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一瞬,景元桀一个转身,便已经将云初抱在了怀里,下颚抵着云初的脑袋,订轻轻的磨磳着她柔软的发丝,屋内明暗交错中,旖旎而缱绻。
只不过……
“景元桀,这个时候,正常套路,你不是应该吻我吗?”云初被景元桀紧紧的抱在怀里,嗅着独属于他身上那清雅似雪子松香的气息,好半响,突然轻声道。
景元桀听着云初的话,一愣。
“你这样抱着纯聊天,我觉得不太适应。”云初这下干脆扬起了小脸,眸子晶亮的看着景元桀。
是的,她真不适应,明明这个人从身体里每一处散发的毛孔都在表达着想亲近她,亲近她,亲近她,可是偏偏就这样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就算不行,来点激情荡漾也是可以的吧。
云初的情绪在面上转得很明显,景元桀看着面前娇小的人儿,退去平日里的锋冷嬉笑,她,如此温软,她的眸子很亮,很黑,很干净,长而密的睫毛似小扇般琉璃出让人心动的光影,鼻子小巧如珠玉,红润水嫩的唇更似桃蕊一抹红,浑身这般软软的依在他的怀里,散发着淡淡幽香,只是,这眼底这微微的嫌弃不悦……
景元桀自然明白了什么,当即心头一热,头低下……
云初心头一喜,这厮脸皮真是越来越薄……
“哒”窗外却在这时传来极其轻微的响动。
云初感觉到窗外的气息,却下意识一把抱紧景元桀不撒手,自己对着暗处吩咐,“说。”
“回禀太子和云初小姐,方才城外传来消息,一线天崖处,再次山石滑波。”暗处传来声音,是路十,显然已经忍了极久,声音里有些发虚。
而一旁还有云初的暗卫的气息,此时见路十禀报了,也不再开口,识相的悄声退下。
自然了,若不是之前太子吩咐,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禀报,打死路十,也不敢打扰太子和云初小姐……
“又山石滑坡?”云初眉心拧起。
“如今皇上已经召集大臣们在议事殿里商量,方才有派人去太子府邸里找你,不过,属下已经打发他走了。”暗处,路十又道。
云初这才看向景元桀,“此事在你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
景元桀此时反过来被云初紧紧的包着,看着其一幅疑惑的询问的,却又怕他跑了的样子,眼底突然淌起丝丝扣扣的笑意,“你这样欲求不满的看着我,我会把持不住。”
欲……欲求不满?
云初眼神在抽筋,然后,直接极度嫌弃的一把推开景元桀,“滚你丫的,你才欲求不满,你全家都欲求不满,我如此纯洁正然,哪里写着欲求不满。”
看着云初一幅炸毛的的愤愤样了,景元桀却是止不住的笑,如清泉般低沉的声音响在屋内,荡得人的心都摇摇晃晃。
云初看着景元桀笑,气得牙痒痒,这厮哪里高山白雪了,根源深处也是一条披着冰雪皮的大尾巴儿狼。
“笑屁,咱俩方才嘴唇都没碰到,要欲求不满也没支撑点。”云初终于发狠话,然后,的看着景元桀一点一点收起的笑意,怀胸,傲娇。
倨傲嘛,谁不会呢。
然后,屋内静静,当然,顶着无上压力的路十在禀报完后,哪里还敢停留,当下一溜蹿的走远了。
景元桀看着云初微微挑衅的模样,笑声停住,头,突然低下,在云初措不及防中,鼻尖挨着鼻尖,温热的气息直接喷洒在云初的唇瓣上,“你说,没有支撑点。”
……
皇宫。
一如往日的庄严肃穆,只是此时,议事殿里,气氛较之往日更加紧严。
皇上的病体终于好转,近日来一日胜过一日,今日终于处理朝政,只是却立马遇上了南齐和南延被山石挡路之事,这事还没解决不说,如今,再遇山石滑波。
北齐和南延虽是小国,虽比不上大晋幅员辽阔,繁荣富庶,也并没有全然的对大晋俯首称臣,但是,苍蝇再小也是肉,麻雀再小,也五脏俱全,不可轻视小觑。如今,在大晋境内,京城不远处,天子脚下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引人深思。
议事殿内,满殿高贵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沉紧,深心焦忧,好半响,还是忠心耿直又心直口快的兵部尚书先一步就要出列,只是,脚步方一抬,却被一旁的余肿言暗暗拉住袖子,示意其别妄动开口。
“你又有什么想法,这般时候了,难道还要稳坐着。”李尚书再心直口快,也是个拎得清的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说话间,声音压得极低,只足够他和余肿言两位大人听到。
余肿言微微富态的面上,依然倒腾着一丝和悦的笑,表面上对着一旁同僚说话招呼,暗中,却是对着李尚书,低声道,“就你那性子,说到最后,如果皇上派你去处理,你不是将南齐和南延同时再得罪。”声音都难得的认真。
“我……”余肿言一句话,李尚书张了张唇,思考一瞬,当即没了声儿。
“你先等着,此事,太子也没有吩咐,我看一旁的忠勇侯倒是想说话许久了,先看看。”余肿言又道,然后,这才微侧身子,站在一边。
“怎么,各位爱卿对此事都没有看法?”这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