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听谁说的?”
平淡如水的声音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可是看着苏晨的眼神中,却布满了异样的情愫,如果一定要给这种情愫找个代名词,那就是防备。
“这很重要吗?”
看出了席博承眼中的防备,苏晨却全然不在意,依旧是那副不着调的样子,只是将目光转到瑾萱身上之后,就莫名的冷了下来。
“不重要,我只是随便问问。”
之前的防备一扫而光,紧盯着苏晨的视线也回到了瑾萱的身上。
“伤心可是很难治的,诶,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伤心成这个样子?”
眼底的冷漠已经一扫而光,看向席博承的时候,眉宇间展现的,是那一成不变的好奇模样。
“如果没事儿,你可以走了,她需要安静的休息。”
“重色轻友。”
略带抱怨的扔下这句话,苏晨慢悠悠的走出了病房,在房门关闭的瞬间,那一向淡漠的双眸中,清楚的闪过了一丝杀意,虽转瞬即逝,却也让人从心底觉得发寒。
昏睡中的瑾萱,时而痛苦呻吟,时而百般挣扎,似乎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握着她的手,一次又一次的呼唤她,试图将她从噩梦中拯救出来,可是却根本无济于事。
“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让你远离痛苦?”
为什么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她的身上,为什么自己用尽所有的努力,还是不能让她远离伤害和痛苦?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席博承飘忽不定的思绪,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进。”
“她怎么样了?”
轻声的推开门,看到还在沉睡的瑾萱,秦齐小声的问了一句。
沉默的摇摇头,视线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瑾萱,看到席博承这个样子,秦齐就知道瑾萱的情况一定不怎么好。
轻手轻脚的走到瑾萱的病床边,她的脸色苍白的好吓人,看到瑾萱的样子,秦齐真的被吓了一跳。
“她不会有事吧?”
说真的,看瑾萱现在的样子,秦齐真的被吓到了,在告诉瑾萱真相的时候,他想到了瑾萱可能会受到打击,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
秦齐一直以为,经过了这么多事情,瑾萱的内心一定已经被打磨的相当顽强了,可是没想到,在知道叶东诚已经过世之后,她竟会大受打击到这种程度,早知道,就不要告诉她了。
“我以为……她可以承受的……”
秦齐低声的自责着,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经历过生死的瑾萱,竟然会这样难以承受叶东诚的死讯。
“要是没有阿七的事,她也不会这样。”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听到秦齐的话,席博承只是下意识的呢喃了一句,没想到却引来了秦齐的追问。
“对了,之前在墓园的时候,你说她大病初愈,她之前到底生了什么病?”
“也没什么,只是一些陈年旧事,引她伤心了。”
“原来如此,难怪她会反应这么强烈。”
“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记得秦齐的身体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好,他就别再跟着折腾了,别回头这个没好,那个又病了。
“我……如果可以,我想在这儿等她醒过来,可以吗?”
如果是叶东诚,这个时候一定不会走,可惜啊,自己只是半个叶东诚,要留下,还是要征得席博承的同意才合适。
“如果你的身体没问题,那随你便好了。”
虽然秦齐不是叶东诚,可是如他之前所说,他的心是叶东诚的,如果是叶东诚,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走的,如果是叶东诚,瑾萱醒来之后,也一定希望可以立刻看到他吧。
得到了席博承的准许,秦齐在瑾萱的另一侧坐下,沉默的凝视着瑾萱,莫名的,心头竟有些隐隐的疼痛。
真是的,早知道要受这么多罪,当初就不应该移植叶东诚的心脏。
虽然现在,这颗心脏已经在秦齐的身体里跳动了十年,但是此刻的疼痛却不是秦齐能控制的,不能不说,血缘之间的牵连,真的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即使时过十年,即使这颗心已经不在叶东诚的身上,可是那份牵挂,却还是放不下。
“你到底行不行啊,撑不住就不要硬撑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没事,就是这颗心不大安宁,不过这不归我控制。”
这一夜,似乎格外的漫长,直到第二天太阳高照,瑾萱才终于清醒过来,经过一夜的折磨,她刚刚恢复的精神再次垮塌,整个人也比之前更加憔悴。
刚一睁开眼睛,嘴唇上就传来了温暖湿润的感觉,随后,温度适中的水缓缓的流进喉咙,疼痛的感觉瞬间减缓了许多。
“怎么样,好些了吗?”
喂瑾萱喝下了一杯水之后,席博承小心的将瑾萱扶起来,费力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儿。
“瑾萱,对不起。”
见瑾萱终于醒了过来,秦齐也就可以放心了,可是一想起她昨天晚上的痛苦模样,秦齐就忍不住自责。
沉默的摇摇头,看着秦齐的目光,平静的如雨后的湖面,一点儿波澜都没有。
“你不必觉得愧疚,此事与你无关。”
简短的一句话,却让瑾萱耗尽了全部的力气,沙哑的声音,几乎很难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不过幸好,秦齐听清楚了,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应答。
“如果我是我哥哥,也会这么做。”
看出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