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管家回来了。
大总管听了不敢耽误,亲自跑到观星台问风行,风行直接道没用,谢谢他们的心意。
老国公和郑国公,听了松了口气。郑达微却是失望。
“怎么就没法子帮上了?”
“好了,赶紧洗漱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郑国公心烦的把儿子往外赶。
郑达微委屈:“我还没吃饭呢。”
郑国公瞪眼,他是虐待儿子的人吗?
“直接回你院里,祖母那里你别去了。我告诉你,此事事关重大,你再敢擅自做什么,坏了你们的计划我不管,若是给皇上给国朝带来危险,我这个做老子的抽死你。”
郑达微不屑撇嘴,这话他从三岁就开始听了。哼哼了声,跟老国公告退,仰着脑袋看都不看他老子一眼就出去了。
这场景三人早习惯了。
老国公和郑国公思索了半天,摇头:“听小幺的话,那女子行事无常又极度护短。我们能做什么?”
“爹,什么也做不了。小幺他是脑子坏了,国师夫人那种伤势国师都有法子治,那个少年的伤能算的上什么?我估计人家都已经好了。神仙之能不是我们凡人能想象的,不过,从跟国师接触以来,倒是好说话的很。”
“可他的执念,咱们也看得清楚。只希望老天保佑,保佑他夫人平安无事,不然…”
“明天,我进宫,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咱家还有不少好药材,我送进去。爹,重家那里…”
老国公冷了脸:“重家的事你别管。咱家早跟那半边府没关系,只要保住重小子就行。”
他跟重老将军可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如果不是那边闹腾,老友还能多活几年。
“娶妻当娶贤。”
郑国公颔首,可怜老将军一辈子英明忘死打拼,都被家里老娘们儿折腾没了。
第二天,郑达微缠着郑国公进了宫。
一夜之间,大坑旁边起了三间大屋,浓郁的药材味儿充斥其间。
工部尚书和内府总管累得狗喘气,幸好木材都是现成的,宫里手艺高强的匠人,不用铁钉单用大大小小木头便能建起结实的屋子来。众人其上,很快便建了三间,简单但足够宽敞。
盖因风行发现这里的药材竟真的有用,虽然效用微乎其微。
昨晚收到皇帝送来的珍贵药材,风行立即拿着一堆奇奇怪怪的瓶子罐子,又是烧又是泡的,花雷伸不上手,就见他糟蹋了两只老山参,弄出一管子微黄的水,倒进一个奇怪的东西里,上头光芒闪烁,出现很多他见所未见的奇怪符号来。
风行显然是惊异的,他听说过草药但没见过,据说家里本来也收藏有,可惜有了木系光系,以往的中医西医也只存在传说中了。
“对人体确实有用,不过目前花云的伤势用不着。”
在皇后那里安睡的皇帝被报得这话,精神大好:“目前用不着,那以后用啊。国朝药材何其多,这样没用别样就有用了呢?”
吩咐太医院将能搜集的所有药材都送份去,还派了御医配合风行介绍药效的。
那三间屋子就那样起来的,不能将东西全放在露天里吧?
皇后心细,一边添了句:“越来越冷,给国师一家送棉衣被褥去。”
一身破烂的花雷,终于能穿得一身厚衣裳了。风行身有异能,不惧些许温度变化。花云更用不着。花雷呢,在飞行器和飞船里恒温舒适,倒也没冻着他。
不过,风行对中药起了兴趣,皇帝说的对,指不定哪味药就对了花云的伤呢?
他便想一味一味的提取试验。
但太多了,一个人得试到什么时候?他还要时时刻刻注意疗养仓里的花云。便打起了花雷的主意。都是这小子连累的,还想****享清闲?抓着花雷无力的左手,残忍的将他手里头断掉萎缩的手筋蛮横接起来。
花雷倔强咬着唇,感觉比被割断时还要疼,像有什么东西钻透长好的血肉打结似的。始终没发声。
让想看好戏的风行很是气闷,指使着学提炼。
花雷磕磕碰碰做了一次下来,被骂了无数声的笨蛋蠢货,对着那一小管提取的鹿茸液,不解问风行:“就这样碾碎泡水里再啥啥的?不用煎药的?”
风行也不解:“用油煎?药效会更好?”
花雷傻了,这人不知道啊?
“我们这都是请大夫开方子对症下药,要好些药材开在一起煎水服用,那样药效才好呀。”
花雷有些生气,不会就问啊,糟蹋了不少好东西了,万一对他大妹有用呢?
风行白他:“不早说?你出去吧。”
花雷怒,恼羞成怒就要赶人的?
“花云身边离不开我,你去上头,跟他们说,煎一副这里最养伤的药来,我再分析分析药效。”
花雷便成了上头下边的接头人。上头大屋里一个太医守着一个炉子,亲自煎自己最拿手的养身方子,煎好了便由花雷端进飞船里。
为了方便,风行给花雷还装了两个小巧的飞行装置在脚底,短距离升降绝对没问题。
花雷挣扎两下就学好了,他有心眼,别人问他怎么突然会飞了?他只说风行对他施了法。
天亮,皇帝带着皇后一起来了趟,花雷进了飞船换了风行出来。
风行知道皇帝心里的担忧,大方安慰他:“陛下不必担忧,这是我妻子的劫难。不管在哪里都有这么一劫,您只管放心忙国事,若有需求,我会请您帮忙,您不拒绝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