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蝉低低一笑,“果然被你义弟料中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丝绢递给龙啸天,“兰少爷给你的。”
龙啸天结果丝绢,展开一看,“大哥,对不起,我被逼的,今日保驾护航的人都是狠毒的老家伙些,你千万要当心,还有,我听说皇后是那野丫头。”
一看到信件提起夏晨曦,龙啸天立刻抬头,看着走向祭台的皇后,真的是她吗?
锦缎上,妺喜笑靥如花,夏桀威严霸气,十丈锦缎路,二人花了一刻时间才走到了祭桑台。妺喜总算松了一口气,可夏桀却显得有些失落。
从知道她是他的亲妹妹开始,他多希望这条路就是他的人生,他可以携着她的手,一同走过剩下的岁月,为她遮风挡雨,再也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这也许便是他对她的歉疚吧。那个曾经在宫墙一角,为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偷偷送吃的小宫女。
时间正好午时三刻,祭桑大典正式开始,只见虚空和白淳各自端上一杯琼浆,手拿一枝桑枝,二人便开始念起了祭桑之语……
烈日当空,台下众人皆有庇荫之处,而站在祭桑台下的皇帝和皇后却被烈日烤着。
不到一刻钟,二人早已汗渍涔涔,可这祭桑文甚长,已经过了半个时辰,还未念完,夏桀剑眉微蹙,轻声道:“九儿,你还行吗?”
九儿?!夏晨曦?!妺喜眉心微蹙,果然有人动了手脚,希望柳郎能发现,别掉入圈套。
“没事!”妺喜莞尔一笑,淡淡的回道。
此刻,在桑海的正前方,也是祭台面对的一座孤独山峰,在山峰之上,夏晨曦斜卧在轿撵里,八凤其中两个人为她扇着扇子,她抬眸,看着下面的一切。
山下的一切那么渺小,尽收眼底,夏晨曦看着夏桀,心下对他有了一丝佩服。
他这个帝王,就算当得如此窝囊,可他照样做得很完美,不管参加多少这样的祭天仪式,每每遭受着风吹日晒之罪,可他却一点怨言都没有。
所谓帝王!帝后!人人都向往的最高地位,可她却鄙夷不已,这些她不要,可很多人为了下面的那两把椅子,伤害了她,所以她要抢了,告诉世人,有些东西,不是她得不到,而是她不要,一旦她要了,便能到手。
妺喜第一次参加这样大型的祭祀,被烈日烤的快要支持不下去了,可这些都是她要得,她不能在这里倒下,袖中的手,在衣袍上取出暗器银针,轻轻扎入了自己身体的痛穴上,硬撑着等待祭桑文结束,以免自己贻笑大方。
敬告之文总算结束,白淳拖长的嗓音,高声宣道:“望上蚕神眷顾,桑神厚爱,四方神灵保佑!让大夏来年桑绿、蚕肥、丝白如玉!首献霓裳之舞,献舞人乃是帝后!”
这声宣告!台下百姓高声欢呼!在场的官员各有不同,有叫好的!有排斥的!有欣赏的!有鄙视的!各种各样的议论之声此起彼伏,萦绕在妺喜的耳畔。
“不用在意!只要去舞就好了!”夏桀柔声细语,抬手为她卸下凤冠,站上了玉阶。
雪白的锦缎上独留妺喜,阵阵优美笙簧弦乐响起,几许身量苗条,身着白沙美若仙子的女子,手拿桑枝,随着弦乐,婷婷袅娜,将妺喜团团围住。
“娘娘!”两个眼熟的女子走上前来。
“碧荷!碧莲!”妺喜惊讶不已,此时只见碧荷上前退下妺喜外面的黑色凤袍,那身早已穿在里面的雪纺纱衣,包裹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尽显妺喜完美身段。
碧莲也上前,将一条十米长的雪白丝缎,顷刻间绕上了妺喜的臂膀。
此刻鼓声三响,又一群白衣女子在桑园的正门处,几人缓缓拉起地上的白色锦缎抖动着,白色的锦缎此起彼伏,好似平静的浩瀚银波,荡起了千层波浪。
碧荷低吼一声“散!”其余的女子纷纷散开。碧莲一个旋身,提起地上的锦缎,高声道:“娘娘起舞!”
妺喜还没回神,人已经随着提高的锦缎,渐渐滑向锦缎的中央,还是出水芙蓉一般,渐渐落在锦缎的中央。
妺喜心下窃喜,没想到龙啸天对夏晨曦的爱,已经到了部分轻重,这样也好,这样她便可以让所有人黯淡失色。
妺喜知道,这些助舞的女子,乃是夏桀安排的,前面她要八个舞娘,展现夏晨曦曾经在荷叶上跳霓裳之舞,夏桀都不肯......
只见几十六女子,早已在锦缎四侧,每三米处都有一个人,她们眼神交流,齐齐俯身,用力拉紧锦缎往上提,锦缎立刻离地三尺,妺喜立刻回神,正欲提升内力,摆出舞姿......
“嘭......”妺喜只觉得眼前一黑,应声倒地。
山峰上,夏晨曦掩面低笑,白痴,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老娘了。
“皇后......”夏桀不顾形象,冲了下来,连虚空和白淳都拦不住。
众人一看这一幕,外界传言便落实了。这个帝王就是昏庸无能,连大典都不顾,冲下了祭台。
柳影看着妺喜倒在中央,心中懊恼不已,只希望自己的妹妹不要忘本。
“来人,把皇后送回宫去。”白震天从祭台下的第一个位置站了起来,高声一吼,十几个宫女便上前,抱起妺喜,退了下去。
夏桀这才回神,他是帝君,他怎么下了祭台?!该死,夏桀心下了骂了一句,连忙起身,扬声道:“帝后身体孱弱,让大家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