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江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哪里来的,但是讲道理,她对木叶的观感也就一般。
于是她看着旗木朔茂,很认真的宣告:“后爹也是爹,虽然我还没叫过你,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她伸手拍了拍旗木朔茂的肩膀:“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了,但是很多人不知道啊。”
“就算知道了,抱着这样那样的侥幸心理,总会觉得白牙不会因为一个意外失踪的、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女怨恨自己的村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的,如果我要是失踪在一场完美的意外里了你会怎么样,但是我想把我的感觉说出来。”
女孩子的腿还够不到地面,她往前坐了坐,任由双腿一下一下的晃荡着:“我很讨厌死亡,也很讨厌被控制。”
“如果被送走代表了会有这种可能出现,那么我拒绝。”
旗木朔茂看着这个孩子的眼睛,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寒气正在往上冒。
那确实是一双小孩子才有的透亮的眼睛,但是那双眼睛也太透彻了。
“樱子说你很讨厌忍者。”
旗木朔茂开始组织语言:“消灭傀儡师的事是太过冲动了,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会变成永远的秘密,你想学习绘画或者歌舞我都会想办法满足的。”
银发的男人笑的眉眼弯弯:“虽然被形容成了泥菩萨,但是我还是可以,保护住玉江做一个普通人的愿望的哦。”
“谁说我想要做普通人了?”
回过气的小女孩儿一脸的【你是不是傻】。
“唉?”
“樱子跟你说什么了?”玉江皱着眉:“我只是讨厌做为工具活着,不代表我不想成为强者啊!”
“……忍者就是工具。”
“呵呵。”
小姑娘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然后扬起下巴笃定的说:“我如果是一把武器,那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人有资格拿起我。”
这个笑容伴着火光就这样印在了旗木朔茂的脑海里,他稍微有一点点理解了樱子所说的【玉江非常的骄傲】,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因为这次对话,这对继父女间的关系好像缓和了一点,而后撤的后勤小队里,也并没有白牙的家属。
接下来的战争进程就和那个小女孩吐槽的一样,败者的反扑、胜者的瞻前顾后。伴随着大规模破坏的撤离,还有层出不穷的死亡消息。
其中一条传来的就是那样恰到好处。
这条消息的内容,意旨纲手的弟弟绳树因为混乱中陷阱死在了战场上。
名为绳树的少年失去了自己的内脏,而纲手在那一瞬间,失去了身上所有的锐气。
所以这个恰到好处,是对砂忍而言的。
精神恍惚于战斗没有丝毫益处,纲手不过整理了两天,就选择了现阶段最适合自己干的事情——发泄。
到最前线去,用她的拳头,一个一个的把砂忍的敌人打碎!
到了收尾的阶段,双方已经没有再投入任何新的□□进入战场了,大家默契的等着一次大战——然后胜者离开,败者舔舐伤口,等十年以后再战。
这一架,拼的完全就是双方高级忍者的个人能力和配合程度,白牙的刀尖染着挥不去的血滴,纲手冷硬的眼神里,是用尽一切力气的决绝。
唯一的意外,就是他们低估了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悲痛。
——你杀了我的儿子,那么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孩子。
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的时候,沙流带来的震颤甚至影响了一位上忍的投掷动作,但随着这一声巨响,木叶一方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操纵着十人众的女傀儡师面无表情的看着荒漠那一边的巨大烟尘,那一面,是已经做好了撤退准备的木叶后勤队伍。
那里面,有木叶白牙的妻子和女儿。
千代已经习惯了风之国境内总是飘散着的沙粒,可惜明明已经打到了火之国的国内,还是被他们打退了回来。
真可惜啊。
一战之时就已经成名的女忍者隔着千山万水,好像看到了火之国内部那些丰茂的植物和清澈的泉水。
不过还好。
她对着那个杀了他儿子的男人笑了。
“难过吗?”
这不过是条约正式传达到战线前的最后一次垂死挣扎,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毒气,砂忍退的干净利落。
烈日之下,旗木朔茂看着石滩后不断下沉的流沙,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有哪里出了问题。
各小队火速准备着救援的工作,只有这个男人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没有动。
“我很抱歉。”
说话的是紧紧握住双拳的纲手:“我真的……很抱歉。”
如果按照一般情况,纲手作为医疗忍者,是会在后方留守顺便提供保护的。
说起来,这场接触战不过是一个告别,也是后续再战的信号,谁知道砂忍真的就……
“这并不是你的错。”
旗木朔茂其实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但他还是说了该说的话:“是我的错。”
哪怕玉江说了那些话,我也应该送她们走的。
【旗木先生很厉害呢】
【多谢旗木先生的帮忙了】
【听起来木叶的风光很好啊,可惜我只记得家乡的山上有一眼泉水,说起来,我原先还给玉江起过这个名字呢】
【战斗是很危险的事情,您是活生生的人,是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