太极装,迎风摇曳,石老太爷神采奕奕,腰板依旧坚挺,拄着拐杖,一步步穿过庭院,此时在听到车声,荣老爷子则早已起身立于大厅外等候,笑容依旧的说道:“老哥,有些年没见了。”
“是你的变化很大。”以前,那对并肩作战,无话不谈的战友,在今天,却以如此生疏的开场白交谈,这,已经向荣家人预示着什么。
大厅内站满了荣家子孙,特别是荣家二代,在见到石老太爷一刹那,内心的紧张,无语言表,甚至都有人双腿打颤了,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面对战龙特种部队头号裁决者石老太爷,这些亏心事干多的“小鬼们”,此时都不禁两股战战兢兢,几乎倾倒了!
站在大厅前,仰头看着那块金匾,石老太爷若有所思地扬起手臂,指着那“国士无双”四个字,冷冽地叫道:“这个,你也配吗?”
突然间,荣老爷子的头,低了下去。
“摘下来吧,丢人,自个知道就成了,别再让旁人看笑话了!
他所摘的不光是一块匾,更是荣家近百年的荣耀……
不愧是华夏战龙特种部队的头号裁决者,石老太爷的话,跟当年他在位时一样,掷地有声,说一不二,叫你们荣家摘下牌匾,就必须得摘下!没得商量!
在金匾被摘下来的一刹那,就连围集在后边的小辈们都知道,荣家这次劫数难逃了!轻柔的脚步,在拐棍的主持下,步入大厅内,紧随其后的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