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作战,自己携带了大量的弹药,作战需要,这些物资还被集中于一处。万一“弹药库”被击中,伤亡巨大不说,部队的作战后劲怕也是丧失了。
劳伦斯祈祷着后方的情况不要太糟糕,但当他本人到了辎重营的营地,看到的是数以百计倒地的人,更有数以百计侧躺地上的军马。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仔细闻一下,血腥味也非常浓郁。劳伦斯瞬间陷入一阵恍惚,很快被伤兵的哀嚎所惊醒。
浑身是血的辎重营长,浑身颤抖着到劳伦斯面前报告。因为受到极大惊吓,他敬礼的右臂都在颤抖。
“卡尔,你受伤了?浑身是血?”
“不……不是我的,是他们的。很多人!很多人受伤了,他们的身体在喷血!哦我的上帝啊,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您能想到吗?我的伤员简直被霰弹枪击中!”
“什么?有这么夸张?”
霰弹枪,这种滑膛枪的用处很狭窄,但被其击中后的伤口处理非常恶心,这一点劳伦斯还是有所耳闻的。
他跟随营长的指引,来到一个昏死过去的伤员那里。只见这伤员的裤子被扒下来,整条右腿简直被鲜血覆盖了一层红色的秋裤。营长颤抖着打开水壶,重洗伤口,劳伦斯目瞪口呆的发现,伤员的大面积伤口上,密密麻麻的出血点竟在喷血!
“我的上帝!俄国人没有用霰弹,都是那该死的炮弹!”劳伦斯恨得咬牙启齿,“该死的俄国人,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这样的伤口简直是医生的灾难,随军的那点医疗兵根本救不活这样的伤员,此事,或许给予伤员痛快的一枪,算是趁早结束他们的痛苦。劳伦斯没有这么做,他还没有傻到要亲自摧毁部队的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