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云初此时站在那里,看看一旁面色越来越黑,力气越来越弱的云花月,说着佩服,实妹面上尽是嘲讽之意,然后,看着景知煦,“安王也真是……”几乎在话声出口之时,云初整个人便已经如离弦之箭飞奔出去,袖中短剑也不知何时出,直逼向景知煦的胸口。
这动作太快,快到,景知煦还没反应过来,快到,一旁的的青树和景知煦的护卫都来不及救援……
“扑……”袖剑很顺利的插进了人的身体内,然而……
云初近乎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被她袖剑所刺的人,看着明明身中剧毒,而方才还奄奄一息毫无反抗之力跌会在地,此时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瞬间飞奔过来的云花月。
没错。
很明显。
为景知煦挡剑的云花月。
“你……”云初当下袖剑一抽,血花四溅,身姿一退,看着云花月,尽是都是疑惑。
不说云初,就说景知煦还有其身旁的护卫,此时诧异心惊间也不免疑惑。
“没想到吧,我会为他挡剑。”而这时,随着云花月袖剑抽出,而浑身无力向地上倒去的云花月却极其可笑的看着云初。
云初眉峰一耸,“确实没想到。”
“咳咳咳……”云花月抚着正流着血的胸口,连着咳几声,这才缓缓偏头看着景知煦,凝着一口气道,“不要自作多情,我对你没半点兴趣,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云初手里,而已。”话一落,眼一闭,便缓缓倒了下去。
而一旁的景知煦这才反应过来,当下,上前一步就要去点云花月的穴为她止血……
“扑……”
一声极其沉闷的匕首插入**的声音。
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又再度响起。
然后,满院静寂。
云初心头也是一震,云花月竟然……
“哈哈……哈……”云花月突然睁开眼,笑看着面前的景知煦,看着手中匕首如此顺利的插入景知煦的肚腹中,笑得如地狱里可怖的幽灵,“你,也没想到吧……”
景知煦到底会武功,已经快速给自己封了穴位。
而一旁,在愣然一瞬之后,青树当即上前一步,用力一脚将云花月踢开,扶着景知煦,“主子,主子……”
“咳咳……”景知煦这一瞬面色惨白,抚着伤口的手都在发颤,而青树顺着景知煦的手看向其腹部处,面色,也在这一瞬刷然大变。
“哈哈哈……”而这时,方才被青树一脚踢远的云花月却死撑着身子,咳着血笑起来,“这匕首……早就……被我……我……淬了毒……此天下这间……除了……除了我之外……无可解……所以……咳咳……你们主子,必死无疑。”最后四个字,云花月说得狠绝凄然。
“你……”青树气怒上前,又是一脚踢向云花月,然后,一脚又狠狠在云花月身上一踩,声寒字怒,“解药。”
“咳咳……没……有……”云花月带着冷笑。
而这时候,云初站在一旁,面色是惊然的。
她没想到,云花月会对景知煦下手,她不是最恨自己吗,为何却先替景知煦挡箭,又暗杀景知煦,而且,淬了毒……显然,是早有准备。
“别管她,先带走云初。”而正在这时,景知煦终于恢复了一点面色,深吸一口气之时对着一旁护卫急声命令,当下,青树回身,咬牙犹豫半响,还是与众护卫一起,上前来抓云初。
云初当即手一挥,律戒带人一拥而对。
顿时,院子里刀光剑雨,杀意潇潇,几乎冲破这满天霜色。
“景知煦,我如果是你,现在就应该让属下停手,去想解毒之法。”隔着打斗的层层身影,云初看着对面面色已成青黑色的景知煦沉声开口。
景知煦此时由一名护卫扶着,腹部本就受伤,再是这带毒一刺,血,早就染红衣衫,却是依然看着云初,“就算死,我也要得到我所想有,我这一生都在与太子相争相斗,总要,赢上一次。”
“事到如今,你认为,太子还会在意我,还会顾忌我……”云初觉得好笑,“就算是因为云王府,因为我到底是云王府的嫡女,他会有所顾忌,但是,刀剑无眼,死伤难免,他难不成,还会为了我而拱手退去太子之位,再将那无上高位亲手相送,我必定……”
“如果我愿意呢。”云初话未落,空气中便响起一道声音,然后,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贯的黑色锦袍,一贯的仙姿如玉,一贯的高冷白雪,一贯的轻云闭月的人物。
景元桀此时站在院子中央,到底是之前中了云初一剑,且,如方才景知煦所说,又是毒发之际,此时面色较之往日白了好几分。
而天光霁月下晨曦晓露初,随着他的到来,所有打斗也都骤然一停。
而此时,景元桀不理会周围一切,只是看着云初,眸光专注而凝定,凤眸里清泉涌动间,一瞬不瞬,薄唇轻启,“我说,我愿意呢。”
云初眸光一闪,她意外景元桀突然出现,意外他在她如此重伤后出现,意外在如景知煦所说,根本不可能在此时分身到来时出现,更意外于,他此时口中的话。
他此时就站在那里,天际边渐渐明亮的微光,顺着飞檐屋角铺落而来,更初其人如玉,光烁迷离,恍若天人,华茂春松挺直,洁白光束一闪更似玉树精贵,俊眉修眼仿若蝢嵌整个天地远黛,一瞬睫毛也似带着莹动的光泽,就这般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