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祈祷我能对你手下留情,颜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心,你这次死定了!”抱着怀里浑身滚烫的女人,明明心疼的不得了,可那张脸却拉得有二尺长,说出的话让人听着又怕又不舒服。
颜言无力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就又垂下,什么都没说,却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下来。
“你干什么!”聂霆炀呵斥。
“……”她依然不吭声,比刚才挣扎的更厉害。
聂霆炀阴沉着一张脸,将她朝怀里又紧了紧,警告,“你再敢动一下试试!”
颜言是真的不想跟他说话的,他说过的,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可是这会儿她却不得不让他听到她的声音,“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
“……”聂霆炀沉了沉气,脸依然板着,却不难看出有柔和的线条,他敛眸看着她,蹙眉,“你这是在给我耍性子吗?骂你几句还骂不得了是吗?”
耍性子?
他以为她这是在跟他耍性子吗?
有什么好耍性子的,她早知道自己没这个权利,确切说资格,所以她又怎会自寻其辱?
就算是耍性子,也该是在**她她的人面前,对于一个不自己的人,耍性子等于是自讨没趣。
颜言沉了下气,努力让自己不那么的狼狈,声音很轻,却带着浓浓的疏离,“我没有,我就是不想麻烦你。”
不想麻烦他?
男人那刚要柔和下来的线条陡然又绷紧,她这是要在两人中间画一条线,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吗?
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明明就是她做的不对,难道还要他舔着脸去哄她,安慰她吗?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
心里的怒火越燃烧越厉害,已成了熊熊烈火之势。
双目赤红,放佛要喷出火焰,他已经一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全都是因为她!
她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为什么总是动不动就耍性子,耍性子很好吗?吵吵闹闹他能接受,可她一遇到事就躲起来,她当真以为他**着她就能任由她胡闹吗?
不可能!
不想麻烦他是吗?很好!他还嫌麻烦呢!
两只手一松开,怀里的人就朝地上掉落。
颜言没有防备,硬生生摔在了地上,虽然距离并不高,可她头磕到地面,一阵发懵,大脑里一片空白。
她躺在地上,阳光有些刺眼,所以她没有睁开眼睛,就这样躺在那里,好久没有动。
聂霆炀低头看着她,虽然松手但他其实心里是有数的,松手的时候刻意的胳膊朝下了一下,所以这个高度摔下去,摔不出事。
只是,她这一动不动地躺着,是怎么回事?
磕到头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再也装不下去了,脸上顿时就被惊慌覆盖,弯腰将地上的女人扶起来,同时叫道:“言言?言言你醒醒,言言。”
颜言好一阵子才缓缓睁开眼睛,无力地看他一眼又闭上,“我没事……让我躺一会儿……”
“摔到哪儿了?是不是摔到头了?”聂霆炀扭过她的头,在她的后脑勺看了看,没有流血。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就地而坐,让她靠在怀里,大口地喘着气,一颗心依然飞速地跳着。
“好点没有?”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她浑身滚烫,必须要马上去医院才行,“你发烧了,要去医院。”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我带你去医院。”
“我真没事……”颜言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努力的坐直身体,想要自己站起来,却发现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要干什么?”聂霆炀着急地喊了一声,语气有些不好,随即脸色僵了一下,声音立马就柔了下来,“你现在发着烧,必须马上去医院。”
“我--”
颜言刚张开嘴,聂霆炀已经爬起来弯腰将她抱了起来,“累了就睡一会儿。”
颜言“嗯”了一声,就没有了知觉。
聂霆炀叫了她一声,没应他,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总是拿她没办法。
她撒娇的时候,他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下来。
她惹他生气的时候,他真想掐死她。
她可怜兮兮的时候,他又心疼的不得了。
不见的时候想,见了又嫌弃,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了。
唉!到底该拿她如何是好?
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还在纠结于儿女情长连他自己想想都觉得幼稚。
大概是被女人仰慕惯了,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对他不屑一顾,骨子里的占有欲让他克制不住的想要征服她,无论她的身体,还是她的那颗心。
他看上的人,物,从里都没有得不到的。
她越是这样,他越要占有。
也许,有一天他依然会像厌倦其他女人那样厌倦她,但那都是将来的事了,现在他想要的,是驯服。
对,是驯服。
她就像是一只小野猫,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打算撩在怀里逗一下,可她的尾巴却扫过了他的胸膛,那种似真实,似虚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将她按在怀里,多逗一会儿,再多一会。
渐渐地,他发现,他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人的**太可怕了,一旦有一丁点,就想要得到多一些,更多。
到了医院,颜言虽然打了退烧针,温度依然没有退下去,嘴里不停地喊着,“冷,冷。”
聂霆炀将她安排在了自己的休息室,但并不是之前的那间,那间自从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