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来此处确实和我说过。”云王爷突然微冷的一句话,让静侧妃面色一变,一旁云逸才与云花衣当即对视一眼,皆中对方目光中看到疑惑。
按理说,就算父亲近日待云初好些了,也不该如此一昧的相信她,偏袒她才对,而且,方才,父亲破门进来时,看到云初与男子相对而立,那周身散发的怒气,如何像是早知此事的模样。
就算是云初和云王爷报备过,可是这男子是他们准备的人,云初之前并不知道有这一出,父亲自然更不知道,如何会……
云花衣百思不得其解,却心知,今夜这精心筹划的一幕,恐危矣,心中气愤不甘总要做些什么,唇色一寒,“原来,大姐姐来此处,是向父亲报备过的,只是,这般偏远,专会绣技之人怕是不会来此处,你的消息是不是错了,不如说来让父亲知道,也好让父亲作主。”
云初眸光轻转,这个云花衣反应倒是快,她如果将消息来源说出来,云王爷不就知道她的消息渠道了,自然也就会知道她根本不是来请教什么绣技,而是来寻她的哥哥,云楚。
她是有和云王爷报备,可是明里一套背后一套的事儿,谁不会做,不过是防患未然而已。
思及此,云初轻轻一笑,“还不是花了银钱,四处打听,倒真没什么消息来源,才至于……”云初看向那年轻男子,“让这歹人有了可趁之机。”话落,看向云王爷,“父亲,你快让人将他捉住,细细审问,以免成了大患。”
云初话一落,年轻男子面色一僵,云逸才也是一慌,细细审问?若是审出是他指使,岂不是……
“逸才,抓住他。”云逸才正想着,却没曾云王爷开口吩咐。
云逸才只是愣了那么一瞬,便飞身而出。
那男子陡然惊下眼眸,拔脚就逃,“云公子,我……”
“噗”然而,男子终是说不出什么,瞬间殒命而倒,血腥蔓延。
“这歹人如此狠毒,今夜之事又牵涉妹妹声誉,留着,只怕多生事端。”剑落之时,云逸才及时转身对着云王爷道,神色间的顾全大局,让云初面色微沉。
而一旁云花衣好似受到惊怕,瞧了眼云王爷,见其没有怀疑的意思,忙低下了头,只是余光扫着地上男子的尸体,满是挫败,这费心思一出,真是……幸而哥哥出手及时。
云逸才自然更不甘心,可是,他却必须这般做,当即对着身后护卫点头,忙有人上前处理尸体。
一旁静侧妃自然也是气败,若不是脂粉掩得好,估计都可以看到面上的青郁之色。
云花衣恰巧抬头看着云初,却见其一幅云淡风清,姿态好似高然,不恼不急,心里不是滋味,“姐姐你真厉害,方才一巴掌就叫那坏人愣了神去。”话落,还一抚额,表示她挺心有余悸戚戚焉。
“哥哥一剑刺去,妹妹都没吓得晕过去,我才一巴掌,对坏人来说,不过是不疼不痒,妹妹作这般害怕之态,胆子可真是有点小。”云初声音却有些冷。
云花衣顿时一噎,触到云王爷微妙的眼神,抿了抿唇,终是没作声。
一旁云逸才于无人处狠狠的瞪了眼云初,云初对上其眸光,却微笑得让人心惊,一瞬让云逸才心里总觉着怪异,可是哪里怪异又说不上来。
静侧妃此时仿若才反应过来般,忙走过来,心疼的看着云初,“哎,云初,你下次有事,可得与我说说,你看这……”静侧妃表示很无奈,“听信了小人之言,这……”
“多谢静侧妃挂心,只是,云初也正好想问,是何人传了消息到静侧妃耳中,倒叫静侧妃如此兴师动众的……”云初顺着静侧妃给的软梯子,下得很顺当。
静侧妃看着云初温笑的脸庞,触到那眼底的冷意,却是不顺当了,什么听信小人之言,不过是话口,可是这云初……
“王府大院的,想必静侧妃处理也是劳心劳累,若有小人造事,说出来,也好让父亲彻查,一并处理了,你说是不是,静侧妃。”云初很温柔很期盼。
静侧妃很心不怨,情不甘。
可是,她自己搬出去的话头,已经引来云王爷的话语,“今儿事情确实要查,到底是谁造谣生事,静儿,你到时处理了便是。”
“最的,姐姐处事一向公允许,断然不能允许这般乱嚼舌根子的在府里安生着。”一旁香姨娘上前一步,其实,香姨娘本来是还想说几句,让云王爷对静侧妃生疑,可是触到云初那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这才改了话语。
云王爷听着香姨娘这般平和的话,虽没说什么,可是面色到底明显的缓和几分。
这丝微表情,落在静侧妃眼里,自然不是那么前滋味了,今日之事,她也心知肚明,王爷定然是怀疑她的了,可是王爷却并没有说什么,她还心底雀跃王爷果然是在意她的,可是眼下,很明显,云王爷心里更在意谁。
“母亲,到底是何人在你面前乱说话,回头打杀了便是。”一旁云逸才也不是个笨的,父亲也算是在给他们台阶下了,自然舍小顾大。
静侧妃眼底异光一闪,这才叹一口气,“是云初你院子里的丫鬟来向我禀报的。”你自己院子里的丫鬟你总要顾着些吧。
可是,静侧妃失算了,云初还真不顾着她们。
“竟有此事?”云初表示很惊讶,却很快镇定下来,喃语道,“实在太妄为了,我素日里待她们也不错,为何……”
“这些丫鬟的心思,姐姐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