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只见过一次的小姑娘。就像是命运给自己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想哭?还是想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比姿色,自己并不她逊色多少,比身段,…。比对他的重要性……,真的,真的,太多的想不通…。
叶如陌的沉默,直接导致了乌孙殷的沉默,闵天成心事重重,红衣姑娘心事重重……途中,一行人没有过多的交流,自然也没怎么耽误时间,等到了穆州城外时,已经是次日清晨。
天际边,一缕淡淡地阳光穿破云层洒在身上,身子顿时温暖了不少。坐了一晚上马,虽说一直靠在乌孙殷身上,没怎么费劲,终归是长途跋涉,身子还是有点僵硬,动了动手臂,望向四周。
不知不觉,又到了进穆州城的必经之路,荒草地里,晨起的阳光照在草地里,微风徐徐,青草摇曳,水珠如珠宝般璀璨。
叶如陌眼眸怔住,这是来穆州时采摘草药的地方,在这里,救了乌孙殷,更多的时候是带着奚辰逸、大妹她们一起过来,一样的天气,一样的地方,总觉得那时候天更蓝,草更茂。
而现在,只觉得天空阴暗,周身发冷,再温暖的阳光也暖不了心底的冰冷。
思绪神游间,身子一紧,已经被乌孙殷抱了下来,“叶姑娘,看,我们又到了这处地方。与它有缘,是么?”阳光洒在他俊朗的脸上,望向叶如陌的眼眸里透着一丝惊喜。
叶如陌眸色清凉,“回来了,又怎样?”
是呀,又怎样?
乌孙殷眸子沉了沉,转移了话题,“听说姑娘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算是吧。”叶如陌苦笑。
记忆中,那段日子如此美好,只是已经成为心底记忆,不愿想更不愿提,任时光飞逝,在自己的心里,永远希望奚辰逸傻傻站着自己身边,痴痴地说,我不要吃糖,我就要陌儿。
齐腰的茅草里,乌孙殷音色游离,飘忽而来,“那日不是姑娘,恐怕本王早已命丧当场。没想到,再一次与救命恩人在这里见面,竟是这样的情景,更想不到的是,姑娘是梅山族的唯一传人,我们苦苦寻找的宝藏是姑娘家的财产,这样的事,我实在接受不了。只是…。”话至尾声,生生吞了回去。
叶如陌冷笑,“没有关系,天下对于我来说,有什么意义,谁得到宝藏与我何干?”自己不过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冤魂,什么梅山族,什么云奚国,什么雪莽国,关自己屁事。
乌孙殷,“……”
纵使自己阅人无数,面前的叶如陌,他真的看不懂了。
身后,闵天成远远地站着,望着面前两人,眸底隐过一丝忧虑,山谷狭长,日照时辰短,不早点进去,只怕误了时辰进去不了。
早已看不惯两人卿卿我我的红衣姑娘,见谷主面露难色,“腾”地一声窜了过去,站在两人中间,腰身微弯,望向乌孙殷,态度极为恭敬,“爷,时辰不早了。”
面前的乌孙殷,衣襟飘飘,青丝飞扬,一如以往的英气逼人。眼眸里原有的戾气,因为叶如陌而变得柔和了些许,可惜的是,他的眼里只有叶如陌,而叶如陌的眼眸里却没有他。
说不出的情绪蔓延上心头,是伤感?为他感到不值。还是庆幸?原本熄灭的念头重新燃起了一丝火种。
乌孙殷眸底隐过一丝怒意,半晌,说道,“走吧。”说罢,自然地将叶如陌揽了过来。两人共骑一匹马这么久,些许的肢体接触,让乌孙殷觉得照顾她,已经成为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旁边,红衣姑娘婉转柔和地声音再次响起,“爷,昨夜您的马儿已经载两个人跑了许久,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这马…。”
乌孙殷的脸色沉了沉,望向红衣姑娘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戾气,手扬起…。
一旁的闵天成见势不妙,忙走上前来,轻扯了一把红衣姑娘,笑道,“爷,红衣姑娘说的对,要不,我俩的马互换一下。”
乌孙殷衣袖轻甩,冷声说道,“如此甚好。”说罢,扶着叶如陌身子轻轻一跃,便上了闵天成的马。
闵天成身后,红衣姑娘望向面色清冷的叶如陌,恨得牙咬咬。
蹄声哒哒,一行人向着穆州而去。
穆州俞府里,俞寒珩手执茶杯望向门口,阳光皑皑迷了双眼,想着前些日子去徐州闵府祝寿时,闵天成拉着自己问东问西,问道西郊山谷的时候,更是兴趣浓浓,事无巨细,像是想把那里当成自己家的祖坟一样,到底是什么原因?
两家向来有生意上往来,闵天成为人慷慨大方,口碑不错,但在自己看来,城府极深,做什么事请从都不显山露水,见人三分笑,却有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特别是,他在问起这峡谷时,曾有意无意地提起梅山族人,难道?
俞寒珩“腾”地站起身来,茶水四溅,难道那里藏着梅山族人的宝藏?
梅山族是一个隐秘的家族,十多年前连同他们的巨额财富一起消失了,一直到现在,这个传说依旧流传在民间,没听说过谁找到,或许早已有人找到,没有公诸于世而已。
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最终放弃了。
现在闵天成突然提到这个问题,自己怎么不吓一跳。
……
峡谷前。
乌孙殷一行人站在谷口,林木森森,不时传来鸟鸣雀跃、潺潺流水声,凉风习习,青丝飞扬,衣襟飘飘,所有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