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公子实在不像话,梁文赋本想上前阻止。但见宫玉儿自己都不甚拒绝,反倒渐渐露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而她的姐妹也毫不在意的样子,于是也就作罢。
人家你情我愿的,自己何必多事?
徐秀才本就被宫玉儿舞姿勾得心猿意马,如今见这么容易就将她拉进怀中,不禁大喜过望,拉着她在场中一边扭动一边上下其手。
宫玉儿伏在徐秀才怀中任他轻薄,樱唇微张娇吟连连,粉嫩的脸颊一片嫣红,一双水汪汪的媚眼仿似要滴出水来。
见了宫玉儿娇俏诱人的模样,徐秀才再也忍受不住,借着酒劲将她一把抄起,抱到大殿一角的凉榻之上,竟然直接当着众人就开始宽衣解带!
这徐公子一边动手还不忘回头对齐秀才喊道:“齐兄怎的还不动手!你何时变得如此迂腐了?美人当前竟还故作正经!”
本来齐秀才就早已色心大动,听到徐公子的话再不迟疑,直接上前抱起宫芸儿,往另一张凉榻而去。
梁文赋不想看到两人接下来的丑态,于是豁然起身,往殿外走去。
走过宫秀儿身边时,看着她那动人的面庞、诱人的身姿,尤其是那双秋波盈盈的眼睛。梁文赋一阵心跳,仿佛有个声音在心里说:“梁文赋,你不为当年的事遗憾吗?你可以把这宫秀儿当做学姐啊!她和她那两个姐妹一样不会拒绝的,还犹豫什么?”
梁文赋连忙甩掉这个想法,心中奇怪:学姐我不是早就已经放下了吗?怎么会忽然冒出这么个想法?
忽然,心中那个声音又道:“你已经对当年的那个她不动心了?那也没关系,你看宫秀儿多像云翠仙,你难道不想体验征服云翠仙那样的冰美人的快感吗?看看人家徐公子跟齐公子多快活!”
心中冒出这个想法时,梁文赋都被吓了一跳: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心里总是冒出这种想法?而且,自己怎么会忽然想要征服云翠仙呢……
不过,看着宫秀儿那妖娆惹火的身姿配上酷似云翠仙的清冷容颜,梁文赋还真的有种冲动的感觉。
这时,“刺啦”一声传来,梁文赋扭头看去,原来是宫玉儿的衣裙被急色的徐公子给撕了开来。
看着宫玉儿娇弱的玉体被徐公子两只魔爪蹂躏,梁文赋只觉一阵恶心,急忙在心中告诫自己:“梁文赋啊梁文赋,你什么时候可怜到要用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来做自己私欲的替代品了?当初不敢表白是你自己懦弱、活该。如果你现在又看上了云翠仙,那就改掉以前的毛病大胆追求!若拿眼前的宫秀儿做替代品,自己跟那边两个衣冠qín_shòu还有何区别?”
想明白之后,梁文赋只觉心中一阵轻松,当下再不犹豫,大步往门口走去。
而就在这时,梁文赋只觉身边的景物一阵扭曲,面前竟凭空出现了一堵破败的土坯墙!梁文赋使劲揉揉眼睛,终于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看错,眼前真的有一堵破墙。
梁文赋吃了一惊,转身往周围一看,却发现自己此时正站在一个长满荒草的破院子里,原本那金碧辉煌的大殿和侍女们全都消失不见了,就连宫家姐妹和齐徐二人也没了踪影。只身后不远处几块石板上放着吃剩的酒菜——那正是先前几人在酒筵上所坐的地方!
此时忽然从土坯墙后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梁文赋寻声转过墙去,却见墙后是个废弃的茅房。此时齐徐二人正各抱着一只脏兮兮的马桶又摸又舔!而被他们用来躺身的,则是两块担在粪池之上供人如厕时踩踏的石板!
梁文赋正想过去提醒两人,齐公子已经先发现不对,一声大叫蹦了起来,徐公子被吓了一跳,睁开眼才终于发现问题。
见两人已经反映过来,梁文赋转身退回外面——别人出丑,自己站在一边看着总是不太好,如果遇到心眼小的甚至可能因此跟你拼命。
梁文赋刚从茅房里出来,两人就衣衫不整地先后跑了出来。
梁文赋把头扭到一边,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省得两人难堪。不过齐徐二人显然顾不上他怎么看,两人一言不发,用手捂着脸,几乎把脑袋扎在裤裆里,一边疾走一边穿衣,跌跌撞撞地下山而去。
想起两人抱着马桶的丑态,梁文赋忍不住哈哈大笑。忽然他心中一动,往院子中间一找,草丛里果然躺着一只破马桶。
梁文赋恍然大悟:单道士口中所谓的“卯方观”可不就是“茅房”嘛!而马桶又叫恭桶,地上这只加上茅房里那两只,正好三只恭桶,所以被称作“宫家三姐妹”。
想明白后,梁文赋心里一阵后怕——之前自己可是差点把持不住要对“宫秀儿”做某些事……
再想起“宫秀儿”的长相,梁文赋忽然明白:单道士一定是用了一种什么障眼法,让“宫家姐妹”的长相分别对照三人心中爱慕的女人,然后来诱惑三人,所以那两人才会那么急色!也怪不得“宫秀儿”的相貌会那般怪异。
想到这里,梁文赋忽然心里一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宫秀儿”像自己曾经暗恋的人可以理解,可为何又那么像云翠仙呢?
几个月来,随着自己的“改变”,云翠仙对自己态度确实好了很多,不再那么冷如冰霜,但现在两人的关系,也就只是每次见面时互相点头问个好而已啊!
不过一想到云翠仙,梁文赋就想起她那偶尔流露出的笑容,心脏立刻一跳。他还真的是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笑容竟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