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国首都机场,飞往a城的航班提醒旅客开始登机。
聂宇辰眼巴巴地望着等候大厅的门口,眼眶里早已经蓄满了眼泪,却一直忍着不让那些泪流出来。
爹地说,妈咪不喜欢他流眼泪,所以他不哭。
爹地说,妈咪希望他好好吃饭快快长大,所以他每顿饭都吃得很多,很多。
爹地说,妈咪喜欢学习好的宝宝,所以他在学校很认真的听老师讲课。
爹地说,妈咪喜欢乖宝宝,所以他学着做一个听话的孩子。
……
爹地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也都照做了,可是妈咪,为什么还是不回家?
他好想以前的时候,妈咪跟爹地还有他每天住在一起,虽然有时候爹地和妈咪也会吵架,可是妈咪从来都不会这么久不回家。
他想要妈咪,想要妈咪跟他和爹地每天都住在一起,他以后每天都做一个听话的乖宝宝。
广播里提示登机的播报再次响起,聂霆炀走过来,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张望,他只觉得鼻头有些酸涩,眼睛顿时就有些看不清楚了。
儿子的心情他能理解,千里迢迢,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却只是跟妈咪呆了不到五分钟,心里难免失望难过。
他,又何尝不是?
如今的这一切,他承认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咎由自取,可是儿子呢?孩子是最无辜,却是受伤害在大的那个。
他抬头望向入口,进进出出的人一个挨着一个,他努力的在人群里搜索,只是希望能够看到那抹身影,即便是她不为了他,为了小辰,来一趟吧。
又等了两分钟,却还是没有看到,他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儿子,“小辰,我们该登机了,妈咪今天不会过来了。”
“爹地,再等一下好不好?也许妈咪正在路上,堵车了。”
“……”聂霆炀抿着嘴唇,点了下头,“嗯”了一声,弯腰将孩子抱起来,“在爸爸怀里看得更清楚。”
“嗯!”聂宇辰目不转睛地盯着入口的人群,眼睛瞪得时间久了,很酸涩,他一只手迅速的抹了一只眼睛,然后再换手去抹另一只眼睛,生怕两只眼睛同时抹会错过妈咪。
时间又是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少爷,该登机了。”童华过来提醒。
聂霆炀对儿子说:“小辰,要上飞机了。”
聂宇辰抿着嘴唇,忽地就趴在了爹地的肩膀上,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打湿了聂霆炀浅灰色的衬衣。
肩膀上热热的,聂霆炀的心里也下起了雨,他一手抱住儿子,一只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顶,“妈咪今天太忙了,所以没有时间过来送小辰,小辰不要难过,再过几天就是周末了,妈咪到时候就回家了,我们在家里等着妈咪。”
聂宇辰没有哭出声,只有身体在一下一下地颤抖着。
童华抿了抿嘴唇,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一切言语这会儿都太苍白无力,他索性闭上了嘴,却不经意但清晰地看到了聂霆炀那泛红的眼底。
……
通往首都机场的路上,一辆红色跑车以飞一般的速度行驶着。
驾驶座上的唐页,一张脸紧紧地绷着,是紧张,但更多的是焦急。
她不时地看一眼时间,中午飞往a城的航班只有一个班次,是中午12点50分的,而此时已经12点40分,她知道已经赶不上了,却还是侥幸地想,也许航班会延迟也不一定。
早上最终她没有能走出大门,没有陪儿子吃早饭,连午饭也错过了,难道连送行也错过吗?
眼泪顿时就氤氲了那双澄澈的眸子,她抬手用力的抹去,心里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她知道自己一直都不是个好妈妈,连勉强合格都达不到,她欠儿子的,太多太多。
车子在机场外的时候,时间是12点55分,她看到有飞机从机场飞出来,慢慢地升入云层之上,她看不到了。
儿子走了,他一定是哭着离开的。
将跑车停在路边,她伏在方向盘上,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对不起小辰,原谅妈咪,对不起……
后面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也缓缓停下来,唐力的手抠了下门把手,却又放弃,掏出烟点了一支,抽得很沉闷。
也许对她太过于残忍了,小辰毕竟是她的孩子,错过了孩子四年的成长已经让她终日遗憾,如今母子相认却还不能每日陪在儿子身边,对她来说不仅仅只是心理上的伤,更是精神上的痛。
可这样做,只是为了她将来能过的更好,但愿她能明白。
唐页哭了一阵子后,抬头擦去眼泪,毅然去了机场。
站在大厅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形色匆忙,或微笑,或悲伤,或面无表情,而她是内疚。
泪,又要来了。
她高高地仰起脸,努力将已经到眼眶的泪生生给逼回了肚子里。
不能哭,坚决不能哭,她教育儿子,不可以轻易掉眼泪的,她也要做到,以后她要做一个以身作则的好妈妈。
回到家,唐震正在沙发上坐着看报纸,见她回来,只是抬了下眼皮并没有搭理她,他在生气呢。
自父女俩相认以来,今天是他们第一次吵架,而且还是激烈的吵架。
早上聂霆炀带着聂宇辰离开后,唐页回屋里跟汤尼昂和梅尔打完招呼也打算出去,唐震不允许,而且还下了命令,“小页,爸爸今天把话给你搁在这儿,如果你想看着爸爸死,你就去找聂霆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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