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发现凭一己之力宰了几米长的白鲨,郑飞的血液沸腾了,这种感觉只有圣地亚哥才懂,徒手战胜野牛,人类力量的巅峰。
上!郑飞反手持刀,奋力一跃毫不留情地把刀插入抹香鲸的头部,骑到它的后背上死死抓住鱼鳍,任凭它怎么疯狂扭动都甩不掉。
终于,它累了,他也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使出吃奶的劲硬生生地剖开它硕大的头,在它挣扎几秒不再动弹后,如释重负般吁出一口气。
神经放松下来,他顿时像虚脱了般,无力躺倒在光滑的鱼背上,拼尽最后的力气喊:“拉我......上去!”
支撑到被水手们拖上甲板后,他情不自禁地合上眼,不知是昏还是睡。
“天呐,他是什么怪物?”汉斯直勾勾地盯着他安详的脸,发愣。
“他不是怪物,只是激发出了潜能。”圣地亚哥默默扛起他,踩着满甲板的海水把他送回船舱。
“动起来伙计们,把海水都舀下去,收拾残局!”
经过抹香鲸的折腾,甲板上遍地狼藉,各种各样的杂物散落成片甚至还有些小鱼小虾,此时的新大陆号就像是刚从海下出来的幽灵船——飞翔的荷兰人。
水手们倒是很勤快,做事麻利,想要在船长醒来之前还给他一个崭新的新大陆号。
抹香鲸的尸体被紧紧束缚着吊在船尾,期间有不少条鲨鱼被吸引过来想要饕鬄美餐一顿,都被水手们扔下的炸药吓跑。
他们现在不心疼那点炸药钱了,自己的船长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搞这大家伙,足以证明它的价值。
郑飞醒来时是在下午,脑子昏沉的他以为睡了好几天,其实只是几个小时而已。
浑身肌肉酸痛,痛得让他连坐都坐不起来,腹部一发力就传来钻心的绞痛,手臂也抬不起来。
他现在终于能理解,巨星施瓦辛格狂练几小时健身后,为什么会在回家的路上栽进沟里昏睡两天了,有些事情也许做的时候没感觉,但之后的痛苦却让人难以承受,不仅仅是针对身体,心灵也是。
他想起有句话叫且行且珍惜,呵呵,想远了......他笑了笑,得亏脸部肌肉还能动。
这时,安娜端着餐盘进来,见他这么快就醒了,惊喜笑道:“嗨~”
“嗨~”他想转过脖子去,但脖子也动不了。
“喝点粥吧,我刚煮好的。”安娜轻柔地扶起他坐好,小心翼翼地把碗端到他面前。
当他看见碗里那黑乎乎的浓稠液体时,咽了口唾沫,不是馋的,是被吓的。
“......这是什么粥?”
“黑荞麦呀,从海盗船上弄来的,只有它能称得上谷物了。”
“额,”他摸了摸她光滑的手背,勉强笑道:“你知道荞麦在我的家乡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什么呀?”
“喂驴......”
“我的上帝,这么棒的食物竟然......”
“哈,所以呢,你现在把这碗粥端给圣地亚哥喝,然后给我拿杯牛奶,再把鲨鱼的鱼翅割下来......”说到这里郑飞停了一下,迫切问道:“那条抹香鲸呢?!”
“放心,吊在船尾呢。”
“扶我起来,我还要......去看看它。”
当安娜搀扶起他踉跄着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时,聊天神侃中的水手们纷纷转过头来,惊讶之后调侃似的吹口哨。
“嘿安娜美女,你怎么把船长折腾成了这样!”
“这可不能怪我,是他自己玩不够。”安娜倒是很放得开。
郑飞拍了拍她的屁股,来到船尾望着那个大家伙,渐渐的,嘴角挂上了一抹微笑。
“很自豪是么,伙计。”圣地亚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以英雄之间的口吻说道。
“嗯,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战胜了它。”
“谁说不是呢,就算是波塞冬也会为你的战斗勇气所折服,你做到了。”圣地亚哥抬了抬眉毛,接着道:“我很好奇,你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不是和你说过了么,我是一名船长。”
“在船长之前呢?”
见壮汉是要刨根问底,郑飞沧桑一笑,说:“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十岁时在做什么?”
“我么,牧羊,直到十五岁才进了军队,待了十几年。”
“哦~在军队的时候你肯定比其他人更拼命训练吧?”
“当然,他们每天跑十公里的话,我就跑二十公里!他们投掷一百次长矛,我就投两百次,完成不了就不睡觉!”圣地亚哥回忆起当年的热血,眼睛在放光。
听了这话,郑飞扬起嘴角,好有情怀好耳熟,科比语录。
“那你知道我十岁时在做什么吗?”他问。
“唔,该不会是在玩女人吧哈哈!”
“去你的!我十岁时开始接触一种叫截拳道的搏击术,练到了十九岁,然后出国留学......”
“等等,截拳道是什么?出国留学又是什么?”圣地亚哥挠了挠脑袋问,满脸疑惑。
“额,没什么......哦对了,安娜为你精心准备了荞麦粥,快去喝掉它!”郑飞撇撇嘴笑道。
“真的吗?那我必须得尝尝!”
郑飞目送着他离去,叹了口气,知道有些话和这家伙说不清楚。
当年在欧洲留学了几年,之后他并没有直接去找一份工作,而是在一个人的影响了做了件连自己都想不到的事——加入外籍兵团,众所周知外籍兵团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雇佣兵的摇篮,专门培养职业素养极高的特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