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想起我们结婚周年他在a大被陈菲儿打断的那句话。
可我已经和他离婚了,为什么还重要吗?
扪心自问,假使陆也生有天大的理由对我不好,我还愿意破镜重圆吗?
我不愿意,陈菲儿不愿意,陈莲女士更不会愿意。
因此,我回眷思:“别管了。反正他没证据,我抵死不认不就好了。而且我不至于这么碎,回回碰到他做不速之客。”
“嗯,我要上去洗洗,感觉胃里全是酒水,难受得慌。”眷思手搭在我肩膀,我就势扶住她。
眷思进去洗澡后,我也到我的房间去收拾。之前住在眷思家,我的房间没来得及彻底收拾,现在正好我时不时要留宿,就没动它。
给手机充电时,我才发现林辰的一条短信。
“别和周眷思同床共枕,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看时间,是我在休息室反复练习弹琵琶的时间段。我当时紧张得要命,根本没心思碰手机。
想我这一晚上憋屈的,没过脑子,飞快回给他“幼稚”。
等我发出去,我才意识到,现在很晚了……我要怎么解释我大晚上没睡觉?难道我睡着了,做梦梦醒了?
怕什么来什么,短信发出去的提示没亮多久,就有他的来电提示。
掌心的手机,在我眼里,俨然成了烫手山芋。
纠结归纠结,我还是接听。
“想我想得睡不着?”自从我酒后失态,他那种痞气的流氓画风就没变过!
我梗着脖子:“你怎么这么晚没睡?”
“哄完佳音,我有个视频会议,刚从书房回来,准备洗澡。”他老实交代。
我一般都不太关心他在做什么,因为我很忙很忙……
“嗯,那你这么累,早点睡。”
他不依不饶:“你真的,想我想到睡不着?”
我脸上忽地发热:“你能别乱想吗?眷思不是一直难过吗,她跟我诉苦,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她发现我睡着,不乐意,把我推醒。她现在去洗澡,我也准备洗洗睡了。”我以前总觉得自己不会撒谎,现在关键时刻,我说话也挺顺溜。
“行,好梦。”
我估摸着他是真累了,也不跟我耍嘴皮子。
我乐得轻松。
洗澡之前,我数了沉甸甸的钱,忽然之间又觉得,就算被陆也生搅合得不愉快,也值了!
熬太晚,我自是一沾床就睡,沉沉入梦不愿醒。手机闹钟响到第五次时,我终于一个鲤鱼打挺,烦躁至极坐起。我两手打在毛毯上,恨不得扔了手里响个不停的手机。
关闹钟时,我查看我的备忘录。
“啊!”我尖叫出声,揉着我有些凌乱的头发。
咣当,眷思推门而入,她也是蓬头垢面刚醒的样子。
“怎么回事?着火了?”她揉着眼睛,被我吓到但还是挺淡定。
我腾地下床,走到她旁边抓住她的胳膊:“眷思啊,今天有佳音幼儿园学期结束家长会,我应该去的!”
她被我晃得不耐,身体却岿然不动:“那你就去呗。”
“可今儿,也是我订好采访赵承越的日子。赵承越是个忙人,这次搁置,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空……拖久了,我的主编非扒了我的皮。主要还是,杂志社这次砸钱,场地什么都准备好,要是因为我拖延……我罪过不是大了?”
“你不能找人代你?早先你不是经常帮谁赶个报告,帮谁补个稿子么?”眷思半点不着急。
我耷拉脸:“一半大家工作安排都是满的,我好说话……工作量又相对少……这次朱主编重视,强调我必须亲自去。”
“行,明白,你在你们杂志社是食物链底层。”眷思说话……挺不留情面的。
我早就习惯:“我不去,佳音肯定要跟我闹小情绪。”
眷思手拍我脑袋:“佳音现在喜欢林辰得紧,你让林辰去,佳音绝对没有怨言。再者,你是替人打工没有选择权,林辰不一样。没什么重要的事,他抽出几个小时那是小菜一碟。”
怎么都可行。
不过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要认为,林辰是佳音的爸爸了?
我就是别扭。
“啪”,她重重拍打我肩膀:“日上三竿了,你赶紧洗漱去上班!”
我如梦初醒,上发条似的忙碌起来。
等我叼着面包拿着牛奶出门,眷思得意洋洋朝我甩手机:“我打给林辰了,他很乐意作为佳音的家长去。”
“眷思,你……”
她朝我甩手:“赶紧走,姐姐要补眠。”
几次都没有拦上出租车,我没法子,挤上公交。正值上班高峰期,我得站着。前后摇晃、焦头烂额之际,《无敌》的歌词荡悠悠响起。
我右手卡着栏杆,左手翻包,艰难接听:“您好,我是格知调杂志社的唐惊喜。”
“怎么喘气怎么急?”
我一听,是林辰,立马转换口气:“你管!”
“声音很杂,”他一顿,公车上冰冷女音正好播报站点,“你在公交车上。”
“是啊,”车子突然开动,我慌得厉害,两只腿用力过度有些发软,“你要是没事,就先这样。”
“其实就一句话。周眷思告诉我你的二难选择时,其实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上司放你今天一个假。但我没有,因为我想去佳音的家长会,我也要锻炼我未来老婆的能力。”
听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