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少爷,我们知错了。”两位少年连忙认错。
张易一直都认为张良这小家伙在读书修行上极有天赋,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在八岁的时候都成为天降童生。
莫说大周,在上古夏朝,都没有这般年轻的天降之才。
“嗯,小家伙身上竟有一些上古兵家的气息,莫非是得到了什么奇遇,方才使他成为天降童生。”张易暗自思忖,成为天降童生极为困难,就算是他,也是趁着乡试时替寒门子弟立志,方才得到文运认可。
想到这里,张易走上前去,微笑道:“张良,这才一个多月,你竟然成了天降童生。”
张良看到张易,顿时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完全没有方才小大人的模样,咧嘴道:“老爷,你回来啦,我去告诉林管家。”
两位少年连忙行礼:“见过张解元。”
他们未成童生,算不得正式的读书人,只是在张府学堂就读,自然也不算张府人,只能称呼张易为解元。
张易微笑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坐在凉亭里。
待两位少年离开后,张易伸手将张良搂到怀里,微笑问询道:“先别急,我来问问你。一个月前你还在背劝学诗,怎么一下子成了童生?”
“我也不清楚。”
张良挠挠脑袋,嘟着嘴道:“二十三日清早,娘亲身体不舒服,我就去药铺给她买药。谁知道我跑得太急,在东南菜市那条桥上撞到一位老爷爷。那位老爷爷看起来年纪很大,他把我扶了起来,还摸了摸我的脑袋,让我小心一点。之后我就晕了过去,醒过来后,就感觉好多之前看不懂的书,都能看懂啦。”
“原来如此,那位老爷爷现在在哪里?”张易颇感好奇,张良这种情况,恐怕是某位修为高深的读书人暗中传授经验。
比起书籍古卷上记载的知识,读书人一生的经历和修行的经验更加可贵,这些东西能够在细微处指点迷津。而书籍古卷,大多记载的都是重要的东西,在细微处反而不能帮助后人进步。
张良嘿嘿笑道:“林管家对那位老爷爷特别好,现在请他在院中休息呢。我听云龙哥和云虎哥说,林管家想请那位老先生在咱们学堂里当教书先生。”
“我知道了,你快去跟他们玩吧,我进去瞧瞧。”张易松开张良,站起身来,往后院走去。
张良嗯了一声,朝着不远处的学堂跑去。
张府晋升望族后修葺一新,分成了外院和内院。外院有花园良田以及新修的学堂,主屋和张氏众人都住在内院。
……
“秀秀,当初是我不对。可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迷途知返,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张易迈过院墙,一道声音就传入耳中,他侧目望去。
张秀秀正在清洗衣物,张栋梁则站在其身旁,微笑着和张秀秀说话。方才说话之人,正是张栋梁。
张易一愣,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张府。他陡然想起自己前往南都时,二叔带着全家老小重归张府,暗自点头,只是没想到这张栋梁竟然没有动手动脚,莫非是真心喜欢上张秀秀了?
“栋梁公子,你若是再这样孟浪,我就要禀告林管家了。”张秀秀柳眉蹙起,二老爷性格倒是极好,只是这栋梁公子和二夫人,着实有些让人无奈。
若非林管家坐镇,他们恐怕都要反上天了。
正在这时,一名中年妇女摇晃着身子走了出来,气急败坏道:“死丫头,当真给你脸了。*那小子算什么,当初不过是府中的一名低等仆役罢了,竟然拿来威胁我儿子。你要晓得,我儿体内流着最纯正的张氏血脉,他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张易眼神微醺,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二婶。传闻中这位二婶性情有些泼辣、蛮不讲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但张易没有出面干涉,他想看看,这对母子究竟会做到什么地步。
“二夫人,少爷在的时候,林管家便主管张府一切事务。就算少爷现在不在,你们也不能肆意侮辱林管家。”张秀秀绝非等闲女子,当初险些被卖到春楼,她都敢挺身而出指责自己父亲的过失,面对张栋梁母子,又怎么会惧怕。
“放肆!贱丫头,你竟敢忤逆我,还知不知道尊卑?”中年妇女气得三尸神暴跳,原本就有许多皱纹的脸上,更是堆积成团,伸出手来,就要呼到张秀秀的脸上。
张易眼神微醺,就要出面干涉。
“你才放肆!”*自主屋中走出,身后跟着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他怒目圆睁,几步就来到张栋梁母子面前。
张易一愣,这名老者他正巧认识,没想到狗蛋儿的奇遇,竟然是碰到了这位老人。他第一次前往离氏祖地,遇到这位老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实力,只知道其学富五车,比白马书院许多先生都要厉害。
只是没想到,他如今成为天降举人,更铸就真龙之体,依旧看不透老者的修为。
老者显然感应到张易的存在,跟他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张易微微一笑,将目光放回*身上。之前在白马书院,他好生教训了*一顿,让他切莫自卑。
如今*主管张府一切事务,却不知会如何对待张栋梁母子。
*经过这大半年苦修,张府一切东西全力相助,实力已经臻至秀才巅峰。他龙行虎步,一掌挥出,便将张栋梁母子推出数步,摇摇晃晃倒在地上。
中年妇女见*发怒,有些胆怯,面子上却过不去,怒气盖过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