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陌走出门外,鄙夷地望了一眼,不是很牛吗?整个天狼谷的雏鸟都是他调教出来的。怎么才待了一个晚上,嗓音都变了。
院落之间,人影晃动,舞姬们换上漂漂亮亮的衣裳随着自己的领舞,三三两两,向着左边一座大的庭院走去。
隔壁小燕她们早已收拾好,见叶如陌和小梅出来了,赶紧上前挽住她的胳膊,笑道,“姑娘,我们一起走。”灿烂的笑容如同天空的朝阳,充满了生气。
叶如陌迎着她的眸子,浅笑,“好,我们一起走。”
这个简单的姑娘,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为了出逃,对她做了什么?因为自己,她可能随时命丧当场,却仍然笑得如此灿烂,不谙世事。
小梅和刑爷在后面跟着,一行四人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向前走去。
阳光从云层里射了下来,院落群景致尽数落入眸底,穿过曲曲折折的小路,两边是葱葱郁郁的林木和不知名的花草,鸟鸣雀跃,移步换景,仿若置身于江南小乡,怎能和广袤无边的沙漠联系在一起?
不一会儿功夫,已经到了这座大庭院前,门口处,雕龙画凤,低调奢华,无一不彰显着往日的显赫辉煌。
进了门庭,沿着曲曲折折的回廊一直往前,庭院里,假山流水,亭台楼阁,随处可见,鸟鸣雀跃,一片生机盎然之色。看到这场景,谁能把它和杀人如麻的天狼谷联系在一起?
没过多久,眼前便出现了一座大厅,门口,木制合页门足足有十二页,尽数打开,宽敞明亮,比县衙大堂还大上许多,里面人影晃动,热闹非凡。
舞姬的队伍沿着大厅绕了个圈,最后从一条侧门进了大厅后面。
后台,人头攒动,大家都在忙着整理身上舞蹈饰品,或是对着墙上的大铜镜补着妆容,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在她们眼里,一舞定终身。
小燕兴奋地拉着叶如陌往铜镜前走去,拿起台面上的胭脂水粉什么的,给她脸上抹去。
叶如陌望向四周,认识的,不认识的舞姬们,脸上早已画好了精致的妆容,只有自己和小梅,素面朝天,在胭脂满脸的美人堆里,倒是显出一种别样的美,肤如凝脂,黛眉美眸,恍若清水出芙蓉,纤尘不染。
“停。”叶如陌一把摁住小燕手里的胭脂,讪笑道,“还是我来吧。”像她们那样,嘴唇个个画成猴子屁股,真的好看么?不管时下的审美观怎样,自己是接受不了。
凭着前世的记忆,叶如陌在铜镜前认真涂抹起来,毕竟舞蹈节目自己也要参与进去,结果怎样倒是不太关心,只是那些雏鸟们个个眼巴巴地,指望着这个舞蹈能给人留下些好印象,为以后的出去打下基础。
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能救她们出去,但是给她们心中留一个希望,支撑着她们活下去,这是力所能及的事,当然义不容辞。
转眼间,铜镜里,一个明眸皓齿的姑娘露了出来,只是略施胭脂,比起刚才似是多了一份妩媚迷人,让人心生向往。突然,铜镜里出现一个狰狞的面孔,眸底似是隐着一丝平时难见的柔情,望着铜镜里的叶如陌发愣。
怎么,竟有一丝似曾熟悉的感觉?
叶如陌眉头微蹙,回眸,刑爷的身影已向幕前走去。一路跟在旁边,都没见他说过几句话,暗自嘀咕道,真是个怪人。
前面乐声已经响起,红衣姑娘跑了过来,望向叶如陌这一组的雏鸟,柔声说道,“新人不参与此次舞蹈竞技,全部做为开场舞,等到其它队里新人跳完,就轮到我们上场了。大家不用着急,我会在舞台下为你们加油。”
说罢,望向叶如陌,冷冷说道,“记得,不要搞砸了,今天可是来了很多大人物。”眼角瞥向一旁的兴高采烈的小燕,“瞧她高兴的样子,恐怕不知道你要是砸场了,她会怎样呢。”
叶如陌冷哼一声,“多谢红衣姐提醒,不过本姑娘的价值可不是一个小燕能衡量的,希望红衣姐讲话算数,不要太过分。”
“只要叶姑娘听话,该怎么做红衣自然清楚,无须姑娘提醒。”话音刚落,曼妙的身子向一旁而去,眉眼俱是笑意,向着身旁的每一个舞姬打招呼。
小梅狠狠地啐了一口,“小人。”转而,望向叶如陌,眼眸里闪过一丝忧色,“陌儿姐。”
“等下记得好好跳。”叶如陌冷冷抛下一句。
声乐徐徐,舞姿曼妙,幕布后,刑爷正聚精会神地望着台上跳舞的小姑娘们。
帷幕飘飘,随风摇曳,隐约可见舞台前坐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不是亲眼所见,真想不到天狼谷人实力如此雄厚。
正上方,是一座小小的阁楼,视线明亮,隐约可见上面坐着几个人,茶雾袅袅,迷了几个人的面容,看的不是很清楚,人影晃动,侍女不少,几个人始终是茶不离手,煞气外露。
难道天狼谷门主在上面?是那日掳自己回来的黑衣人?或是所有人都到齐了。
怔愣间,乐声戛然而止,舞台上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下面有请红衣姑娘组,新人们出场。”
柔和的声乐伴着鼓声响起,叶如陌踩着舞步,随着雏鸟们穿过厚重的帷幔,缓缓步入舞台上。合着节拍,身形缓缓转动,一切尽入眼帘,台前,天狼谷男子们望向台上舞姿曼妙的小美女们,个个如狼似虎,眼珠子差不多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