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晓歌在毒花岛住了一段时间,这期间她都不让自己停下来,每天都去打理那么带有剧毒的花花草草,要么松土、要么施肥、要么浇水。
杜小月说了,她这里的植物多的是,根本不需要费心思去打理,任由它们自生自灭就好,可连晓歌就是不听。
白天干活,晚上对着张全家福默默掉眼泪,杜小月实在看不过去,趁连晓歌不注意的时候把画给藏了起来。
这一晚连晓歌回到自己的房间,饭都还没有吃就要把画拿出来,可是她翻遍整个柜子都找不到那副画。
“别找了,等你那一天不再哭的时候,我自然就会把画还给你。”杜小月说。
“好。”
尽管连晓歌在杜小月面前都很坚强,甚至可以强颜欢笑,可每天早晨她那双红肿的眼睛就把她出卖,就算杜小月不问也知道她晚上偷偷哭过。
接下来的日子连晓歌更加忙碌,她实在无事可做就连路边的杂草也不放过,才没几天她就倒下了。
连晓歌大病一场,杜小月反倒放下心来,有她在连晓歌不会有事,起码病了她才肯乖乖躺在床上休息。
这一天杜小月离开小岛去给人看病,在回来的路上看发现一个晕倒在路边的孕妇。孕妇是在生孩子途中晕过去的,情况十分危急,杜小月剖腹取子,再给孕妇的伤口缝上。
“啊?救命呀,杀人啦……”一个挑着柴经过的柴夫惊慌失措,吓得把柴都丢了拔腿就怕。
“喂、喂……”杜小月伸出手想把那个男人给叫住,帮她把这个女人送到毒花岛上,不过看到自己满手鲜血,也难怪把人吓跑。
“小妹,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实在没有办法。”杜小月一个人哪里可以把这个女人弄回去?
“娘,我就知道你在‘杀人’。”杜小月的儿子姚山来的时候碰巧撞到那个柴夫,柴夫还叫他别上山呢。
“你怎么来了?把这女人给我带回去。”杜小月自己抱起婴儿就走。
“担心你这女魔头会把我给忘了呀。”姚山抱起那浑身是血的女人,不一会血就把他的白袍给染红。
“动作快点,要不那女人就没命了。”
为了避免母亲把救不活这女人的责任怪到自己头上,姚山施展轻功三两下就没了影子。
杜小月用药厉害,却一点功夫都不会,原因很简单,就是她懒!
听到动静连晓歌以为是杜小月回来了,结果却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进来。
“咦?”姚山想不到娘亲竟然会让一个外人住在她这里,感觉有点意外。
“不好意思,神医她出去了。”连晓歌慢慢下床,从柜子里拿了一颗续命丸给那女人服下,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知道一些医术。
既然连晓歌下了床,姚山就很不客气地把女人放在床上。
连晓歌的烧还没有褪,感觉整个人都浑身无力,她便在桌子前坐下来,还很有礼貌地给姚山倒了杯水。
姚山一直盯着连晓歌在看,他对这个陌生的女人很好奇,要知道他娘亲可宝贝这个小岛,连家人都不让住竟然让她住在这里,而且看样子应该住了好一段时间。
对面这个男人的眼神实在太过锐利,仿佛要把她给看穿,连晓歌心里慌了却努力地装作镇定。
“等多一会儿吧,神医很快就回来的。”
“没关系,我一点都不着急。”
姚山这个答案令连晓歌更加慌,体力越发不支。
“小心。”看连晓歌要晕倒,姚山连忙过去扶她,结果被连晓歌撒了一把粉末,最后两人一起倒下。
杜小月回到家看到这样的画面竟然大笑起来,她拿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给连晓歌跟孩子睡,而姚山就直接让他继续躺在地上。
床上的孕妇已经服下续命丸,杜小月调了一副要给她的刀口敷上,再给她施针。处理完这些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杜小月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时候才想起还躺在地上的儿子,她拿出一个小药瓶,打开瓶盖让姚山嗅了嗅。
“阿嘁--”姚山想过来就打了一个喷嚏,初冬的地板已经很冷,而他就这么躺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受风寒很正常。
姚山看到旁边的连晓歌和小婴儿则有被子垫着的,顿时不乐意,“娘,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
“这么大一个人还被连丫头放倒,要传出去了你可别说是我的儿子。对了,竟然醒了就把连丫头抱到隔壁房间,她还在发烧不能再着凉。”
“我就能着凉吗?”姚山激动地问。
尽管这样他还是乖乖把连晓歌抱起来,走到隔壁房间,毕竟他不满的是他的母亲,而不是这位病人。
连晓歌在被放到床上的那一瞬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姚山,她用尽力气给了他一个耳光。
“杜小月你给我过来!”姚山大吼。
“怎么了,怎么了?”杜小月跑过来看到姚山脸上的掌印便没心没肺地大笑,“连丫头这力度不小,看来恢复得差不多了。”
看到杜小月回来了,连晓歌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放松,又再次晕了过去。
“你对连丫头做了什么?”
“能做什么?别忘了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这家伙之前要晕倒我去扶她,结果她却把我弄晕。现在我好心把她抱过来,她一睁开眼就甩了我一巴掌,这个人肯定是失心疯。娘,你跟这个人住在一起非常危险,听我的,搬回来跟我们一起住吧。”
“我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