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脚步快了起来,白狗带着自己往回拐了个弯,进了一间停着棺椁的房间,叶如陌强忍住内心的战栗跟了进去,虽然心里一万个疑问号,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跟着条狗能沟通吗?
此时的她,除了相信这条狗,又能相信谁?难道是这随处可见的棺椁,如果这样,宁可相信狗哥。
这货,到了这时,也已经神智不清了,再下去,估计得叫这条狗,爷了。
房间里,黑压压地一片,除了正中间巨大的棺椁,能见度几乎为零。
狗哥白花花的身子在前面一晃,往角落里一钻,就不见了。
叶如陌揉了揉眼睛,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二郎神的神犬下凡来度化自己吧。
直到外面几声狗吠传来,叶如陌似是恍了过来,心底一动,难道这里有个狗洞?
扶着奚辰逸向前而去,心底嘀咕着,幸亏狗哥找到了近路,不然以自己的体力,怎能扶着他走向几个时辰。
只是,这里黑压压地,洞口如果真连着外面怎会没有一点光线?
怔愣间,狗哥已经进来了,摇着尾巴,撒着欢,白色的身影在黑压压的房间里若隐若现。
叶如陌苦笑,难道这是一条会说谎的狗?不可能。
人有可能说谎,但是狗绝对不会,望着狗哥的欢快劲,叶如陌为自己的无故质疑有了一丝羞愧。
为了慎重起见,叶如陌决定,自己先出去一探虚实。
将奚辰逸放了下来,深吸了口气,往刚才白狗钻过的洞里哧溜一钻,身子已经稳稳地到了外边,头顶上是厚厚的黑布,弄了好一阵才把它扯下来。
望外一看,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墙角臭味传来,里面放着便桶,原来自己钻进了别人的如厕房来了。
茅厕也好,什么房也好,总比守着里面的地下陵墓强上许多。
顾不上忌讳些什么,返身钻了回去,拖着奚辰逸的身子直往洞口拖,脑补各种王爷钻狗洞的场景,这样一来,心底的恐惧去了不少,加上狗哥在一旁,如同多了一个战友,孤军奋战的无助感也淡去了不少。
突然,旁边一声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狗—蛋—狗—蛋—。”
狗蛋?这狗的名字?
话音刚落,一个苍老的身影走了进来,年约六十有余,眼睛像是不大好使,对角落里蹲着的叶如陌熟视无睹,在墙上轻按了一下,一条暗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什么情况?
叶如陌望向一旁打开的暗门,和身子拉出一半正卡在狗洞里的奚辰逸,脸都黑了,敢情自己在这茅厕角落里爬来爬去,人家轻轻一按,暗门就开了。
狗哥呀。
叶如陌瞪圆了眼,望向白狗,这畜生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即刻逃离了叶如陌的身边,摇着那条千年不变的尾巴向着老人奔去。
声音惊动了老人,向着叶如陌望了过来,像是被惊到了似的,身子一摆向一侧倒去,叶如陌顾不上卡在狗洞里的奚辰逸,赶紧奔了过去,一把扶住老人,心底暗道,我的天,这位爷,你可别死呀,走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人了,还得问问路呢。
好在老人只是过于激动,没有叶如陌想象中的那么脆弱,身子晃了晃又稳住了。
“小姐…。真的是你吗?”浑浊的眼眸里泛着泪光,青筋暴突的手掌拂上叶如陌的脸颊。
叶如陌一惊,躲向一边。
嘴里颤道,“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在自己的记忆中,何曾认识过这样一位老人,前世,不可能,就算是后世,一直在梅花村待着,如果不是奚辰逸,恐怕得终老在天桥镇了。
面前的惊悚过于初见白狗时,两者的区别仅在于,白狗带有攻击性,面前的老人已经自顾不暇了。
“小姐,你不认识老奴了?我是,小时候,您经常要老奴带着您骑马马呀。”老人尽力比划着,做出各种近似可爱的动作,只不过年纪的问题,动作已经有些僵硬,让人看着心酸。
叶如陌叹了口气,“大爷,您真的认错人了。”面前的老人真是老糊涂了,自己才多大,怎么会叫他叔叔,况且一身男装在身,无非是看起来长得清瘦了点,又怎么成了姑娘。
难道这老人是透视眼,心底不觉得打了个寒颤。
半晌,老人似是恍了过来,“公子,老朽年纪大了,看不清了,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勿见怪。”
叶如陌浅笑,“没事。”
现在的她,只想着将狗洞里的奚辰逸拉出来,免得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从狗洞钻出来,找自己算账。
老人幽幽地转过身去,自言自语,“和小姐长得一个样,可怎么是个男子?”身子骤然停住,又摇了摇头,望向在如厕角落里忙碌不已的叶如陌,半晌,转身离去。
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好在有狗蛋帮忙扯着,终于把奚辰逸拉了出来。
抹了抹额角的汗,望向躺在地上的奚辰逸,仍然是神智不清,眼眸无神。
累的够呛,管不了那么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不想起来了,人就是这样,绷紧心弦时像是有使不完的劲,现在危险已经解除,四肢已然无力了。
想起在地下陵墓的一幕幕,仍心有余悸。
怔愣间,老人已经盛了一碗热汤过来,“公子,那位公子是中了陵墓里的尸毒,喝了这碗药,休息一会便会没事的。”说罢,将手中汤碗递了过来。
叶如陌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