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江睡醒的时候,人已经在木叶了。
这时木叶医院已经进入了正规,病房的设备也相当完善了,玉江恍惚之中觉得,这样在一片无力中睁开眼睛的场景有些眼熟。
白色的天花板,停不下的耳鸣,还有身边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那是……她上辈子的事情吗?
脑海里破碎的画面让她小小的呢喃了两声,很快,一只柔软的手就按上了她的额头,带着无花果味的淡绿色查克拉缓缓的流进她的身体,玉江舒服的哼唧了两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揉着眼眶坐起来,慢悠悠的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最后板着脸看向坐在床边的纲手。
“旗木朔茂那个讨厌的家伙果然没有死吧?”
纲手:“嗯?”
“他绝对没死,不止没死,而且厚颜无耻的霸占着樱子不让她来看我,对吧?”
纲手看她那个严肃的表情,一时不知道如何对她说。
玉江一直都是个很敏锐的小孩儿,纲手不过一瞬间的停顿也被她注意到了,小姑娘抻着胳膊伸了个懒腰,问她说:“你怎么了?”
纲手摇了摇头,还是开了口。
“玉江你……有没有想象过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有。”
玉江回答的毫不犹豫:“我印象中父亲这种词好像挺陌生的。”
“是吗……”
纲手看她在那儿伸伸胳膊蹬蹬腿的,知道她睡了好几天肯定会不舒服,自然的伸手帮她捏了捏肩膀。
这孩子的身量很高,比绳树五岁的时候要高得多了,将来也许会长得比她还要高。
手掌下的肩膀自然的放松着,小丫头天生一副被伺候惯了的样子,毫不客气的往她怀里一靠,还眯着眼睛在她柔软的胸前蹭了蹭。
纲手的眼神落在眼前的发顶,一时也分辨不出,单这头黑发,是遗传自千手……还是遗传自宇智波。
这已经是砂忍前线的木叶大部队撤回的第十二天了。
玉江自突然爆发了能量催生出那片百岁兰之后,就一直在深度的昏迷中,到今天醒来,正好十五天。
那座巨大的“房子”坚固的吓人,脆弱的藤蔓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为了在上面开出足够大的口子,能让里面的人和物资都出来,还多花费了大概三天的时间。
十五天,足够她们搞清楚一切了。
木遁。
旗木朔茂看樱子看的很紧,纲手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只是绳树的死讯刚刚传来不久……刚失去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这时出现第二个,她多少有些失控罢了。
一开始,那还只是普通的谈话。
“我不知道。”
樱子苍白着脸摇头:“……那位贵族大人的事情是我编造的,玉江的父亲到底是谁……我不知道。”
“那么其他的呢?”
不止纲手,参与问话的还有千手家的老一辈,此时距离二代战死不过十五六年,森之千手已经人脉凋零。
算起来在千手柱间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具有木遁血继的孩子诞生。
问话的正是千手家的老头,他的资质不够,勉强也就中忍的水平。
森之千手的好手在尾兽收集那一战耗得一干二净,到了现在,资质最好的就是纲手了。
但是纲手她,并不姓千手啊。
老人家脾气很好:“玉江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提取查克拉?怎么学会的?和谁学的?”
樱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樱子!”
“我……真的不知道!”
知道了也不能说啊……
樱子咬着下唇,拉着旗木朔茂胸前的衣服,躲避性的撇开了脸。
她现在知道木遁代表了什么,但同时,她也知道了和森之千手一样,有一个眼睛会变色的家族姓宇智波。
玉江控制那一队忍者,还有随便探查别人想法和记忆的能力……
木遁可以推给不知名的男人,但是玉江的眼睛怎么办呢?
樱子知道自己不是宇智波,如果玉江另一半的血统来源也被确定了,那玉江……是不是就不能当她的女儿了?
可是有的事,不是不说就可以隐瞒下去的。
她不说,千手可以派人去查。
云良楼因为砂忍战线的推进散掉了,逃难者流散在火之国境内,没多久,那位面相很凶的女老板就被找到了。
对樱子,忍者们因为白牙还会有所顾忌,但是对一个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意图说谎骗报酬的女人,他们的谈话手段,要稍微丰富一点。
“我不知道。”
被幻术控制了的女人呆滞的摇着头:“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她什么时候生下来的,我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一岁多了,她把那个女孩子藏在柜子里,明明喝了堕胎药,居然还是活着生下来了。”
堕胎两个字明显让千手的人有些介意,但接下来的回答才让他们的越皱越紧。
“查克拉?忍者的能力吗?”
老板慢慢的回忆那个雪夜,用呆板的声音慢慢的说着:“是一年以前,有忍者打进了楼里,他们要杀了樱子和七生,那个小丫头当时喊了一声。”
“那些忍者把刀架在樱子脖子上的时候,她的眼睛变成了红色的……”
“只是被她看了一眼,那些人就走了。”
那是……
写轮眼?!
血继并不是唯一的鉴定标准,每个家族里精英的总是少数,千手家在第一时间就对玉江的血液进行了取样,而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