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家的亲戚一听苏绩的话,一齐都摇头,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大部分都说苏绩只有钱亲,没有人亲,连自己的女婿的钱都要挖空心思地去要,简直是人面兽心。只有极少数几个人说林刚,既然苏绩是个面子极强的人,就应当在事先就跟自己的岳父商议,说着林刚手还没有动,就藐视岳父,今后肯定不会把这个岳父放在眼里。
但苏绩将大多数人的议论抛到脑后,决将几个少数人的话作为要钱的证据。他得意地指着几个亲戚对苏凤又是一番说教,说自己并不是无理起闹,他是站得住脚的,看看旁边的人还在挺着他呢。
苏凤恼怒的不得了,明明是只有几个不明真相的亲戚本着心向自家的想法,随便说一些奉承之语,叔叔他却当着自己声讨林刚的有力借口,这简直就是强盗逻辑。
她愤愤地对苏绩说:“要说你自己去说,我可不跟你后面去擦屁股,你不要脸,巧立名目地向自己的女婿伸手,我还要脸呢,我还要在这里立足呢。”
“凤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呀?你怎么老向着杨正刚说话,要知道,我是你叔叔耶。”苏绩被苏凤一呛,竟乱了分寸,语无伦次起来了。
“这也是你说的话呀,林刚是你什么人啦?你要他的钱,他就成了外人,看样子你还是不计划承认这个女婿的啦,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钱被骗的差不多了,就想方设法搅黄这桩婚事,又可以让娥娥拿身子给你赚钱了吗?杨正刚是外人,那我们是什么人呢?你怎么不早钻土,死了算了。”苏龙一听,觉得好笑,心想这人还真是,竟然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本不想多管闲事,管你们家翻兜绝灭,也不怪他的事,可她总是针对着自己的妹妹,只可受不了,当然要火冒三丈,于是就根本不顾这时在王运来的茶馆里,对这个苏绩大骂起来。
苏绩本来就知道自己失了口,见苏龙大骂自己,也不去反驳,他也不敢去惹苏龙,惹翻了苏龙,他可没有好果子吃。苏绩只是把脸转向苏凤:“凤啊,是我糊涂了,在我的心里,姓苏的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我就是这样的人嘞,林刚和你比起来,他虽然是我的女婿,可我的心认为还是你比他更亲一些,因为你是我们这些长辈生命的延续耶。”
苏龙骂了苏绩之后,见苏绩避其锋芒,不跟他接嘴,也觉得没什么意思,鄙夷地哼了苏绩一声,转身找其他兄弟去了,只留下苏绩和苏凤两人。
苏绩开了口,有怎能放过这次机会呢,仍然跟苏凤讨要增加红包的数额,苏凤被产的没有办法,只好也装聋哑,自顾自地招呼客人,不再跟他抬杠。
苏绩可不管你有没有空,等苏凤一到他面前,就拉着苏凤喋喋不休。
这时,林刚到了茶馆,刚好就听到了苏绩和苏凤的谈话,苏凤不搭理苏绩,苏绩死缠着苏凤。
林刚摇摇头,可惜后悔药买不到,现在已经上了船,没有多少回头的余地了,象苏绩这样死缠着苏凤,林刚也有些过意不去,人家苏凤是一只葫芦从墙壁上取下来,往自己的脖子上套了,这时候,不管怎样,也不能让人家苏凤为难。
林刚上前,摸出一包烟交给苏绩,随后就问:“需要加多少?”
苏绩一听,脸上立即露出了笑脸,嘿嘿两声后,说出了向苏凤要的数目。
林刚脸色马上就变了,他感觉很不理解,为什么苏绩和苏凤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呢?按道理苏凤给出的数目应该是目前适中的数目,虽说不多,也绝不会落后呀。
带着疑问,林刚转向苏凤,苏凤在指着苏绩说他越老越糊涂,为了这个不必要的面子损害自己家人的利益,并说目前都是这样的行情。
苏凤这时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在林刚面前,她不能说出事情的真相,否则的话,不但使林刚对苏绩产生比自己想象还要严重的看法,而且会使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从林刚身上,还要延伸到其他同学身上,一旦出现了大家不来捧场而使生意清谈,那个损失谁也担当不起。
苏绩并没有回应苏凤的良苦用心,他也不说不知道苏凤打圆场的原因,他反而感觉,这是苏凤的一块软肋,他就是要抓住这个机会,继续闹下去,只有这样,这些年轻人就会让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林刚见苏绩不但不罢休,还和苏凤对着吵,于是烦恼地用手一挥,对苏绩喝道:“你不要吵了,不就是一千两百元钱吗,你拿去就是。”随后从口袋里抽出一叠钱,数了十二张百元大钞,也没有直接交给苏绩,只是放在桌上,然后只跟苏凤打声招呼就出去了。
苏绩看着桌上的十二张百元大钞,两眼放光,伸手的动作比谁都快,毫不夸张地说,那动作犹如饿鬼见到肉,双手疾如闪电。
苏凤看在眼里,悔在心里,悔当初轻易听了叔叔的劝,出面撮合这门亲事,看叔叔的情形,他根本没有怜悯女儿之心,还是贪婪无厌之性,今后恐怕还有很多事情要发生吗,而且是自己也不一定能掌控的情况。想到这些,苏凤不想对苏绩姑息了,她还是要想办法将这门亲事维持下去但如果不阻止苏绩的行为,自己有是干了一场两边不讨好,甚至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这次的结果不单单是以前那样的平稳,这将是要动摇自己的根基的危机。看见苏绩伸手拿钱的动作,苏凤越来越感到后怕,她来不及再去多想了,也伸出手去,想将林刚放在桌上的钱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