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和野兽一样,大概也是弱肉强食的?
他舔了舔嘴唇,看向高千穗玉江云淡风轻好像胸有成竹的脸,觉得她是不是太自信了?
这么坚信他们的儿子一定会是最出色的吗……
嘛,倒是真的非常信任本大爷啊!
对了。
“你说那几个阴阳师是来追那个小孩儿的?”
高千穗玉江点头:“嗯。”
“然后他们碰见了这个……吸血鬼?”
“嗯。”
这俩画风好不搭啊……
“那个什么少当家的,让你小心的是那个吸血鬼?我看他都自身难——”
“啊,不是的。”高千穗玉江看着不远处逐渐显露形状的车辆,挥手示意八里躲开。
“他让我小心的,就是的场静司。”
“估计是因为我看起来太不像人了,”她推了推少年的后背催促他上车:“之所以说那个理由,大概是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吧。”
“嘛,倒是个挺温柔的小孩儿。”
对素未谋面的“妖怪”,还能抱有这样的善意,那四分之三的人类血统其实也没多大影响嘛!
在奴良陆生的视觉,高千穗玉江大概就是一个隐瞒身份爱上了人类的女妖的吧。
自古以来,人类和妖怪之间的相恋,最后苦的都是妖怪,能在那种情况下劝她们绕路,一是告诉高千穗玉江有危险,二来……大抵也是想帮她在人类少年面前隐瞒一下身份吧。
随着后车灯的远去,迹部景吾算是完全离开了这一角光怪陆离的世界,高千穗玉江转过身来,娇柔的少女穿着红色的轻纱,上前便拉住她的胳膊。
“我已经看到了,主人。”
她的面容带着细小的重影,仔细看来,像是晕着一道光影:“我看到,它们已经去找他了!”
“很好啊。”高千穗玉江摸了摸她的头。
“手执长鞭,驱使百鬼,所以才称【|畏|】。”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八里站在不远处,不知何时过来的玉叶立在墙壁上,脚边便是的场家的那只箭。
附在主人一旁的少女缩着头,看着主人勾起嘴角,感叹似的说:“我啊,其实……”
她看着主人有些烦恼的抓了抓头发,然后突然之间笑的放肆又直白。
主人就那样笑着,眼睛里带着毫不遮掩的*,对着墙壁上的九尾狐说。
“我其实——超级想要那根鞭子的!”
——想要的东西,当然要去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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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而过,高千穗玉江控着场,春水以南的妖怪们巴不得主人慢慢偏向妖魔的世界,八里虽然会因为人类的事情别扭,但也致力于达成主人的各种要求。
至于玉叶……
那就是个败家妈,孩子要啥就给啥,春水以北的妖怪大都年纪极长,长老和那些随和是准备告别的妖怪们之下,大都是由玉叶做主的了。
夜里的事情安排好了,白天的,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我看你怎么一点都不沮丧?”
此时正是前往签售会的路上,因为比赛又一次失利,已经彻底丧失全国大赛资格的忍足侑士哼着小曲玩手机。
他很疑惑:“我为什么要沮丧?”
高千穗玉江只是看着他。
“我有什么好沮丧的啊。”
他虽然没有笑,但很放松的说:“冰帝第一次被淘汰的时候,上场比赛打输了的不是我,安排出场顺序出错的不是我,制定训练菜单失败的不是我,我就打了个酱油,迹部倒是沮丧的不行,”说到这里他咂了下舌:“当部长也不容易啊。
在玉江面前三句话不离迹部,已经成了忍足的习惯,但这时候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别扭。
“第二次输了,是我们技不如人。”
他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洒脱的不行。
“输了就输了,又不是输不起。”
“是啊。”高千穗玉江面无表情的接话:“激动的半夜不睡觉,打个电话还要捂在被子里,你和迹部是互相倾诉梦想,倾诉了一个晚上吗?”
“还有你那个搭档,他是哭了吧?我怎么听着……你们还有个一生一世的约定?”
“只是约好了一起打球而已。”
昨晚就睡在姑姑家里的忍足有一米米的尴尬。
“在看到过你不少黑历史的人面前,”高千穗玉江这话说的特别语重心长:“就不要妄图保持什么成熟稳重的形象了。”说着一按他脑门:“困了就睡吧,等会儿找家酒店开个钟点房给你,签售结束了我去叫你吧。”
忍足把眼镜摘下来,往玉江肩膀上一歪,蹭了两下准备睡,动作温顺柔软的不行,藏蓝色的头发被蹭出了小小的卷。
司机【另一个】拉着忍足找酒店入住,高千穗玉江从侧门进去,到准备间对了一下行程。
签售会说是签售会,不如说是个小型的见面会,虽说人数只有十个左右,但还是安排了一间颇为豪华舒适的会客厅,用周边和墙绘做出了一个小小的展示角,着装问题最开始的要求是“舒适就好”,谈话会嘛,不要和读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