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西域密宗
这正是柳剑五式中的柳剑定沧海!
只听嘭地一声巨响,青色剑芒暴涨十多丈,炫耀夺目,猛击地面,江水、草木像海潮一般皆数震飞起来,翻滚跌宕,一浪赛过一浪地波及而出,只震得众人都有些站立不稳,而后整个世界突然凝固了一般,时间和空间都不再转动,点点水珠、草叶悬在空中竟不能落下,就连四柄神剑也都默立不动,古云飞惊得目瞪口呆,这剑式太过诡异,远远超过他所能抵御的范围,他浑身完全不能动弹,像是被高高抛弃,定在了空中。
张俊豪冷笑一声,一甩长长的剑锋,原本停滞的世界忽然随着剑锋剧烈抖动了一下,整个空间被猛地撕裂了一般,四野之内的草木、石块、江水迅速回落,重重摔回地面,立即化作了阵阵齑粉,古云飞只觉自己仿佛从万丈高空被狠狠摔落下来,浑身骨头交错欲裂,五脏六腑全部扭作一团,血脉真气大乱,一口鲜血狂吐了出来,再也站不起来。
剑宗四少,果真名不虚传!
不过堪堪一剑,胜负就已分出!
张俊豪空中身形一翻,稳稳落在地面,他潇洒地收了九柳龟甲剑,冷傲道:“古师弟,你输了,跟我回去罢。”
古云飞想站起来继续御剑对敌,但是一运气,就觉胸口疼痛欲裂,这柳剑定沧海将他的真炁全部打断,根本无法凝结成型,他心有不甘,强行凝聚剑气,结果一阵闷痛,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古云飞浑身颤抖,艰难地扶立在剑匣旁低吼道:“我师父要我死死守住这太极九剑,决不能再落入御剑宗人手中,今日我技不如你,有负师父重托,自是不会跟你们……”他这话还未说完,自己忽然就如一滩软泥般跌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风朗等人喝彩道:“俊豪当真好剑法!众弟子听令,速速将叛贼古云飞带走。”各青衣道人立即围了过来,准备将古云飞和太极九剑带走。
“慢着!”七戒忽然喝道。
“谁说胜负已分?不是说以一敌二吗,大和尚我还没跟你比划比划呢。”七戒盯着张俊豪冷声说道。
张俊豪略有不屑地瞧了一眼七戒,问道:“你是何人?”
七戒朗声道:“我乃西域密宗第一百三十七代门徒,疯僧醉菩提单传弟子七戒,刚才可是你自己说要以一敌二的啊,你我还未比试,这胜负如何能分?”
在一旁的风朗嘲笑道:“西域密宗第一百三十七代?我还真不知道西域密宗原来也传了这么多代,我以为这等不中用的宗门传个两三代就该绝种了。”
张俊豪摆手制止了风朗的嘲讽,依旧假装恭敬道:“既是如此,那请七戒师兄出招罢,不过刀剑无眼,若是伤了您,休要怪罪。”
天佑哼了一声:“既是比试难免有胜负生死,这自不消说,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也是他自己的命不好。”
七戒回头看了看天佑,气得叫道:“大哥,你……你,这么绝情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还是不是我亲大哥啊,万一我被打死了怎么办!”七戒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开心,以前大哥总是闷闷不乐,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十分不讨人喜欢,而最近却不同,似乎又变成了当年的那个乞丐混混。
天佑不耐烦道:“少废话,快点比试!打得赢打不赢,你都给我上。”
张俊豪单手一扬,说道:“请出招罢!”
七戒见张俊豪并未出剑,就连龟甲防护都懒得比划,对自己甚是轻视,心头大为光火,但双方实力明摆着,自己纵然再生气也始终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七戒想了想,双手放在身后暗暗捏诀结印,轻拨唇齿念道:“囊摩悉底悉底苏悉底悉底伽罗罗耶俱琰参摩摩悉利阿阇么悉底娑婆诃...”这正是七戒最为得意的杀敌招式——不动明王咒,他深知自己与张俊豪实力有差距,只有趁他不注意时,全力一击,务求出奇制胜。
此招不求击退他,但求能伤他一点便算是赢了。
随着七戒的吟诵,其身体周围出现金色梵文,在空中迅速燃烧,发出明亮的火光,张俊豪原以为这是个烈火符术,但不想这火烧得也太快了,一瞬间就燃烧殆尽,金色梵文忽明忽暗,似乎要熄灭一般,他心神稍稍放松,刚想出言嘲笑,忽然就见七戒伸出五指一捏,再变换法诀,单手往外猛力一扬,就见本要熄灭的金色梵文突然火光暴涨,化作团团烈焰飞击而出,一时间火球如同流星雨降落一般,团团光芒击打而至。
张军原先对西域密宗的佛法就有些偏见,又见七戒修为平平,更加不以为意,这把术法所生之火奇快,快如闪电奔雷,不过眨眼间,就见几十团火球围攻而至,竟然不留一点躲避的空间。
这火势如流星,防不胜防,难道张俊豪今日真要阴沟里翻船,一时轻敌败给籍籍无名的七戒?
但对张俊豪而言,他人生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以弱胜强、一着不慎这个说法,有的只是弱肉强食,强弱分明!对他而言,强者就是强者,弱者就是弱者,诸如七戒这般的修为,都不配与他交手!
他冷笑一声,以掌御气,化作青光急旋,迅速凝成一扇龟甲之形,嘭!嘭!嘭!团团火焰被龟甲悉数挡住,而后他身子一闪,犹如一条紫色灵蛇般闪现到赵五郎面前,铮地一声清脆剑啸,九柳龟甲剑的剑尖已经抵在七戒的眉心处。
干脆利落,出招如灵蛇出洞,直扼对手要害,这正是张俊豪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