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还不见刘胜男回来,蔡凤英心里也有些担心了,毕竟是一个村里的伙伴,如果临到回家的时候出了事,不管是道义上,还是从情分上,她都脱不了干系,也不能不管。(..)
一般情况下,员工辞职后,可以在原来的宿舍继续住三天,给辞职的员工有一个缓冲的时间,刘胜男也没有另外找地方住,因为她不是想换个环境,而是直接回家,所以也没有必要再到外面寻找临时住处。
“该死的东西,深夜还不会来,不知死到哪里去了,出了事,那个来帮你呀?”蔡凤英一边嘟噜着,一边拿起电话,询问刘胜男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一片嘈杂声。
“男男,你在哪里疯呀?你晓得现在几点钟了吗?还不死回来呀。”蔡凤英莫等刘胜男说话,开口就责骂她深夜还不回来的荒唐行为。
“英子,我在和同事们一起喝酒呢,你听,大家正高兴地喝着呢,现在还没有尽兴,尽兴了就会回去的。”刘胜男估计已经喝多了,说话也有些结巴,“你跟我讲的哪个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看我不扒了那狐狸精的皮,然后扒光那狐狸精的衣服,让她自己去死,哈哈哈哈哈哈。”
蔡凤英大惊,这个一根筋的傻姑要闯大祸了,这可怎么办?她记得在电话里大声叫着刘胜男,可电话里那声音太吵了,只有嘈杂的吆喝声,或是他们玩疯了,或许是她喝多了,电话也没有挂,对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既然没有挂机,蔡凤英也索性不挂电话,并按下录音键,想听听刘胜男和她那些同事们在疯狂和酒后说些什么。果然,蔡凤英不一会儿就听出有些端倪来了,只听电话里嘈杂的声音里,夹带这几个男声。
“阿男,你放心,冲着你的豪爽,那件事包帮你摆平,我不会叫自己厂里的职工来干这件事,其他厂里的闲散人员多得是,我有几个在这条街上打出了名堂的哥们,唉,听说这个女孩子长得非常靓,还轰动了你们八厂,对吧。”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蔡凤英听不出是哪位保安部的同事,估计是鑫源其它厂里的。
“对,你说的没错,这个女孩子确实有惊世之美,搞到了她,真的没有白在世上走一遭了,怎么,你又想起坏心思呀,不过这确实是个好机会耶,你小子真有艳福,能叼到这么这么一块仙肉。”另一个带着一口娘娘腔,蔡凤英听的有些耳熟,但还是想不起来是谁。
“你们要**她可以,但必须等我离开了之后,我算计好了,就在我获得批准辞职,结算完工资的那个周六傍晚,你们将她扶持并暴打一顿后,就把她劫持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我就刚好坐上回家的汽车上了,你们随便怎样对她。”随着又是一阵狂笑,吆喝声又想成一片。
其实,刘胜男不是这样安排的,她计划周六傍晚去丁原的宿舍,她想让丁原刻骨铭心的记着她,她要给她留一个“纪念”,然后再走。
蔡凤英听到这,冷汗都出来了,她根本没有料到刘胜男竟然不顾自己苦口婆心地劝说,也不顾这里还有一个从小在一起的姐妹,而疯狂地设计出这样一个伤天害理的勾当来,这件事被她整得越来越复杂了,已经到了失控的地步了。
蔡凤英拼命地在电话里“喂喂”地叫着,对方根本就没有回答的声音,仍然就是乱糟糟的叫喊声和酒杯碰的砰砰响的声音。
同宿舍的女工很不满地对蔡凤英吼道:“三更半夜吵什么吵呀,还让不让人休息呀。”
蔡凤英忙道歉说着对不起,挂掉电话,心里焦急万分。这件事一旦发生,这可不是一般的违法事件了,这涉及到犯罪行为了,这可是我们一般的百姓不可逾越的一条红线啦,一定要阻止事态的进一步恶化,坚决不能让刘胜男的计划得逞,否则真的会连累到自己,甚至还要面对牢房。安排完班上的事情后,蔡凤英坐在办公桌旁,性情恍惚地望着姚柔。昨夜**没有睡好,也没有想出化解的对策来。尽管眼睛熬得通红,脑子里也一片混浊,但她还是要想出一个办法来,制止这件事的发生,否则她也活到头了。
“班长,你好像将领的皮料弄错了吧?你看,这根本就和模具对不上号。”一个员工发现了错误,立即向蔡凤英提出。
蔡凤英还在想着昨夜的事,没有听清员工的话。
那员工见蔡凤英没有回答,就走近她身边:“班长,你好像弄错了皮料。”
蔡凤英一怔,回过神来,见员工站在她身边,就问:“什么事?”
“你把皮料领错了,这和模具对不上号。”员工重新说了一遍。
“是吗?”蔡凤英上前一检查,果真是自己领料的时候拿错了料,赶紧清点,还好,只有几件错了。
蔡凤英拿着弄错了的皮料到仓库换了回来,路上,撇见张芷寒进了办公楼,脑子里闪现出一个主意,不如将自己掌握的信息向张芷寒汇报,并央求张芷寒不要对刘胜男采取进一步的措施,好让自己全身而退。
将换好的皮料交给员工后,蔡凤英跟组长打了声招呼,说向张主管汇报一下工作,然后就直接来到办公大楼门口,向前台文员提出要见张主管的要求,前台文员请她稍等,然后就拨通了张芷寒办公室的电话。
“张主管,有人要见您。”
前台文员接通电话后,请示张芷寒,然后问蔡凤,“请问你叫什么?”
蔡凤英没有回答,直接接过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