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完,便已让众人重新把目光转移到了赵嬷嬷身上,林氏这一喝,显然是起到了作用。
任青柠也跟着反应过来,呵斥道:“你这个叼奴,平日里没看出你的人模狗样,结果这时候就犯起威风,耍耍我家大姐了。”
赵嬷嬷紧忙歉意道:“是奴才的错!奴才不该中饱私囊,觉得大小姐那边好下手的,奴才该死!该死!”
“竟然这样…”任青柠的目光充满了一丝怜悯,眸光像是要溢出水雾,让人我见犹怜:“那就给大姐道歉,跪下认错。”
赵嬷嬷一听,身子朝任汝嫣那边转,跪下磕头:“大小姐!是卑奴的疏忽,才导致您如此狼狈。奴才把这条命给您,求你让奴婢以死谢罪!”
任汝嫣在心底里冷笑,若是不知情者必定会被这容貌骗去三分,心觉的这美如嫡仙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是一副丑陋、伪善的嘴脸呢?可惜她看的太清了,又怎会不知林氏的用意。把一个小小的奴才仗刑了,不仅给自己一个说法,又不沾一身腥,这计谋可真是秒。
若是前世的话,她只能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谨慎自己言行,做到不出丑,根本不能得到别人的青睐。可惜啊、可惜!林氏她找错人了。
任汝嫣猛地后退了一步,看向林氏,咬文嚼字道:“可…这…不合…”后面的话一直吞吞吐吐,让林氏那个一急,看似任汝嫣在求情,可就是话不从口出。
林氏心中如挠痒痒的猫,被抓得几乎想替任汝嫣把话说出口。可她不能这么做,只得温和一笑:“嫣儿想说什么便直说,这儿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好避嫌的。”
任汝嫣感激涕零的看着林氏,万福一礼:“多谢姨娘宽恕,一切全凭您做主便可。”
林氏点了点头,略居高临下的看着赵嬷嬷,漫不经心的呷了一口茶,缓缓道:“那竟然如此,就把你这个犯事的叼奴杖责三十大板,日后若是再犯,直接送出任府!”
赵嬷嬷狗腿殷切,直呼:“谢二姨娘!谢大小姐恩赐。”随后直接被拎起,拖出了正厅。
任氏淡淡的瞥了任汝嫣一眼,招了招手道:“嫣儿,你过来。”
任汝嫣极为乖巧的过了去,却不料旁侧的岳嬷嬷带了抹略似诡谲的微笑。随后的任汝嫣不知被什么给绊住了,直接向前倾去,还好她反应快,迅速的把稳了。
却不料“哐当”一声,任汝嫣一看,发觉刚被任老夫人赐的镯子,从袖袍里掉了出来,掉落到了地上。
众人惊呼,一时间愣在那儿了。任老夫人却一把抓住了,略有一丝深意的看着任汝嫣:“以后注意着点儿。”
一向聪慧的任汝嫣,竟没猜透任老夫人的用意,只得诺头歉意道:“是。”随后用纤细的手指,欲把镯子拿回来…却见任老夫人变戏法的昙花一现,拿出一个匣子,上面的刻纹一下子,让眼尖的任湘潭先看到了,这不是她苦求万求想用这个装簪子的匣子么?这匣子可纳三层保底,容量大、又是以当朝花榈制成的,耐久性极强,普通的匣子到它那里,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任湘潭不禁咬牙切齿,眼红的看着那花榈匣子,恨不得把它据为己有濒死之绿。凭什么任汝嫣能得到这么好的东西?光上至翡翠玉镯、下至匣子宝物,都让任汝嫣这个贱人得到了,而她却得了一个穷破的簪子。
这种心里不踏实之感占据了任湘潭所有,一旁的毕氏都见任老夫人送了这般贵重的礼物,猛地看了眼林氏。只要是给林氏添堵的事情,那么她毕氏绝对会插上一脚,毕氏立刻从手中摘下了纯白,晶莹剔透的玉镯,笑着塞给了任汝嫣:“这是姨娘的一番心意,没母亲的贵重,但嫣儿你可要收着啊,否则就是不给姨娘面子。”
毕氏那坚决的态度,让任汝嫣不收着也得收着,只得感激道:“多谢姨娘。”
“这傻孩子,谢什么谢。”毕氏笑意更深,拍了拍任汝嫣的手,又对着旁侧的任氏调侃道:“姐姐可别怪我多事,就是觉得嫣儿这孩子年长一岁,为人懂事,才给的她的,你可不要说嫣儿哦!”
任氏受宠若惊,感激不尽的看着毕氏:“那我替嫣儿多谢你了。”
突然,一抹如刀割子的目光射了过来,似乎要把她们扒了皮。一是来自任湘潭的目光,二是来自于林氏。
任湘潭十分愤恨,自己年年都长一岁,也不见母亲给过那么好的镯子,反倒任汝嫣这个大姐沾了便宜。
毕氏自然开怀大笑,无视了二人的目光。林氏见她们都送了,自己也只能从头上把仁风普扇簪拿了下来,略带痛惜的强欢颜笑,塞给了任汝嫣:“这是姨娘赏你的,好好…收着…别磕碰了。”后面的话有气无力,俨然是有些肉痛。
任汝嫣自知林氏没给她一个简陋的簪子糊弄过去,福了福:“多谢姨娘。”
林氏嘴角一抽,不再言语了。一直没开口的任青柠,此时淡然观望,丝毫没有羡慕之举。反倒是任湘潭把持不住了,嚷嚷道:“凭什么只给大姐?我也想要!”
“你这孩子!怎么不知轻重?”毕氏喝诉,让任湘潭弱弱的噤了声,手中却一直绞着帕子,恨不得弄出个窟窿。
任汝嫣面色忧虑,直接把这些金碧辉煌的东西,推辞了下来,又对着任青柠和任湘潭道:“今儿不是大姐的寿宴,还是平分了为秒,二妹你要不要?”
任青柠眸光一闪,直接拒绝:“不了,这是祖母和姨娘们的一片心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