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就说吧。”战月舞有点不相信吊儿郎当的云霄。
战天在旁边听的云里雾里,“宝贝女儿,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蛊?”
战月舞这才记起,他的爹爹不知道这件事,当然也没必要知道,“他是说,找到一种谷子碾出的米很好吃。”说完对着封离和云霄挤眉弄眼的示意。
“怎么,小离你还要种地?如果好吃,给我们战府也送一点尝尝。”
“伯父。这本来就是给你的,不过今日的棋局看来只能暂时止戈了,我先和云霄去看看怎么回事,火儿也一起来吧!”封离说完,对着战天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准备离开。
云霄也行礼告辞,战月舞看了看战天有点不放心,“你们先等一下吧,我先把爹爹送回屋,顺便看看二哥去哪了,他昨天出去以后就没回来。”
战武的确没回来,战月舞也找不到,只能暂时先去封离那里了解情况。
此时的皇宫已经陷入混乱,来给皇帝治病的道士说,他的病是上次太子的心血不纯洁引起的,只是当时没有表现而已。
虽然皇帝心里有所怀疑,但是穆云棋还是被招入皇宫,穆云棋心里想着宫里有惠妃在,应该不会出事,所以只当是寻常的召见也没有考虑太多进了宫。
此时的穆云志已经瘦骨嶙峋,脸色惨白,这才不过半月光景,他已经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
隔着白色的纱幔穆云棋只能殷月看到里面影影绰绰的身影,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还未待行礼,从纱幔里面就传来明显中气不足的呵斥,“你这个不孝子!还不赶紧给我跪下,我还没死,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穆云棋赶紧下跪趁机辩解,“父皇,你误会儿臣了,儿臣巴不得父皇长命百岁永掌穆云。”
纱幔里也适时的传来惠妃娇媚的劝解,“皇上,您怎么能这么想呢,太子对您的孝心天地可鉴,不然也不会忍痛为您献出心头之血。”
她不劝倒还好,她一句话,到让穆云志气急攻心,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咳,好!派人去请道长进来,让他把我这好皇儿的孝心都说出来,让你们也知道!”
穆云棋和惠妃同时出声叮嘱,“父皇(皇上),注意身体啊!”。接着里面一阵顺气的拍打声,刚想起身上前的穆云棋却被喝令跪在原地。
没过多久,殿外传来了太监的禀报,然后那个貌岸然的道长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左手轻拢拂尘,施了一礼,“无量天尊,为陛下祈福消灾的法坛还未建好,陛下现在招贫道前来有何要事?”
穆云棋见了这个道长有点意外,当时说好了让他出宫后去他的别院等他另作安排,可是没有等到他,为此他还专门派来一组侍卫查看,却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此刻在这深宫内院看到他,又想起自己父皇的话,心里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很快他的预感得到验证。
里面那个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道长,你把朕生病的原因讲给他听,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那个道长长叹一口气,似是极不情愿的样子慢慢开口,“太子殿下忘了吗,当日为了让陛下早日康复献出心头之血,贫道早已有言在先,非忠孝纯真之人不可,太子殿下献出心血不假,可惜心不真,血不纯,所以陛下的病才会反复甚至加重!”
穆云棋楞在原地,转而又轻笑了起来,“道长说笑了,那日情形到底如何,道长心知肚明,北街的长胡同可是有证人的!”穆云棋刻意把最后一句的语气加重,示意那个道长他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当然他也有办法轻易收回来。
谁知那个道长一副无动于衷的态度,是啊,没有比郡王更可怕的人了,‘宁惹皇帝,莫惹郡王’,可见郡王在人们心中的威慑。
穆云棋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且又是原配所生自己的第一个儿子,他打心里不愿承认自己的儿子对自己别有用心,所以他听说那日的事情有证人,便觉得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好,你说有证人,就让他把朕的病情为何反复的事情解释一下。”
穆云棋有点犯难,他说的证人,只是证明这个道长并不是什么隐士高人,而是一个普通的平头百姓,只要证明了这一点眼前的困境就迎刃而解了,只是他能想到的,别人也一定能想到,他不知道这一招还有没有用,何况他更怕这个道长把这一切矛头都指向自己,说一切是自己指使,那他更是百口莫辩了。
他思索良久,决定赌一把,“当初父皇病愈是他断言的,如今又把一切推脱给儿臣,向父皇索要的东西都与治病无关,这个道长到底有没有能力还有待查实,我们父子的关系不能因为外人的几句话就反目啊!”
穆云棋说的字字肺腑,句句恳切,“当日孩儿为了父皇的病忍痛取了心头之血,那些平日殷勤的兄弟在哪?父皇爱喝茶,孩儿外出巡查,都是亲手为父皇摘茶炒制,孩儿十岁起未见母后,只有父皇安慰照料这才显得更加亲厚,事事为父皇着想,如果父皇信不过孩儿,就割去孩儿的宗籍把孩儿发配出去吧!”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经略带哭腔,把自称变成了更加亲切的孩儿。他可以不要皇室的身份,但是不能忍受皇帝不信他。他把选择权交给了皇帝,信他,还是那个道长。
惠妃适时的插言,“皇上,还是不要着急下定论的好,先让道长开坛设法,如果您的病未见起色,那么……”后面的话不言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