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都什么乱七八糟。
而偏偏,醋意大得几乎避绝一切男性物种对她靠近的景元桀,此时竟然也很容忍的任面前的男子打量着她。
云初何等灵透,直接看着玉无洛,“你守了我……这么多年,几个意思?”你就比我大不了多少好吗。
玉无洛看着云初,明白她的意思,却是轻轻的笑了,如淡白梨花开在静静的庭院,“你当日赢了我那么多的银子,还没道声谢。”
云初闻言,脑中当即电光火石想到什么。
那一夜,周城的赌坊。
景元桀问她,要不要去见这赌坊之主,她拒绝了。
兜兜转转离开赌坊之时,她还说,那个赌坊极其公道,没有见她赢了钱,就使诈的,她当真颇有好感。
而面前这个,就是那赌坊之主?
云初这般想着,突然在众人始料不及中如闪电般蹿了出去,与此同时,掌中雾气陡然起,如一缕缕一气线般一把扫过面前玉无洛的脸。
她动作极其快,极其敏捷,玉无洛根本躲无可躲,而且,他好像也没有要躲的打算,任由云初那掌中虚实的雾气在自己面上一罩。
温暖又冰凉的触感……
然后。
如云初所料的,她又极其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
依然,还是方才玉无洛的长像,眉毛,鼻子,嘴唇,所有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唇色相较于常人,太过淡了些,面色也极其白,白得几乎可以看到薄薄的面皮下那细细的血管,偏偏,又冰冻纯静的让人不能染垢。
当然,这不是主要的。
主要的是。
云初看着玉无洛。“你竟然能以雾法修饰面容?”独属于京家的雾法,你为何也会,难道,他是京家主口中的几百年前的分支。
可是,玉家……
“他和你同出一宗。”而这,时一旁从玉无洛出现是就没开过口的景元桀才道,然后,将云初拉回到她身边,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呼吸近在咫尺,凤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云初,我们出宫。”他说,依然是淡而缓的语气,不见一丝着急,可是,云初却很明显看到景元桀眼底深处那一丝丝焦灼。
焦灼,这样的情绪,何时会出现在面前这个自来倨傲不进凡尘物的男子身上。
云初的心,不知为何,又生生的痛了痛。
“好。”她点头,还是先出宫要紧,话声落之时,云初又偏头看着玉无洛,“我观你气息,虽说活不过几年的样子,不过,看你敛息收神,功夫应该不错,自己保护自己没问题吧。”
“嗯。”玉无洛竟然极其的听话的点点头,“没问题。”那单纯听话的模样,就好像是能听到云初对她说话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一般,面上还露出如水晶般干净的笑意。
云初却是眉心抽抽,拉着景元桀的手却是紧了紧。
她果然太迷人。
“云初,你难道,打算仅凭双手逃出我这层层布置的弓箭手而逃离生天?”南容凌看着云初的动作,似乎有些好笑。
云初抿了抿唇,没说话。
“玉无洛,你从来不公平,身为我的哥哥,你从来都,不公平。”而这时,南容凌又看向了玉无洛。
他这一句,云初差点就要歇菜。
靠,南容凌的……哥哥?
“玉家与南齐有血脉联系,不是亲哥哥。”景元桀在一旁对着云初轻声低语解释。
“景元桀,你欠我一个解释。”云初有些无语。
景元桀点头,“你可以随便解。”
呃……云初一愣之后,面色一红,随即无奈的抚了抚额,景元桀话中的套路真特么有些深。
“一回到大晋就成亲。”冷不丁的,景元桀的话锋转得忒快。
云初愣了好半响才在点头之际,纳纳的开口,“景元桀,眼下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景元桀蹙眉,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模样。
他的求婚,被拒绝了?
当然,此时此刻,虽有万全准备,但是一个不小心就是生死攸关,所以云初完全没在意景元桀此时在想什么,偏头看向在那里此时已经各自收回目光的南容凌和玉无洛,看着玉无洛走至他们这一边时,她方才看着南容凌,很明显商量的语气,“南容凌,其实如果能不伤一人一卒,我还是愿意再和你说一次的。”
“云初。”南容凌也道,整个情绪好像就在玉无洛出现之后,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云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南容凌说,一字一句,好像自心底肺腑吐出,让云初的心,竟然一晃,一晃得有些疼意蔓延。
然而,云初压住,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淡定,“景元桀,你能将我们包围,我们也能倾刻间反包围……”云初语气又一沉,“我云初何时是如此受制于人之人,而景元桀,你们斗了这般多年,你何曾赢过?你南齐西部军营里的二十万大军还要不要?”最后一句,已经是直接逼视,铿锵中是女子的坚决。
南容凌闻言,眉头当即一抬,看着云初和景元桀,讶异不掩,“你竟然在西部军营里做了手脚?”
“顺便而为。”云初不退不让。
“你可知道……”南容凌此刻面上的笑意早已全退去,比女子还要美的容颜上一双流光四逸的长眸就这般死死的盯着云初,尽是不可置信。
“南容凌,南齐皇上并不是个愿意两相俱败的人,他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般做。”一旁,玉无洛开口,“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