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是要动手了?任青柠大喜过望,好像看到了任汝嫣哭的梨花带哭,舔着自己的鞋子,跪地求饶的表情,不由得喜上眉梢,掩着袖子,明眸皓齿,道:“一切听从姨娘的吩咐,柠儿希望您能凯旋而归,杀她们个片甲不留。”
“嗯,你那天就负责帮衬我一下就行了,切记,不要多舌。”林氏笑着把玩手中的杯子,漫不经心道。
……
任汝嫣去任氏那里请安,时隔多年,她已经无法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踏进母亲的阁里了,不知道母亲的丫头都怎么样?不知道母亲的窗帘是否还像以前一样崭新?花丛中途的的牡丹花是否开了?这些,都是任汝嫣值得看一看的。
任汝嫣前脚刚踏进阁内,便看到任氏垂下眼睛,正用素手绣着手帕,来回的针线,十分娴熟有力,仿佛绣了许多年有。
任汝嫣注意到了任氏手上的淤青,心下一酸,略颤声:“母亲…”
任氏听到了声音,抬起好看的眼睛,额头上大汗淋漓,俨然是绣了好多个时辰了,她最先笑了笑,讶异:“嫣儿,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快坐下,天气热,晒着你可不好。”
任氏急忙起身,一时高兴,刚想拉任汝嫣过来,手帕却落在地上,明明干净整洁的手帕,略带了一些污浊,脏兮兮的。
任氏一急,优雅的蹲下身子,任汝嫣眼细,微眯着眸子,突然一惊,看到任氏的手上,多了些水泡,汩出了血迹。
任汝嫣抓住任氏纤细的手指,心里一冷,淡声:“母亲,这是谁干的?”
任氏急忙收回手,笑了笑:“没事,姨娘最近缝针线,一时眼花,扎到手了。”
任汝嫣摇摇头,转头看向伺候任氏的几个丫头,核桃和绿萝,泛起点点威压,眯着好看的眼睛:“你们为什么没照看好母亲?”
核桃和绿萝吓的一个机灵,被任汝嫣的目光给慑住了,舌头打结了,核桃最先跪下,不安地觑着绿萝:“奴婢…”
任汝嫣注意到了,绿萝不自然地把袖子往后一藏…任汝嫣知道了什么,递了个颜色给硫月。
硫月不经意的点点头,闪到绿萝后头,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臂,绿萝大吃一惊,喊:“放开我!放开我!”
“嫣儿,你这是干什么?”任氏也有些惊愕,问着任汝嫣,焦急:“那丫头还小,是无辜的啊。”
任汝嫣淡笑,没有听任氏的话,只是宽慰了她一眼,便道:“硫月。”
硫月会意,直接撸起了绿萝的袖子,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把袖边上的一个镯子拿了出来,松开了绿萝,递到了任汝嫣面前。
任汝嫣仔细一瞧,发觉这镯子呈青白色,有些花纹,瞬间了然,自己以前的阅历丰富,一眼便知,这是个价值不菲的镯子。
绿萝是个奴婢,即使这个镯子祖传的,也不可能会买得起,这个镯子可是价值了普通百姓,一年的吃喝。敢问,又有谁会抛弃一年的吃喝,去买一个小小的、只能当好看用的镯子?
别说任汝嫣不信,连硫月都看出了些门道。
任汝嫣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你这镯子,是哪儿来的?”
绿萝心虚,不自然的瞥开目光,理直气壮:“这、这…可是奴婢的祖传家当,根本没有什么…能遮掩的…”
“哦?”任汝嫣眼睛亮了亮,眨巴眼睛:“那你慌什么呢?”
绿萝心下一惊,愈发愈呆滞,硬咬唇:“奴婢真的什么都没…”
没等绿萝再辩解,任汝嫣直接命硫月掴了一巴掌,绿萝捂着自己的脸颊,听着硫月严肃的呵斥:“大胆刁奴,你不仅偷了大夫人的镯子,还如此的理直气壮,以为我们小姐是软弱可欺的吗?”
绿萝大喊,略发苍白,低声下气:“我…”
“嫣儿,你这是干什么?这丫头的镯子是我给送的,快快,别让这大丫子受苦了。”任氏心中可怜绿萝,对任汝嫣焦急道。
任汝嫣只是笑,清明的眼睛一眨一眨,任氏太心慈手软了,才会被欺压的这么厉害。罢了,只要这个丫头尽心尽力伺候自己的母亲就好了,任汝嫣不再言语,随即转身,告辞了。
硫月警告地看了一眼绿萝,冷哼一声,衬着任汝嫣走了。
果真,绿萝收回了动作,变得兢兢业业,本来任汝嫣就派硫月观察她的动静,见她没有起什么财心,也就收手,准备不管了。
几天后,任汝嫣辗转反侧,一时有些渴,刚起身没多会儿,硫月闯了进来,直跪地,闷声:“大小姐,绿萝那厮今儿晚上行动了。”
“哦?”
“大小姐,您要怎么做?”硫月试探道。
任汝嫣眸光闪了闪,心下不禁失望,疲惫地扶着眼角:“算了,随我去看看吧。”
来到后院儿,便见绿萝挣扎着,口中塞了个臭袜子,等任汝嫣命人去摘下,绿萝第一句就是:“大小姐,奴婢什么事儿都没有做?你怎么能抓奴婢呢?”
任汝嫣不为所动,淡笑:“那绿萝,三更半夜不睡觉,来到我的阁里,是想干什么?”
绿萝不自然的瞥开目光,尴尬讪笑:“奴婢只是来吹吹风。”
“我不记得我这儿,有什么值得让绿萝您好吹风的。”任汝嫣笑了笑,若有所思的支起绿萝的下巴,眼底闪过一丝诡谲:“难不成…我这儿有什么让绿萝值得一看的宝物?”
绿萝笑容僵在了脸上,不经意地错开视线:“没、没…”
“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