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集合,紧急集合,全体人员紧急集合。”
军营里的号角吹响,沉闷的声音嗡声将所有人都惊起,所有士兵在反应过来后,立即提起武器快速的往校场中跑。
“谁吹的号?”
李汉、陈祖、宁荣三人从营帐中探出头,一见到站在校场上的李初,立即往这边跑来,当看到李初脸上那略显愤怒狰狞的表情时,不由心里咯噔一声。李汉跟了李初这么多天了,还从没见过李初如此阴沉愤怒之色,恐怕是出大事了。
三人向李初汇报后,立即在校场中组织大家列队站好。
虽然这群人才训练了几日,可训练的成果还是很好的,八百多人临时集合,只有用了十分钟不到,就全部在校场中整齐的站好。
每个士兵都拿着武器,身上都穿着衣甲和外套,大家目光都注释在正前方的李初身上。
“你们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临时集合把你们都叫过来,现在,我就让你们看看原因!”
李初将风语拉到了身旁,让他在士兵的注视下转了一圈。
身上溅满着鲜血,外面的外袍已经破烂不堪,漏出了里面的衣甲。
血?
风语身上为什么会有血?
所有士兵看到风语身上沾满着鲜血后,都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今天早上,李初从军营中带走两个人去执行任务,被挑选出来的两个幸运儿在大家羡慕眼神下,登上了公交车而去,所以大家都认认出了风语,这个被挑选出来的幸运儿。
可现在,回来的只有风语一个,身上还沾着血,衣服破烂,这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一番恶战的结果。
指挥使受到了袭击!
这一下,所有士兵都立即惊醒,原本安静的校场,瞬间一片惊哗之声,每个士兵的脸上都带着愤怒,不停的将手里的武器戳打地上。
“有人要抢咱们的衣甲,你们说怎么办?”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有人要抢咱们的饷银,你们说怎么办?”
“杀了他,杀了他!”
“有人要抢咱们的妻儿,你们说怎么办?”
“杀了他,杀了他!”
“有人要害咱们的命,你们说怎么办?”
“杀了他,杀了他!”
整个校场,已是一片鼎沸,所有士兵的怒火和士气已经全部被带动了起来,李初用喇叭每喊一句,士兵就举着武器高声回应着。
李汉、陈祖、宁荣三人,也在一旁,高举着手臂,高声回应着。
待到最后那句时,整个士气拉到了最高。
“所有人,出发,目标姜店镇,血债血偿!”
李初拔出了风语腰间的绣春刀,高高举起,厉声撕喊。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李初转身往姜店镇走,后面的李汉等三人,立即带领着士兵跟上,除去一队看守兵营,一火人在小院子那边驻防外,剩下所有的士兵带了出来。
李初没有开车,没有起马,领在最前头。
后面七百六十多人分成五个大长腿,浩浩荡荡的跟在后面,跟着李初前进。
汝坟镇的人也被李初这幅阵势给吓到了,沿街旅人客商纷纷闭散到两旁观看,不少人是刚才从姜店镇方向过来的,刚在姜店镇看到一起围堵事件,回头就撞上了李初带人回去复仇。
招募乡兵以来,这是第一次正式在乡亲们眼前亮相。
清一色的制式铠甲和外袍,人手一把的别在腰间的绣春刀,还有每个人手里都举着的一个长杆兵器,看着刀刃上那明晃晃的光芒,这一看就知道是刚造出来不久的武器,而且还是用的上好的钢料,只有钢料才能银闪闪闪着刀光。
虽然步伐步骤有些凌乱,可在乡亲们眼中,谁在意这个。
就连一些有见识的商人,此刻看着这一套套的制式装备,也不由胆战心惊,这是哪里来的禁军啊,装备如此精良,如此的奢侈,每个人都有两把武器。
再看看这大刀,看看这长枪。
原本,一些认识李初的人,还以为李初是小打小闹,可如今,看到这一队队士兵从镇上经过,看到士兵这精良的装备的时候,这才惊骇的发现,原来那个镇上的二流子,那个废物李初,人人都看不起的家伙,如今已经是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了。
已经成为了众人敬仰,仰望的存在!
颍昌府!
郑融接到弟弟郑霸急忙送来的口信后,立即动用自己在刑狱司的关系,调查汝坟镇李初的一切信息,当知道李初为襄城县罗知县任命的乡指挥后,而且手里有五百号人,立刻忍不住了,急忙叫人牵马,带人往姜店镇赶去。
刚出提点刑狱司大门,就有一人从刑狱司中出来。
是小吏张祐。
张祐得知郑融调查李初的消息后,立即通过关系知道了原因,当即拍手大喜,没想到这李初居然这么作死,在姜店镇杀了四十多人,本先还想通过剿匪行文一事,让刑狱司走行程正大光明的调查,然后惩处搞死李初。
原先这样,还得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毕竟,张祐只为小吏,虽然小吏在提点刑狱司中有半个小提刑之称,可这是正对于外人,外官而言。
在提点刑狱司内部,还得要靠关系,请动上面的人,张祐正愁该找谁行事为好,如今却发生了这么一幕时间。
李初居然主动得罪了刑狱司的校尉郑融,张祐要开心的笑死。
郑融跟张祐不同,张祐是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