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叔接过魏离递来的银子,沉吟道:“李雄倒是一个可以递话的人,他是跟着大夫人嫁过来的,为人又贪财货。”
“这几天你放羊的时候不要乱跑,等有了眉目我随时通知你!”
魏离再次弯腰行礼道:“多谢二叔。”虽然早有计较,事到临头,魏离内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大夫人即使倾尽全力,这件事的决定权最终还是掌握在田冲手中。
田冲是下顿村乃至整个乘丘城当之无愧的主宰,这些年他一直在田家大宅内,魏离从没见过他出门。从他的日常行事,还有乡邻的口碑中,知道他不是一个残暴的人,其他一些自相矛盾的说法,均不足为信。
魏离暗自可惜,这田冲子爵受了伤,基本不出门,否则只要接触几次,了解到他的脾性,就能针对性做些布置,不像如今一样孤注一掷。
这天晚上魏离和陈二叔吃酒到很晚,到后来陈二叔止住魏离说“吃酒太多是习武的大害”至于为何有害,陈二叔没有明说。
虽然不让魏离吃酒,陈二叔却一碗连着一碗直到酩酊大醉,喝酒过程才中他一句也未再提过替魏离谋划之事,魏离却知道他是真正放在心上了。
魏离把醉酒的陈二叔搀扶到床上,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见到陈二叔喝醉。回到羊圈自己的小屋,魏离耳边还似乎还有陈二叔“小翠,小翠”的叫声,他更加确定陈二叔是个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