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装备了很多50毫米的小型迫击炮,其定位就是辅助步兵排攻坚。
小型的拍击炮弹在苏军的阵营里炸裂,一些士兵就此失去战斗能力。可以说,因为倒塌大树和弹坑的影响,德军的机枪实在难以打中有掩体保护的苏军士兵,唯有这种自上而下攻击的迫击炮能造成苏军的大量伤亡。
可惜,德军步兵的武器装备终究比不过他们面临的苏军。
无后坐力炮和rpg可比德军那小型迫击炮凶猛太多,大量的炮弹砸过来剧烈爆炸,高装药量的70毫米弹威力非常竟然。
“糟了!糟了!再这样下午这条防线也要崩溃!”
德军团长诺伦贝格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一切,只见几个临时机枪阵地,纷纷遭到精确的火力打击。他凭借肉眼就能看到敌炮的位置,即无后坐力炮发射后的烟尘暴露了自身位置。
苏军可不是杀死,他们最多打上两发,四名士兵就抬起炮管和支架,迅速换位置继续打。
至于苏军的rpg,这就没有解法。它太灵活了,突然间就有射手站起身,黑色的弹头突然飞过来,射手打完就炮,以至于德军机枪手的几十发子弹砸过去根本扑了个空。
诺伦贝格的脸部受伤,突击被纱布缠了几圈,乍一看整个人的状况非常糟糕。
他收到的命令是死守这条土路,奈何面对苏军凌厉的攻势,他不禁大气退堂鼓。
在和师部取得联络,他戴上耳机悲愤的举着对讲机,悲观的汇报:“师长!新的防线要崩溃了。敌人使用了某种小型野战炮和火箭助推榴弹,这两种武器装备量太惊人。我们仅靠机枪难以阻击,我请求撤退。”
“什么?!撤退!”亨得利森气的要昏过去,他破口大骂:“你这个懦夫,如果我现在在场就毙了你!诺伦贝格,你被撤职了,你的副手呢?我要你的副手担任团长。”
“他?他已经死了!已经没有副团长了。我的部队伤亡了近30,我们遭遇的敌人超过您的想象。假若我们继续坚守,一定会全军覆没。”
“就算如此,你们也得给我继续坚守。洛耶夫已经被炸平,如果你们也丧失斗志全盘撤退,那还不如现在就举手投降,去给俄国人当牛做马吧!你是要做奴隶,还是像个条顿骑士那样英雄?”
“当然是做勇士!”
“所以你必须坚守。我令你部再坚守二十分钟突击后撤,之后我们的炮兵会轰炸你现在的位置。当炮轰结束后,你部立刻将土路夺回!”
“是!”
步兵突然后撤,炮兵轰炸,步兵再反攻。亨得利森和施密特,在这极端困境下,也只有这个手段了。
命令传递给了诺伦贝格团和弗雷德里希团,两个团打到现在已经伤亡了一千七百人,换言之,能继续作战的士兵就剩下三千人了。乍一看三千人是个很大的数字,然而,对比苏军正面进攻的部队尚有五千三百人,这个数字就少了。
跟糟糕的事,德军士兵中弹后,几乎不可能得到包扎的。他们是边打边撤,很多伤员实际是被苏军枪刺戳死的。在土路互射阶段产生的伤员,也严重缺乏医疗兵救援,最多是战友给拉到后方,甚至连止血措施都不能做,健康的士兵撂下战友又回一线作战。
苏军这边情况就好很多,部队的最后端不是有两个女兵团吗?一些女兵本来就可作为战地护士,懂得一些医术,甚至可以暴力的拔出伤员伤口里的子弹。苏军的伤员被战友拉回去后,就被女兵团接管。
如此一来,苏军士兵是真的不害怕受伤,他们都知道即便是中弹了,多半不会迅速丧命。德军则反过来,受伤简直是意味着苟延残喘,最终还是个死。
因为接到了命令,诺伦贝格通知各营:“各营长立刻边打边撤,让苏军占领这条土路,之后我们的炮兵会将这里夷为平地!”
德军士兵们简直看到了一丝希望,他们纷纷开始后撤。这个过程中他们也拉走一些轻伤员,至于那些诸如内脏被打出来就剩一口气,对战友报以祈求眼神的受伤战友,只能无奈的抛弃。
两个团的德军合计三千人,他们开始后撤。
苏军也没有多想,三个主要军官招呼部下全面进攻,数以千计的士兵,一边高呼着乌拉一边射击,冲过了这条土路,并对德军穷追不舍,进入了新的一团森林,激战依旧发生。
另一方面,德军在三公里外的炮兵阵地已经架设完毕,炮兵就等着师部的命令。一尊尊榴弹炮炮口角度相对低平,以此角度发射炮弹,爆炸效果并不理想,德军已经别无选择。
炮兵团长一直将耳机挂在耳朵,就等着师部的命令。
该来的总会来,来自亨得利森的炮轰命令下达了。
“三发极速射,之后各炮再打十发!”
炮击开始了!
德军炮兵毕竟是被折腾了一下,到现在真正调增好诸元的仅有二十五门炮。其中105毫米炮五门,75毫米炮二十门。
乍一看德炮数量很多,对比苏军长达一千五百米的进攻锋面,炮的数量也不是很多。
炮弹以非常低平的弹道砸向苏军的位置,炮弹并非是大角度坠落,它们纷纷被松树阻拦,愣是凭空爆炸。
论炮弹怎样爆炸杀伤效果最好,那当然是凌空爆炸。
巨大威力的105毫米炮弹,因为撞到了树触碰了碰撞引信,它们纷纷在距地二十米处爆炸。冲击波将地面的人压在地上,细小的弹片如雨点砸下来,中者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