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赋笑笑,对她解释道:“尸体脖子中的伤口很零碎,但每条伤口却又很平滑,这说明凶手杀人用的是一柄小刀类的东西;刀伤都是从前面造成的,但他双臂跟胸前的抓痕却明显是从身后造成的,所以我推断是两个人行凶。
凶手一直划了近百刀才把刘云亭杀死,但每一刀又都划在脖子上,很明显是急着想要杀死他,而非要让他受零碎苦头。既然这么急着杀人,为何其中一人不起身去找个更好使的凶器来?那只能说明两个行凶者力气不大,刘云亭随时可能挣脱,必须尽快杀死他。
而且,身后那人甚至连刘云亭的胳膊都扭不住,他手上那些伤口,就是想要去夺凶器、或者护脖子的时候被划伤的!”
八月在一边目瞪口呆,梁文赋的分析头头是道,都把她给听傻了。八月把梁文赋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不敢置信地问:“你真的是个相公,不是仵作?”
梁文赋笑笑不答她,他虽不懂法医学,但前世没事时看过点探案剧集,分析这么明显的伤口还是凑合的。不过梁文赋觉得自己刚才的分析却有一点说不通——当晚刘家人听到刘云亭的喊声就急忙起身过去查看了,可从痕迹看,明显他死前嘴一直被堵着,而且行凶过程持续了很久啊。
想了想,梁文赋打算去看看现场再说,带着八月来到内院后,立刻就找到了发生凶案的房间——一个独栋小楼此时所有门窗都大开着,从里面还微微散发出血腥气。上前一看,里面所有东西都已搬空,而且屋子里很明显刚被洗刷过几次。
就连八月也明白现场被彻底破坏了,于是问道:“现在怎么办啊?”
梁文赋想了想,带着她往西院刘长情院中而去:“咱们直接从嫌疑人查起,白天我已经探查过刘文琦了,现在去查查那刘长情!”
两人刚来到刘长情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阵阵喘息声,还伴随着床榻摇晃的咯吱声。
怎么老是遇到这种事啊?梁文赋脸一红,不顾八月的反对把她赶到了一边,然后自己进了屋子里。
梁文赋走到床前一看,只见摇摆起伏的锦被中,刘长情雪白的双臂死死抱住身上一人,白腻的脸颊上一片潮红,口中正不时发出火热的喘息。
梁文赋心中叹息:“这兄妹俩真是极品,父亲刚死,一个开怀大笑,一个却当夜就与人偷情。”
可等看清那与刘长情抱在一起之人时,梁文赋大吃一惊:另一个竟然也是女人!而且看长相,正是昨天早上在入云楼门口见过的那个刘府的丫鬟!
磨镜子!梁文赋心中立刻冒出了这个词,“磨镜子”是古代对女同性恋的称谓,可即使在另一个开放的时代,梁文赋也还没亲眼见过女同性恋呢,没想到今夜竟然第一次得见。
看看被中抱在一起的两人,梁文赋心中大概明白了:昨天刘云亭回来之后,一定是想起儿子说从刘长情房中传出声音的事,于是半夜悄悄过来查看,没想到却发现还未出阁的女儿竟然在和丫鬟磨镜子!最后大概是刘长情不愿意丑事被暴露出去,也可能是刘云亭发现女儿的事情后不愿再把家业给她,于是刘长情一怒之下就和丫鬟合起来,杀了自己的父亲刘云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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