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默默地坐在自己座位上,暗自叹气,本来这方面的员工就比较难招,这次一下子又要开除了三个,叫他怎么能完成公司下达的任务指标呀。
再望望那三个女孩子,个个默不作声地腾写着姚柔修改过后的文案稿,并且是边腾稿边擦着眼泪,仿佛是满腹的委屈无处伸。
周礼有些不忍,虽然曾经对她们有些想入非非,也对她们的一些出格行为充耳不闻,未加阻止,使她们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姚柔来时,他也惊叹于姚柔的美丽,也对姚柔有些垂涎,只因自己的自知之明,清楚癞蛤蟆根本吃不了天鹅肉,才不敢做一些非分之举,只能是循规蹈矩。虽然是这样,但心里不免有一种吃不着葡萄的感觉,当他的三位女属下针对着姚柔发飙时,他还象自己找到了平衡,暗自高兴呢。
周礼一边挖空心思地想着法子怎样给她们求情,一边望着姚柔的办公桌。他惦记着姚柔快点回来,担心姚柔在李秋歌办公室的时间越长,就越会对他和三个下属不利。
正胡思乱想呢,行政部的张子娟走到他面前:“周经理,李经理叫你去她办公室。”
“小张啊,李经理叫我去她办公室,有什么事,你能透露一下吗?”周礼一听李秋歌叫他,心里紧张极了。他是这样想的,姚柔没有回来,肯定还在李秋歌的办公室,也肯定铁定了对尼玛等三人的处理意见,李秋歌叫他过去也肯定是直接公布结果。他更是沮丧极了,姚柔不回来,他就没有机会在李秋歌面前给她们求情,这几个女孩肯定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玛丽、尼玛和肖菲菲都放下手中的笔,也都抬头用乞求的目光望着他,她们还是希望周礼能为她们求求情。
周礼望着她们三人,没有说话,垂头丧气地跟着张子娟来到李秋歌的办公室。
李秋歌正和姚柔两人在热烈地谈论着,周礼走近李秋歌的办公桌,欠下身来:“李经理。”
李秋歌和姚柔停住了说话,一齐望着他。
“坐吧。”李秋歌示意周礼到沙发上去坐,然后也起身并对姚柔说:“走,我们也到沙发上去坐。”
张子娟给周礼到了一杯水,也给姚柔换了一杯,正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被李秋歌给叫住了:“小张,你也坐下来吧。”张子娟就依命坐在姚柔身边。
“周礼,这件事怎么处理?”李秋歌是想看看周礼的态度,也想观察他的危机处理的能力。
周礼知道是为这事叫他过来,但没有想到李秋歌不是直接向他宣布决定,而是征询他的意见,他一时还没有这个思想准备。
静待了一会儿,周礼见李秋歌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心里还真有些发毛,他以前从没有见过李秋歌这样的表情,让这位习惯揣摩上司心态的下属无法判断李秋歌对这次事件的反应。
虽然心里乱糟糟的,但他毕竟久经职场。周礼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而是转向姚柔:“小姚,真对不起,全是我的错,我不该放任她们,希望你能原谅我们,好吗?”
姚柔在跟张子娟讨论着从哪里着手调研的事,听周礼在向她道歉,并把过错揽道自己头上,就转身说道:“本来就是你的失职,派给她们的事情,不去认真地指导她们完成,在她们把文案塞到我手上时,你也不去阻止,听之任之,不去表明各自的工作必须要自己完成的基本原则,现在道歉,能弥补你的过错吗?你听李经理的处理结果吧。”
“小姚,不管结果如何,我还是要真诚地向你道歉,这声道歉,即表示我们抛弃过去的不愉快,也表示我今后要严格要求自己和属下员工,今后也绝不会出现刚才那样不愉快的事情来。”周礼的再次道歉,李秋歌比较满意。
“周礼,现在我宣布这件事的处理结果,正如小姚所说,出现这样的事,罪魁祸首不是那三个女孩子,而是你这个项目经理,我原准备要开除她们,经小姚陈说主次,阐明根本原因,现在决定对你的处罚是在开发部内部做书面检讨,检讨要深刻,并处罚你请所有开发部员工撮一顿,到时我和张子娟、小姚的朋友钟彩霞一并参加,对她们三人的处罚是在开发部内部作口头检讨,并在酒桌上每人罚酒一杯,你认为这样,冤枉吗?”
周礼听到这样的处罚结果,有些愕然。他真没有想到,李秋歌会这样处理这件事,心里也说不出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说满意吧,虽说三个女孩子没有被开除,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处分,可他感觉主从颠倒了,是她们的过错,却要自己埋单,他觉得有些冤枉。说不满意吧,这样的处分根本就不算处分,事情弄得不是不大,也不是偶尔的口角摩擦,而是三人因工作懒惰而引起冲突,按理说是要严厉处罚的,这种结果有使他无话可说。
“怎么?感觉不舒服,那你认为怎么处理?”李秋歌见周礼怔在哪里不说话,就问。
“哦,太感谢李经理的宽宏大量了,不是感觉不舒服,而是我一时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我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处理结果。”周礼反应过来后说,“今后一定要引以为戒,教她们如何善待后进员工,教她们如何做人。”周礼心想,这样也好,就算是自己赌钱输了,或者是自己不小心丢了,这样还可以做一个人情。
“既然你也同意这样处理,那么你决定在哪吃?”李秋歌接着问。
“要不就在我们饭店吃吧。”周礼一时也想不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