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以游龙之势,发出争鸣的叫声,瞬间,鞭子落地,一下子弄了满地的灰,硫月在一边儿,露出一丝讽刺:“想阻拦我们小姐的去路,简直就是作死。”
“…”
四周默然,硫月刚想转过头,眸转犀利,只见鞭子不知为何,又朝着硫月的方向袭来,这次非同凡响,力度跟刚刚的不一样,硫月接起来,着实有些吃力。
素手微微勒出一抹红痕,硫月微眯着眼睛,只见一个清冷的男声道:“得忍饶处且饶人,可否?”
硫月一抬眼,雾气渐渐散了,灵柩伫立在马车上,何时踹开了旁边的侍卫,孑然一身,蒙着个黑布,像是暗夜般的精灵,诡秘的让人不知所措。
“装腔作势。”愣神也只是一秒,硫月不屑一顾,后腿一蹬,又把鞭子打了过去。
灵柩面色不减,睥睨地看着鞭子,不偏不倚,只是很轻松地抓住了它,然后收回到衣襟中。
“你!”硫月严肃的脸上多了一些惊讶,她倒是想不到有人会接住她的奋力一击。
“灵柩大人,这个丫头拦了我们的去路,您要评评理啊!”侍卫现在的态度,和刚刚的态度俨然大相径庭,狗腿般地环抱住灵柩的腿,一脸献媚
。
灵柩眉头微皱,毫无波澜的双眸中一闪一闪:“你们挡路?”
硫月冷笑,指着这个侍卫:“明明是他,大道不走,特地朝着我们去,撞了我们不说,还走势力眼,拿长鞭打人,这是什么道理?”
“明明是你这个贱丫头挡的路,自己还有理了?”侍卫换了一副嘴脸,唾弃地碎了一口。
硫月狭促着眼,手上暗暗加了几分力度,淡声:“鞭子的苦头看来不多啊,无法让人根深蒂固。”
随后,硫月朝着侍卫,正准备抛出个石头,教训一个这个侍卫…
一个眸光缓缓蓦入硫月的眼帘,只见灵柩冷着一双眼,如鹰一般惊心动魄,仿佛看穿了硫月的把戏:“是任家的马车?”
硫月一怔,发觉灵柩蹲踞下身,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硫月身旁,打量了一下马车的构造,颇有撂定的口吻道。
好快的速度!硫月眸光微闪,却见灵柩淡淡道:“我们家侍卫确实有差了,撞了人的马车,在此抱歉。”
硫月略皱了皱眉:“没关系。”硫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见对方道了歉,也想就此算了,刚想动了动唇蠕,身后便听到一抹温润如玉的男声。
“灵柩,回来吧。”
灵柩微微颔首,一个眨眼的功夫,从这个地方跳到了男子面前。
“硫月发生了什么事儿?”任汝嫣突然插声,听了也有一小会儿,发觉到了口舌之争中“三陛下”这三个字,语气不禁一顿:“你是三陛下?”
“正是。”此人哑着音,谆厚地笑了笑,轻轻一呵:“我们家侍卫毛躁了,在此跟任大小姐陪个不是。”
“主子!”这个侍卫似乎很不甘,冷哼:“明明是这些个臭婆娘挡路,您为何要包庇她们?只不过是一个贱蹄子罢了。”
“灵柩,掌嘴。”轻描淡写一说,便见灵柩会意,直接扇了侍卫一巴掌,侍卫偏开了头,灵柩的力道下的很重,让侍卫杀猪般的一嚎。
硫月等人觑了一眼,见这个侍卫已经被处罚了,等待任汝嫣指示。
“多谢夙公子出手。”任汝嫣挑了挑眉,从刚刚他说话的声音与磁线来看,压根就不是颜宗,好歹任汝嫣也和他朝夕相处了五年,做了他的皇后,不可能连这些底细都不知道吧?
“被发现了。”夙薄抿着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节骨的手指一顿,击打着节拍:“我们的侍卫莽撞了,还望任大小姐原谅。”
任汝嫣掩着帕子:“夙公子想不让我原谅都难,这架子都摆出来了,岂有不应的道理?”
“公子,您怎么能袒护这些贱蹄子呢?”侍卫喘了一口气,吃力地爬了起来,先是瞪了一下任汝嫣她们,几分讥诮道。
不等夙薄说话,灵柩扼着侍卫的嘴巴,眯着一条缝隙:“主子说的话容不得外人插嘴,乖乖履行就可以了。”
侍卫气恼地看着灵柩,知道自己不是简家的真正仆子,只是旁门外系,被强插进来的罢了,也就没有说话
。
“给任大小姐他们道歉。”灵柩冷淡地扫着侍卫,声音不容抗拒。
“公子!”灵柩突然闹得这一出,让侍卫转头看向夙薄:“他只不过是一个倒戈相向的走狗,怎么能随便命令奴才呢?夙公子您管一管啊!”
“无妨。”即使看不见夙薄的人,也知道他挂着浅笑:“天气聒噪的时候,最需要一个小丑来解闷。”
侍卫浑身一震,仿佛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颤抖,夙薄比灵柩还要恐怖,若是自己不从…那就苦头有得吃了…
侍卫一咬牙,不等硫月那边反应,直接屈膝跪下,沉声:“任大小姐们对不住,是奴才身份低微、见识短浅,竟然敢拦您们的马车,奴才该死。”
“拍掌。”灵柩冷不丁地插出声,一顿:“等什么时候他们原谅你,再回来。”
侍卫怨恨地瞪着灵柩,灵柩笑了笑:“这是主子的意思,要履行职责。”
灵柩闪身,一把按住了侍卫,侍卫咬着下颚,直接拍脸上轻轻地拍了自己一下。
“不够响。”硫月大吐为快,突然也冒出声来,冷冷道。
“听到没有,不够响。”灵柩目光如初,一双清水的眼眸跟侍卫对视,差点就要被吸了进去,灵柩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