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绩很爽地听算命老头吹捧,而算命老头还以为这回找到一个生财的机会。这个老头心里是这么想的:这个看上去很不起眼,甚至有些猥琐的老头,竟然抽着这么好的,他一定是有个当官的儿子,或者他是一个有钱老板的父亲,今天是碰到了财神爷了,这样的财神爷,我何不好好跟他交往,套套近乎,先给他将一些他听得懂的选择好日子的表面知识,引起他的兴趣,然后慢慢从他的仪表、着装、及面相、手相以及家庭风水上瞎蒙几处灾难,然后就帮他破解说的这些灾难,从中捞取更多的钱。
当听到苏绩问他择日玄机时,他就先从普遍的坏日子讲起:“老弟,有固定的几个不好的日子是任何事都不能做的,比如‘四绝’日和‘四离’日,‘四绝’日就是立春、立夏、立秋和立冬的头一天,‘四离’日就是春分、夏至、秋分和冬至的头一天,着四个日子是万恶之日,你从字面上可以理解,一个绝,一个离,就不用详细给你讲了。”
算命老头停了停,喝了一口自己带来的大塑料杯子中泡着浓浓的茶叶的浓茶,继续在苏绩面前吹捧着。
“这些日子一讲起来,估计十有**的人都知道,即使一半人不清楚,稍懂一些知识的人都会知道这些坏日子,我想问一下,还有没有像这样的日子,很隐秘,不是像你这样非常专业的算命先生根本就算不出的坏日子呢?”苏绩听到算命老头专说一些坏日子,脑子里有一个极为恶毒的念头闪过。
算命老头还以为苏绩已经对风水有点兴趣了,就高兴地解释给他听:“有啊,多着呢,比如十二月建轮流日,‘建除满平,定执破危,成收开闭,’这十二轮流日中,‘建、满、平、收’为**日,这样的日子一般不会去举办活动,但有活动也不会有太恶劣严重的后果,‘除、危、定、执’四日为黄道日,一般人多会在这四个日子举办活动,十二轮流日内,还有四天,‘成、开’是大吉昌的日子,‘闭、破’是比**日还要恶劣的忌讳日,这里面是很复杂的,我一时半会也无法跟你解释清楚,要不你每天都来陪陪我,我一点一点讲给你听,慢慢地你也会成为半个先生的。”
苏绩对这些可不感兴趣,因为开始算命老头说了,要弄精这些,要把这些风水知识弄懂,并且烂熟于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那是要耗费大半辈子时间和心血,他虽人头脑比较灵活,坑人的主意一个接着一个,但他知道,这么大年纪,还去动这个脑筋,还不如及时行乐。他想要的是从林刚那里接过大塘清明酒的经销业务,自己当老板,如果要独吞林刚在县城的业务,就必须先要林刚和苏娥结婚,然后设计害死林刚,但不能让自己有害死林刚的嫌疑,刚才听到还日子可以致人死亡,他脑子里就产生了一点模糊的念头,随着算命老头渐渐深入地讲述着,他的计划也越来越清晰了,就是要找一个克死林刚的日子。让林刚在近期遭到克死,这样的话,林刚在县城的业务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苏娥手上,苏娥手上的业务还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老哥,按你这么说,黄道日就可以举办活动,**日就不可以举办活动,闭日和破日就是坏透了的日子咯。”苏绩既然心中有了这条毒计,自然就想着把算命老头的解说往自己的思路上引。
算命老头也来劲了:“老弟,一般情况下,是这个理,但这只是一般情况,但凡要真的选出一个好日子,是要许多运气交织在一起才能得出来的,你看,还有一些专门对某一专门例别的活动忌讳日,我给你说呀,结婚的日子,就有很多不能要的日子,像什么孤鸾煞、红砂杀呀的,特别是那个红砂杀,这样的日子可了不得啊,如果选到这样的日子结婚,那个家庭刚组建,就散了,你说凶不凶,恶不恶呀?”算命老头认为,这个人的儿子非富即贵,也很定已经早就结婚了,所以他要专详细讲一些与他无关的讳日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等等,老哥,你刚才说什么刚组建就散了,是什么意思?”苏绩从算命老头的口里第一次听说了红砂杀、结婚日、刚组建、又散伙等关键词,觉得有点和自己的想法接近了,自己不是想吞掉林刚的生意吗,不弄死林刚,这档生意怎么能得到呢,他现在的思路已经非常清晰了,这个老头不是说有什么红砂杀的日子,也只有很有研究的老算命先生才知道的吗?我何不套出下半年哪天是红砂杀的日子,然后就给林刚家里定下这个日子结婚,等这个日子把林刚给克死了,那桩生意不就顺理成章地结果来了吗?保不准接过生意后,娥娥崽还能在找一个半拉老头,又能赚上一笔呢。
想到这,苏绩心里乐开了花,仿佛林刚马上就要成为一堆黄土,自己站在林刚的坟上哈哈大笑;仿佛自己已成为一个大老板,牛气冲天地指手划脚;仿佛眼前一大堆花花票子,他坐在内面当作扑克打。
算命老头见苏绩呲着那满满一口黄牙得意地傻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口里的话也咽下去了,直盯着苏绩那副复杂的表情,他活到怎么大年纪,还真没有看见过这样的表情呢。
正在想入非非的苏绩,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扭头望见身边的算命老头,发觉自己在异想天开,白日做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弟,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刚才那副难以捉摸的表情,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任何大风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