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之英勇才智过人,尚惧曹魏孙吴否?”关羽哈哈大笑,“曹贼敢来,吾誓擒之,乘势拿下襄樊,以作贺礼。”
关兴苦笑道:“父亲,孙吴历来窥觑荆州,不可大意!”
关羽抚须笑道:“公谨子敬已去,江东何人能阻我?吕蒙,小儿也!”
关兴又道:“伯父让父亲镇守荆州,当联吴抗曹,如今成都未有动静,父亲不可轻启战端。”
关羽遂沉默不言。
关公乃当世名将,斜睨众生,媲美者寥寥,心高而气傲,目无余子,世间能节制者,唯有刘备也!
赵文心知人卑言微,顶撞关羽孰为不智,且无任何效果,遂不敢多言,心里担忧,却又无可奈何。
饭后,关兴神经兮兮的拉着赵文的手,兴冲冲地踏出太守府,马上被一帮人围住,呼一声,黑麻麻的赵文还没看清楚,一个大巴掌已经向肩膀拍了过来,赵文挺快,肩一沉,底下一脚飞了过去。
“啪”一声闷响,赵文已经被拍中肩膀,全身一麻,飞在空中的腿也无力坠下。
“哈哈!好小子,又立一功,真给我们荆州大营争气!”
廖化爽朗的笑声传来,赵文方知是廖化下的“毒手”,对自己武艺日益上涨的信心也萎了下来,苦笑道:“廖将军,你可吓了小子一跳。”
“哈哈,你也算是经历过战阵的人了,哪有这么娇气,走,哥哥们带你喝酒去!”廖化大声吆喝,周围也尽相呼应,赵文转头寻找关兴,却见关兴一脸坏笑不吭声。
“廖大哥对我有授艺之恩,今日第一次胜利归来,请大家喝酒也是应该,只是,我与荆州城不熟,还请大哥带路。”赵文诚恳道。
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好像廖化只是跑龙套一个,其实廖化是蜀汉后期难得的大将。廖化治军严谨,赵文尚在新兵营时,就曾得廖化指点武艺兵法。
“好!够爽快!我们去望江楼吧!”那贼兮兮说话的正是新兵营赵峰,赵文这个时候才看清楚,原来是廖化为首的荆州军将领,专门来敲“竹杠酒”来了。
一行人笑嘻嘻拉着赵文而去,关兴贼笑着慢悠悠跟在后面,任由赵文大呼小叫,也不愿追上去同行。
赵文虽然不怵喝酒,但是,真到了望江楼,满脸通红,两脚发软。
望江楼位置极佳,高楼之上,可望长江淼淼,可闻江水涛涛,环境优雅,装修古典,实在是荆州城不可多得的消遣之处。一少女抚琴于窗边,伴几株兰花,闻叮咚古琴,喝几盏小酒,连平日里粗鲁的武将,在这里,也斯文了许多。
赵文两脚发软,是因为身边伴着的两个美少女,打扮清纯如清晨的露水,眼媚如山里的狐狸精,一个抱着赵文胳膊,热情似火,一个手持酒杯劝酒,娇媚欲滴。
赵文的尴尬让众将哈哈大笑,“原来是个雏!”,关兴搂着一个美娇娘,似乎陶醉地听着古乐,压根就无视赵文求助的眼光。
赵文眼光瞄到门外,刚好从门帘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徘徊不去,不由心里一紧,却是关银屏跟了过来。
赵文心里滋味极为复杂,思及数年来与关银屏纠缠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我爱她吗?她又爱我吗?”赵文找不到答案,或许,如何改变残酷的历史,已经成为生命的全部了吧。
那么,关银屏呢?是怜惜,是报恩,是喜欢,还是爱?又或是不错的哥们?赵文的心摇摆不定,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萝莉,不由有些痴了。
江水淼淼,琴声渺渺,不知觉间,赵文再次望去,佳人已不见,温软暖香之间,赵文只是有些惆怅,尴尬已经不见。
举杯痛饮,而后大笑道:“皇叔汉中称王,且看那曹操还敢称帝?曹操若敢篡逆称帝,我等就跟随汉王打到许都,把曹操从被窝里抓起来,打到他屎尿齐流!”
“好,哈哈!”诸将皆大笑,连番大胜,士气高涨,只有赵文知道,这是蜀汉最顶峰的时期,若无奇谋,衰落在即。
席间皆为武将,直爽而痛快,赵文颇为享受如此气氛,再次举杯,笑道:“在我看来,曹魏不足惧,君侯坐镇荆州,哪个不要命了,敢来撒野?”
“就是就是,君侯威名远播宇内,谁要敢来,还不给君侯打出屎来?”诸将畅饮一杯,又是大笑,粗鄙之言,反而令人爽快。
赵文再次举杯,站了起来,神情严肃,缓缓道:“曹魏或不足惧……”
诸将安静下来,静听下文。不知不觉间,赵文已经成长为荆州大营难得的大将,近年征战功劳赫赫,在同僚之间,已有莫大的信服力。
“曹魏或不足惧,然而孙吴不可不防。”赵文一字一句,重点提出最让人轻视的江东,众将皆不解,廖化问道:“江东喜奢华,毫无进取心,哪儿是我们的对手?”
赵峰也道:“素闻孙权是守成之主,无小霸王孙策开拓之力,况且周公瑾、鲁子敬已死,后继无人,载之何必担忧?”
赵文摇摇头,肃然道:“江东人杰地灵,四大世家虽然互相倾轧,然而人才辈出,不可小觑,最怕孙吴背信成瘾,远不如主公宽厚守信,实不可信也!”
诸将沉默不言,赵文又道:“若我们掉以轻心,迟早遭受其害,安国,斥候大营当以孙权为主。”
关兴点头,慎重道:“载之言之有理,宛城之战,若非孙吴背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