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明说,莱希也听得出来我在说什么。
“原皓臣这种人,做的任何事情目的都不单纯,做朋友做伙伴可以,但是做情人,真是太累了。而且他的心思藏得太深,你根本就猜不到他一秒要做什么。”
“我明白了,晚安吧。”
我决定找原颢臣谈谈,第二日早早的到了他的公司,李铭伟说他去车站接人了。
我疑惑:“什么人?”
李铭伟蹙眉,也搞不太清楚,说:“听说好像是老家那边的一个孩子,很多年都没见过了。”
我耐性的在他的办公室里等着,一直等到中午十一点,终于看见他拎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我在,微怔了片刻。
推着孩子在沙发上坐下,拿了早已准备好的小吃递到了他面前:“你先吃点零食填下肚子,等下我带你出去吃饭。”
“皓臣哥,这是你的办公室吗?好大好漂亮啊!”这少年一看便是从大山里出来的孩子,很是淳朴。
我笑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声音明朗没有任何心思的回答:“我叫白桦,你知道白桦树吧?我的名字就是按照这个给起的。”
“是吗?很好听。”看着这少年,让我觉得很暖心,这是在城市城看不到的真诚与纯粹,让我不由得想念起那段难忘的时光。
原皓臣一边处理着公事,一边问我:“你找我有事?”
我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白桦看看我又看看原皓臣,兴奋的问:“皓臣哥,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原皓臣没有回答,只说:“白桦,你要是累了,就去里面的休息室里躺一躺。”
白桦对什么都好奇得很,连说:“不累不累,我现在可精神着呢。”
“白桦,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你家皓臣哥现在需要工作。”
原皓臣还想说些什么,我早他一步将白桦带出了办公室。
待走出公司,我才问他:“你和原皓臣是怎么认识的?”
白桦一脸激动的说:“小时候我和皓臣哥是邻居,他很照顾我。后来他带着宛白姐姐离开之后,还一直资助我上学呢!我家里穷,本来是上不了学的,但是皓臣哥非得让我上学,他说想要出息就必须要学习。”
我心头一紧,他和宛白小时候就认识了,究竟是什么关系?
“宛白姐姐?他是你皓臣哥的什么人啊?”
白桦想了想说:“宛白姐姐是皓臣哥的妹妹,但是他们没有血缘。卓阿姨嫁给林大叔的时候将他一并带了过来的。”
“卓阿姨?是你皓臣哥的母亲?她现在还健在吗?”
白桦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你是皓臣哥的女朋友吗?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我当然是!我不止是她女朋友,我还是他的妻子,这辈子唯一的妻子。”为了得到更多的关于他的过去,我便只好扯了这个谎,白桦很单纯,没有怀疑。
他说:“卓阿姨去逝好多年了,林大叔对她不好,老是打她骂她,可惨了……但卓阿姨长得可真漂亮!不知道林大叔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母亲死了,妹妹也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怪不得他从来不愿意与我提起他的家人,他的过去。
白桦又继续说道:“后来听说卓阿姨有个亲戚在城里做大生意,那时候家里都没米下锅了,所以就让皓臣哥带着宛白姐姐一起离开了小村子,来投奔这个亲戚。卓阿姨果然是对的,现在皓臣哥过得多好啊。”
我听着心里紧揪得生疼:“你是说他离开后,母亲才去逝的?”
白桦长叹了口气:“是啊,皓臣哥连送终都没有回来,他走之后卓阿姨没多久就死了。死的时候就是一个破席子裹着,放村口给烧了,骨灰洒河里。林大叔不让埋她,说埋了都浪费地儿。”
我狠抽了口气,这究竟有多深的怨恨?看来原皓臣在林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那林大叔对你家皓臣哥好吗?”
白桦冷哼了声:“好个屁!不是打就是骂,什么活儿都让他干,还打宛白姐姐出气。要不是有皓臣哥护着,宛白姐姐那小身子骨早就被他给打死了。现在他老了,没人养老送终,活该他没人养老送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我把这些事儿理了理,是不是当年这卓阿姨悄悄怀了韩家的骨血,生下了原皓臣。因为是私生子所以没有地位,就带着他回到家乡改了嫁,结果嫁非良人活活被折磨而死,受不了家暴的两兄妹就在卓阿姨的帮助下逃出来了。
这个做大生意的亲戚,可以先设定为韩家,原皓臣带着宛白走投无路所以找上了韩家,本来私生子的关系就很敏感,能让他进韩家的门就不错了,怎么能再容忍他带着一个野丫头?所以就把那野丫头送进了收容所里。
几年后,宛白受不了折辱上吊自尽了,他把宛白的死迁怒于韩家,于是便离开了韩家。
可是资料中,韩也写着因暴病而去逝的,这中间的曲折绝不是我所能想像得到。
这些日子,他为了打击报复赵一帆才接近我,我记得赵一帆曾对我说过,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原皓臣。所以,这种似曾相识即不是错觉,也并非是偶然。
回去那天,我联系了卓雅,让她帮我查查这些事情,她说刚好有两个同事那附近采集新闻资料,可以顺路帮我打听一些情况。
几日后,我收到一份邮件,打开一看,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