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坤一下愣住了,他都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打,等反应过来,立刻勃然大怒,一把抓向安晓琪。
说时迟那时快,叶舟上前将安晓琪拉到自己身后,一脚踹在何安坤胸口,何安坤当场飞了出去。
“给我上,把他往死的打。”
倒在地上的何安坤歇斯底里大吼,那名戴墨镜的保镖,立即上前,抡起钵盂大的拳头,一拳砸向叶舟脑门。
叶舟冷笑一声,五指成爪,抓向墨镜保镖的拳头,用力一捏,只听“咔嚓”一声,墨镜保镖指骨全部断裂,痛得杀猪般嚎叫。
安晓琪惊呆了,她和叶舟在一起两年,叶舟打架还是蛮厉害的,但是也没这么恐怖过啊,那墨镜保镖一看就是练过的,再加上五大三粗,寻常人哪是他对手?可是他在叶舟手下,竟然一招都走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何安坤恐惧地看着叶舟,好像看到鬼一般,顾不得胸口的疼痛,爬起来就跑。
“安晓琪。”突然一声大吼传来。
一个中年妇女站在vip病房区门口,正是护士长,刚才安晓琪打何安坤的一幕,她全看见了,惊得说不出话来,此时怒不可遏地走过来。
“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打何公子?你还有没有点护士的样子?”护士长走到安晓琪面前,大声责问安晓琪。
“护士长,难道你没听见刚才何安坤满口胡言乱语,还对我轻佻污蔑吗?”安晓琪仰起头道。
“就算如此,又怎样?你是护士,你就不能忍忍?”护士长厉声斥道。
安晓琪大声道:“我忍不了,我是护士,不是女仆。”把架子车扔到一边,转身就跑了出去。
叶舟笑着看了护士长一眼,也跟了出去。
“你……你走了就别回来。”护士长气得嘴角直歪,想到何安坤,赶紧去了何安坤病房。
“何公子,你千万别跟安晓琪一般见识,那丫头不识相,出身不好,没家教,回头我就开除她。”护士长到了何安坤的病房,忐忑不安地向何安坤赔礼道歉。
“谁说让你开除她了?”何安坤捂着滚烫的脸颊,缓缓捏紧拳头,咬着牙点头道:“好,本少爷就喜欢这种脾气倔的,安晓琪,老子早晚让你跪在床上向老子求饶。”
“是,是,就该这样。”护士长连忙道。
“那小子什么人?你知道吗?”何安坤问护士长。
护士长知道何安坤说的是叶舟,连忙道:“那小子叫叶舟,是我们医院一名医师的儿子,平时游手好闲,人品低劣,没人看得惯他。
哦,对了,他老子刚刚才惹到一件麻烦事,误诊了蒋老先生的病情,差点被院方开除,只是我们唐主任好像是收了他的钱,帮他说情,才逃过一劫。”
“哦?有这种事?”何安坤皱了皱眉。
“那可不吗?”护士长愤愤地道。
“你去把你们唐主任叫来。”何安坤道。
“何公子找唐主任有什么事吗?”
“叫你去就去,啰嗦什么。”何安坤怒声道,牵动脸部火烫的肌肉,疼的嘶哑咧嘴。
护士长吓了一跳,连忙出了病房,去找唐德凯了。
……
安晓琪来到了住院部外的花园里,坐在花台边生闷气,叶舟站到她旁边。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下起手来可真狠。”叶舟笑着道。
叶舟记得大三那年,和安晓琪的学校联谊,叶舟一眼就看上了安晓琪,看到安晓琪送一个喝醉酒的女同学去包间,叶舟跟上去想占便宜,差点被安晓琪断子绝孙。到现在想起来,裤裆里还隐隐作疼。
安晓琪不知是不是也想到那一幕,笑了一下,旋即脸色黯淡下来,失落地道:“我可能要被开除了。”
“那又如何?大不了……哦,是我害了你。”
本来叶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可是想到安晓琪之前对自己说的话,以自己的家庭条件,可以不在乎一份工作,但是安晓琪不一样,她必须在乎。
说起来,要不是自己拉她的手,也不会引来何安坤,发生后面的事了。
安晓琪摇摇头:“该来的总会来,我知道那个姓何的对我图谋不轨,只是以为他出院了就没事了,没想到……”
安晓琪心里很难受,这份工作得来不容易,她不是正规护理专业出来的,而是卫校生,考入这种公立医院很不容易,经过了笔试面试几个月的奋斗,刚考上时,安晓琪还向妈妈报了喜。
现在没上几天班,就被开除,安晓琪心里好像堵了一块大石。
“别难过了,如果你被开除,我去成立一个诊所,你来当护士长,以后就不用看人脸色了,而且你不是想当医生吗?你还可以在诊所里学医,多好啊。”
叶舟知道安晓琪一直想当医生,当初高考安晓琪就想考医学院,只是医学院学费太贵了,安晓琪不得不选择了学费低廉,只有三年学制的卫校。
“谢谢,不用了,我们现在的关系,你没理由这么做。”安晓琪道。
“我不明白。”叶舟不理解地看着安晓琪,实在忍不住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道:“晓琪,你说你是因为我们家庭条件差距太大,才选择和我分手,我不信,当初我们在一起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什么情况。
再说我家里算什么?说起来,我不过是一个离异家庭的拖油瓶而已,如果你不想我用家里的钱,以后我都不用了行不行?
反正你别为难自己,我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