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梁文赋待在屋子里看时文选集。
科举应试对文章的审美要求也是随着时代而变化的,打个比方来说,二十年前中状元的文章,放在现在可能连个会元都考不中!所以八股文又叫做时文。而所谓时文选集,就是近来科举中式者的试卷选集。
若想靠中举人,光靠记性好可就不行了,重要的是作文的能力,但这方面可就不是梁文赋所长了,前世的他和以前的梁有才,对这些东西都没什么兴趣,自然更谈不上什么造诣。但如今梁文赋也只好忍着头昏脑涨,多读读这些枯燥的时文集子,以图揣摩研究一下写作方式。
忽然耳边响起一阵嗡嗡声,一只蚊子正要往梁文赋头上落,正在桌上打盹地小花猛地站起身子,纵身一跃直接跳起在空中,舌头一卷就把这只蚊子吞进了肚子里。然后身子轻盈地落在桌面上,皱巴巴地小脸对着梁文赋一咧嘴,露出一个得意的傻笑。
梁文赋放下书本惊讶地看着小花,他以为小花只是上下攀爬比较灵活而已,没想到竟然还这么能跳!
这小花平日非常安静还爱睡觉,自从跟了梁文赋后,每天梁文赋逗它时,它就陪着撒欢;梁文赋有事时,就钻在他怀里或袖子里睡懒觉,晚上则一直趴在他枕边打盹。但只要一有蚊虫经过,它立刻就会跳起吞掉。
几天来喂它肉花、面条、米粒、青菜……它一律不吃,梁文赋明白它就是以蚊虫为食的,也就不再操心它的饭食了。
梁文赋本就无心看那些枯燥的时文,现在干脆把书本一扔,逗弄小花一会儿后,直接上床睡觉。
一眨眼就又到了休沐日,官员们每月只上中下三旬各有一天休息时间,在学堂关了几天的秀才们值此机会也终于可以休息了。
梁文赋告别同窗,满心期待地回到了柿树村,刚到家就得知云翠仙竟然已经答应了说亲!云母对梁文赋这个女婿特别满意,心急着要抱外孙,于是直接就把成亲的日子定在了一个月后。
在梁文赋喜悦、期待的心情中,成亲的日子终于到来了。酒席散后,梁文赋送走了热情的客人们,满心激动地来到了自己的洞房之中。
喜庆的房间内燃着几支粗如儿臂的红蜡烛,朦胧的烛光下,云翠仙头披红盖头,安静的坐在床边等着他。梁文赋深吸一口气,上前拿起一根系着绸花的秤杆,挑起了云翠仙头上的盖头来。
有句话叫做“灯下看美人。”梁文赋此刻觉得这句话真的是诚不我欺!
云翠仙羞赧得臻首低垂,在大红喜烛的映照之下,她那本就因羞涩而嫣红的脸颊,此刻看起来更是娇艳欲滴。平日见惯了她的清冷骄矜模样,如今乍一见到这幅美人含羞的的情态,梁文赋不觉就看得痴了。
云翠仙已经满心忐忑的在这洞房里坐了半天,听到梁文赋开门而入的声音后,更是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结果等他挑起盖头后竟然许久没了动静。
云翠仙抬起头来一看,原来自己这夫君竟然在两眼放光的打量自己,云翠仙被他看得羞急,嗔怪道:“憨子,跟个登徒子般,痴呆呆看个没完作甚?平日又不是未曾见过!”
梁文赋笑道:“确是每日得见,但却从未见过娘子如今日这般娇艳,是以觉得不真实,只疑身在梦中!娘子现在这般模样,为夫就是一直看上一辈子也看不厌!”说到这里,梁文赋忍不住情动,上前就想将她拥入怀中。
云翠仙柳眉微竖,瞪了梁文赋一眼,撑拒道:“妾本道夫君如今已是方正君子,怎知竟还这般轻薄无耻!”
梁文赋一声轻笑,这才是自己熟悉的云翠仙的样子嘛!不过她的话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梁文赋心知她是羞急成怒,当下低声劝解道:“夫妻之事乃人之大伦,洞房之中若去做那什么君子,那为夫才真个成了憨子!”
云翠仙自然也知道,她方才那样说,纯粹是掩饰内心羞涩而已,毕竟平日里清冷惯了,实在不知此刻该怎么面对梁文赋,所以故作怒容。
在梁文赋好一番甜言蜜语之下,云翠仙终于破嗔为笑,嬉笑道:“夫君莫非是贱骨子?妾对你好言好色你说不真实,对你恶声作色,你反倒来媚颜赔笑。”
梁文赋笑笑,也不与她争辩,当下两人牵着手互诉衷肠,说不尽的柔情蜜意,不知不觉间就相拥在了一起。
等上了床后,无论云翠仙平日再怎么爽利大方,毕竟她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此刻真的要宽衣解带时,直羞得她死死地闭上双眼,任凭梁文赋为她脱去新装,那忍不住轻轻打颤的贝齿,已经出卖了她心中的紧张。
云翠仙光洁的全身上下全无一丝瑕疵,白似霜雪的肌肤看起来吹弹可破,入手只觉滑如锦缎一般,如婴儿般紧致的玉体纤丰合度。梁文赋双手划过她盈盈不足一握的柳腰,攀上那乍然隆起的一对玉峰……
云翠仙此刻再也不敢开口说一句话了,长长的睫毛在紧闭的眼睑间微微颤抖,本来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此时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在梁文赋双手在她身上抚过时,全身都忍不住的轻轻颤栗。
云雨之时,云翠仙一直娇羞的闭着眼,任由梁文赋恣意驰骋,那樱唇间忍不住发出的轻吟,激得梁文赋愈加骁勇……
弱质不禁风,哪堪风雨骤,一夜春风摧,红梅落如秋。
最终,云翠仙已经全身无力的软在了床上,而梁文赋在达到了巅峰的那一刻,却忽然从床上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