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沉沉湛湛,又黑又凉,不是漫不经心的随意,而是肃穆的冷,“你可别告诉我,你为了我,嫉妒陈眠。”

汪予问蓦地栖身上前,单手撑在茶几上,另一手从袁东晋的手里把他的烟被抽走,然后含在自己的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她抽烟的动作那般娴熟,男人的浓烟滑进肺腑,竟然丝毫没有反呛,红唇微掀,将含在嘴里的烟雾释数喷在袁东晋的脸上,一寸一寸贴近他的俊脸。

烟草味蔓延开,她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隐约可闻,袁东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视线凝住她的眸光。岿然不动地坐着。

汪予问将吸了一口的烟送到他的唇边,他抿着唇,沉默拒绝了她。

她轻轻一笑,眉眼之间横亘出一层浅浅淡淡的妩媚风情,与她在荧屏上的清灵脱俗完全相反,带着一种妖冶的味道,尤其是她身上穿着浴袍,松垮垮的领口因为她俯身的动作,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雪白饱满的春色,浴袍里,什么也没有穿。

袁东晋眸光幽暗了几分,脸色僵凝了下来。

汪予问对男人的了解远远超出袁东晋的想象,她把烟丢在烟灰缸里,白皙柔软的手指抚上他的轮廓,不疾不徐地说道。“你的问题太多了,我该先回答哪个?”

她故作苦恼,轻颦秀眉。

她的手指柔软得像是没有骨头,在她若有似无的诱惑下,袁东晋的身体又了很诚实的反应,只不过眼底并未有任何的情|欲,他任由她的手一寸寸从轮廓落在衬衫衣领下的锁骨处。

“要不,你陪我一晚,我告诉你?”她的唇凑近了几分,笑意盈盈的。

这样的汪予问,袁东晋未曾见过,心底隐隐生出一种厌恶。

对于媚|功了得的女人,他尝过很多,尤其是几年前刚和陶思然分手那段时间,他醉生梦死在女人乡里,这种厌恶升腾起来以后,他身体上的反应也消退了,了无痕迹。

“予问,你应该明白,我会主动来找你,就是顾及到你当年救我的情分。”他薄唇一张一翕,低沉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你到底想做什么?”

袁东晋之所以这么快就怀疑到汪予问身上来,是因为他记得他在住院期间,她来过两次,第二次的时候,他正好用自己的笔记本办公,为了方便,那里面的所有账号他都设置成自动登录状态。

而他手上关于陈永华的那些犯罪证据,他都保存在了邮箱里。

后面因为他需要去复查,离开病房的时候忘记了关电脑,而当时她一直在里面等到他回来,半个小时里,她有足够的时间。

原本只是怀疑,却在她开口第一时间提及陈眠的时候,这种怀疑变成了肯定。

汪予问的笑容渐渐冷凝下来,她低头出头要凑上去吻他的唇,袁东晋发现她的意图,侧过脸,她柔软的唇瓣边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她一僵,怒极反笑。

“予问。”警告的口吻。

汪予问重新坐回对面的沙发上,坦然地笑了起来,“离开了陈眠,你倒是开始守身如玉起来了?”

“是,那些资料我全部都是从你那儿盗取过来的,至于目的……”她挽唇。

“东晋,陈永华做的那些事情可条条都是犯法的,我作为一个公民。发现他的犯罪证据,举报了他也是公民的职责所在,实行监督权而已,我有什么错?反而是你,包庇他这些肮脏行为,知情不报,会被法律追究责任。”

她慢里斯条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低头轻啜,润了润喉,继续道,“你现在来质问为了什么?”汪予问盯着他,眉目恢复了清纯无害,“以上那些理由,足够充分吧?”

她字字句句都很在理,袁东晋无可反驳,可她亲口承认这个事实。还是让袁东晋凉了心,这一刻,他终于深刻体会到陈眠为何在陈永华事迹败露后悔对自己那么一副抗拒排斥了。

她否认不了自己父亲犯下的错,甚至出于私心不想自己的父亲出事,心存侥幸,倘若真的无法隐瞒,陈永华一定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她肯定也会接受,即使很难。

然而,她不能接受的是,亲手将证据送上的人,是他这个曾经的丈夫,曾经的爱人。

正如此刻,他不怕资料从他手里泄露出去,但却不能接受,这个盗取秘密的人,是他曾经信任的人。

理智上明白,在道义和法律上对方没有错。

然而,偏偏对方这种行为明明就是抱有私心,而非单纯的道德lún_lǐ使然,恰恰是这种私心,造成了一种情感上的背叛,任谁也难以接受。

袁东晋喉咙梗着一根刺,无力感油然而生,“予问,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汪予问敛着笑,“目的很简单,我就是要陈永华进去蹲着。”

“很晚了,我明天还有一场戏,今天也累了一天,想要休息了,你要留下来陪我么?”

袁东晋看着她,眸深似海。

夜深的时候,人的记忆和孤寂最容易跑出来腐蚀人心,汪予问光着脚丫站在落地窗边,手里夹着烟,看着窗外的夜景,勾唇冷笑着。

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男人从身后缠上她的腰,“宝贝,寂寞了?”

“怎么?那个新晋的女明星,满足不了你?”她的头倒在男人的肩膀上,将烟雾喷洒到男人的脸上,娇俏的笑了。

“功夫不行,我还是最喜欢你的功夫,带劲。”

说话间,男人的唇齿已经落在她的脖颈上,室内的空调提供着冷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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