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还出大事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个鲤鱼打挺,宁隐已经稳稳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苏雨彤的反应速度也不慢,眼眸寐懵,倒也不影响判断力。
牧川喘着粗气,有些惊愕于宁隐二人的反应力,随即想到其身份也就释然了,缓了口气,说道:“隐少,大事不好,刚才小吴通知我,赵…赵子豪被人劫走了。”
“什么?”
宁隐神色也是一变,万万没料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这厮是何等人物,虽然内心震惊,但冷静的速度令人发指,很快便冷静下来,沉声说道:“牧所长,不要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慢慢说,只要冷静就能理出事情的头绪,在什么事情都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要自乱阵脚。”
“隐少说的是。”
牧川平复了一下心境,然后才说道:“原本,我们按照隐少的安排,将派出所内百分之八十的警力都安排在审讯室,以达到防备赵子豪和黄开与外界的接触机会。”
“但就在二十分钟前,那时候刚好是正午十二点,我去叫人订餐的时候,派出所内突来接到一个报警电话,因为当时我不在所以具体情况不大清楚,但是根据吴飞所言,乃是一起本地人的医疗事故,连区委会的人都惊动,最后医院方面和患者家属方面发生纠纷,最后甚至打了起来。”
“作为南溪港派出所,我们的义务就是除暴安良,维护社会治安,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所以当时就派了两辆警车过去,但是事情的严重性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严重,出现大规模械斗,所以被迫无奈的情况下,只能将主要带头闹事的人先抓回来。”
“本来,这是一起普通到不能普通的事件,可是怪就怪在这个地方:等我们派出所的民警将那五个人抓回来后,其他的人也乘车赶来找我派出所要说法,人数达到上百;而后,事情好像没完没了,一个接着一个报警电话打起来,而且每一起刑事和民事责任都极其轻微,但如果不抓的话,对社会的影响力非常恶劣。”
“然而,这些人就像是串通好的一样,三百多号人分成几波发生口角,在派出所里打了起来。你也知道,我们南溪港派出所的警力也就只有那几十号人,这种突发事件人数实在太多,根本就不可能单方面控制得住。(. )”
宁隐皱眉,问道:“然后呢?”
牧川脸色有些黯然道:“当时我刚好订餐回来,发现势态有些不对劲,我怕赵子豪和黄开那边出事,所以就去…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当我赶到审讯室的时候,赵子豪已经被人劫走了。”
“只是赵子豪被劫走了?”宁隐很快就敏锐的抓到事情的关键。
“没错!”
牧川说:“事情就是这么奇怪,看守的所有兄弟加上黄开,全部都被人敲晕,我还仔细检查过,发现房门丝毫没有破损,也就是说对方是打开房门轻松进入;怪就怪在这个地方,既然黄开和赵子豪是鸭子脚板一连,为什么将赵子豪救走了,偏偏将黄开留下。”
苏雨彤眨巴着眼眸说道:“事情显而易见呗!第一,南溪港派出所里出了内贼,多半是将我们的计划透露给了对方,也就是赵子豪的爸爸赵世伦,所以才能针对派出所的地形,悄无声息将人截走,那些所有报警电话,可能都仅仅是一个幌子,仅仅是为了扰乱视线。”
“第二,赵子豪身份比黄开敏感,只要赵子豪没被扣押在派出所内,就能抹去梓县公安局局长带队殴斗普通市民的罪责,更能一举两得的确保赵世伦不受影响。”
“不止。”宁隐笑着摇头道。
苏雨彤惊愕:“坏人,难道还有什么目的啊?”
“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宁隐目光烁烁道:“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要知道,今天的各家媒体的报道头版头条,不用想都是关于这次大规模械斗的报道。只要赵子豪不在,这一切就会成为不属实的报道,原本媒体这把大杀器,到时候很有可能反咬一口,将牧所长推到风口浪尖,以赵氏父子的一贯的手段,就算没有仇,这一次赵子豪吃了那么大的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黄开。不要忘记,那个家伙的身份也是不凡,你们说说,要是堂堂黄氏集团的太子爷蒙受‘不白之冤’的话,反弹的暴风雨将何等激烈?”
闻言,苏雨彤和牧川皆是倒吸一口冷气,才意识到事情真正的严重性。
要知道,无论是赵氏父子还是黄氏集团,都是南溪市根深蒂固的土霸王,前者控制南溪市政界,后者在商界中也属于呼风唤雨一手遮天的庞然大物,如果被抨击的话,牧川这样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就算有三头六臂估计也是在劫难逃,要是再来点什么栽赃嫁祸,判刑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至于宁隐和苏雨彤,前者四年以前虽然身份显赫,但现在终究只是一个无照营业的小商贩,后者更是离家出走的千金大小姐,如今落魄一个店员工兼房客的身份,怎么看怎么都是随便动动手指都能捏死的两只小蚂蚱,能蹦跶出个什么境界?
“咚咚咚!”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牧川神色一变,在宁隐的眼神授意下,清了清嗓子,问道:“是谁?”
“牧所,是我!”
“吴飞?”牧川道:“什么事?”
吴飞声音放低:“牧所,黄氏集团来人了,这次是集